莫莫無聲的躺在剛纔房間的屋樑上,當看到楊昊吩咐下人將女子趕出府的時候,楊昊也就急急忙忙的去包紮傷口去了,房間裡頓時無人,莫莫好整以暇的一個鯉魚翻身跳將下來。 拍了拍手,笑話,她一直奉行順手牽羊不爲偷,是以,暗自打量這屋裡什麼最值錢了。
夜還是如剛纔般漆黑,漆黑的天幕中沒有一絲點綴,好像那顆顆繁星都不忍暴露了她的行蹤般暗自躲了起來,莫莫滿意的翹起了脣角,今天不但辦了事,收穫還滿豐富的呢走在無人的地方不禁哼起了小曲。
只是瞬間,停下了腳步,聲音冷冷道閣下既然跟到現在,是否應該現身說個明白莫莫沒有回頭,在漆黑的夜裡就像喃喃自語般,一時間,除了莫她自己的呼吸似乎就只有蛙蟲的叫聲和微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響,莫莫微微蹙眉,有瞬間疑惑,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就像雕塑般,其實她也有些不太確定,也就是本能的感覺自己被人當成獵物般盯上了,至於這感覺到底是真是假,她竟然也有些拿捏不準。
放下了手中拎着的東西,莫莫繼續道既然閣下不喜見人,那今日這些東西在下就放一半在原地,權當作是小弟的小小意思邊說邊將順來的東西拿了些放在地上,頭也不回的往前奔去。
黑夜裡同樣如鬼魅的影子般,如影似幻,一陣涼風吹過,方纔莫莫放東西的地方出現一個有些飄渺的黑影,看不真切,在這沒有一絲光亮的夜裡,格外詭異。
只見飄渺的黑影伸手拿起了地上的東西,銀色面具下的脣角,猛地一抽。全身爆發出一股想要殺人的,只一瞬間,手上的東西就變成了粉末,消失在了這茫茫黑夜中。
銀色面具男子身後的人,看着主子手上的東西,一皺眉,一種不好的感覺浮上心頭,望着前方早已消失的人影,不禁捏了把冷汗,好大膽的偷兒,膽敢這樣戲耍自己這個爆魘的主子,是顯命太長了吧當下就想追過去。
面具男笑的邪魅,臉上哪裡還有剛纔的爆魘,看着偷兒消失的位置,手一揚,阻止了男子欲追的動作,深不見底的黑眸中像是見到可口獵物般閃過一抹興奮的精光。
身後的黑衣男子看着面具下的邪笑,猛地打了個寒顫,主子不笑還好,這一笑,就證明他對此事上心了,被他上心的事就沒有一件是好事,有些同情剛剛那個偷兒,惹誰不好,偏要來惹這個閻王。不過一想主子看見那偷兒留下的是件女人的肚兜,主子那臉色甭提多精彩了,烈風在旁忍住偷笑着,只是那一抽一抽的雙肩出賣了他。
嗯很閒邪魅而冷冽的聲音一下驚醒了還在偷笑的烈風。一股不好的預感席上心頭,遭字還沒說出口,就又聽見那冷厲的聲音響起孤雲前段時間不是說任務有難度嗎你過去看看不容置疑的聲音緩慢的說道,烈風卻猶如被判死刑般立刻就像霜打了的茄子焉了。
莫莫急急跑回了將軍府,期間又多轉了兩條巷子,確定沒人跟着自己才跳進了自己的憐秋院。
第二日,天氣晴朗,只是初秋的天帶着稍許的薄霧,莫莫忍不住翻遍了櫃子,找了件洗的泛白的外衣,癟了癟嘴,還是套在了身上。推開門走了出去,現如今的憐秋院多了幾個丫鬟,原本頹廢的院子看起來也陽光了許多,莫莫好心情的伸了個懶腰,看着原本雜草叢生的花園邊不知什麼時候被收拾的乾乾淨淨,上面還擺了幾盆好看的菊花,紅兒正在給菊花澆着水,莫莫有些好奇的走了上去。
小姐,你醒了啊這是雲姨娘特地要奴婢帶回來給你欣賞的呢紅兒邊說邊興奮的湊近一朵金黃開的足有碗口大的花朵上用力嗅了幾口,一臉癡迷的說道好香啊
莫莫見紅兒完全無視自己,也不惱,只是看着紅兒的眸光中稍許有一絲異樣。看着幾盆顏色和花朵完全不同的菊花,雖不是內行,卻也絕不普通,眸中幾不可見的閃過一抹沉思。
小姐,吃飯了粉兒端了個托盤,裡面擺了幾樣小菜和一碗清粥。
莫莫四顧環視了下院子。
小姐,快來趁熱吃了吧李媽吩咐說她有點急事就帶着綠兒妹妹出去了看着這傻子像是找人般,粉兒也不管她聽不聽的懂,自顧自的說道。
莫莫沒有搭腔,只是看着托盤裡的吃食,就感覺肚子餓了,沒有再理會一旁看花看得入迷了的紅兒,徑自往屋裡走去。
紅兒姐姐,今個你還沒有吃飯吧粉兒將托盤放在桌子上,朝着院子裡的紅兒走來,喏這是剛纔在廚房裡順出來的,趁熱吃了吧粉兒伸出白淨的小手,將手裡的白麪饅頭遞給看得發呆的紅兒。
紅兒卻像沒有看見般,繼續看着花朵發呆,有時還會傻笑一下,嘴上還會喃喃的叨唸着什麼卻是沒人能聽懂。
粉兒伸了半天的手都快累酸了,卻得不到對方的反應,有些氣惱道不就是幾盆破花嘛至於嘛粉兒看着連飯都不想吃的紅兒,氣的直跺腳。
莫莫悠閒的吃着碗中的稀粥,只是眸光卻未離開過庭院中的二人。
粉兒見紅兒時不時的就要趴着去嗅幾口香氣,每次嗅後都一副飄飄欲仙的模樣,不禁也有些好奇的學着紅兒的模樣,靠近身邊最近的一朵淡紫色的爪狀的大花,用力吸了口氣,只是下一刻,卻像是聞到什麼難聞的味道般,趕緊直起身子,口中呸道什麼勞什子東西啊
頓了口氣又罵道果然是中看不中用的東西口中碎道,再看一旁還在享受般了紅兒,不禁蹙眉道姐姐好重的口味眸中也有着不解,只是下一刻就跳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