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漓姐姐,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身體還難受嗎?”
唐婉兒見狀不由有些心疼,忙來到牀前,一臉關切的問道。
與此同時,葉天愛和小芳也走進了房間。
龍邪本來也想進去的,不過轉念一想,私自進人家女生的閨房畢竟不太好,便沒有進去,而是和柳父在客廳聊了起來。
柳母給龍邪沏了杯茶之後,便又去給唐婉兒她們切水果去了,一時間,唐婉兒她們幾個小妮子在柳陌漓的房間說着悄悄話,而客廳就剩下了龍邪和柳長風二人。
稍稍客套寒暄了一番之後,柳長風頓了一下,似是有些欲言又止,龍邪看出他的猶豫,不由輕笑一聲道:“柳伯父,有什麼話,但講無妨。”
柳長風聞言點了點頭,沉聲道:“龍邪,雖然你這次破了大案,而且一舉拿下了楊家父子,但你可知道,你現在身處險境?”
“險境?”龍邪聞言,將詢問的目光看向柳長風。
柳長風拿出一根菸遞給龍邪,見龍邪擺手便自己叼在嘴裡,點上吸了一口之後,緩緩說道:“你可知道,這次的案子牽扯了多少人的利益?不光是天海的官場經歷了前所未有的震動,就連上頭一些人也受到了波及,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國安局,或者說是……因爲你。”
官場的人一般說話都很隱晦,不會直接點題,而是不斷的在外圍打太極,龍邪到現在爲止也多多少少學會了一些,所以此時也聽出來柳長風話裡那麼點兒意思,不由問道:“柳伯父的意思是,有人要對我不利?”
柳長風微微點頭,接着說道:“楊氏集團的案子看着沒什麼,但實則背後牽扯甚廣,現如今被一鍋端了,那些利益受到損害的人勢必會將這筆賬全部算到你頭上,所以,你要格外的小心,我也只能說這麼多了。”
“呵,柳伯父,你口中所指的利益受到損害的人,可是金太保?”
龍邪的話平平淡淡,不急不緩,可卻如同平
地驚雷一般,頓時令柳長風一驚,尤其是那三個字,更是令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柳長風變了臉色。
“你,怎麼知道這個人?”柳長風不由驚訝的看着龍邪問道。
柳長風混跡官場多年,自然對一些秘事也有些許的耳聞,這其中,金太保的事那可是最爲隱秘的,而且很多人不願意提起這個人,雖然國安局的何國慶肯定知之甚多,但柳長風覺得,何國慶的嘴巴應該不會那麼不嚴,龍邪才加入國安局幾個月便跟他說這些,顯然不太合適。
柳長風的驚訝不無道理,不過他就是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事兒不是何國慶說的,而是副主席樑安邦說的。
對於柳長風的驚訝,龍邪並沒在意,淡淡一笑道:“偶爾聽人說起的,多謝柳伯父提醒,我會小心的。”
柳長風見龍邪原來早就知道,不由感嘆是自己杞人憂天了,便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聊到了柳陌漓的身上。
自從宋家出事,尤其是這次宋子文竟然對柳陌漓意欲不軌,差點害死柳陌漓和龍邪的事情發生之後,最懊悔和自責的自然就是柳長風。
提到這件事,柳長風也是痛心疾首的說道:“我們柳家和宋家也算是世交,從我父親和他父親那輩兒起便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夥伴,所以纔有了那個婚約,其實從小到大,尤其是最近這一年,陌漓多次和我提及這事兒,說要取消婚約,可我都沒有答應,還罵了她好幾回,沒想到,我的一意孤行差點兒親手害死自己的女兒,要不是你,陌漓她就……唉,我柳長風活了大半輩子,心裡從來沒像現在這麼懊悔過。”
看着表情落寞的柳長風,龍邪也是不由開口勸道:“算了柳伯父,事情都過去了,而且陌漓不是也沒事兒嗎?我想這就是老天爺給你的機會,讓你好好補償你女兒的機會,你說對嗎?”
“呵,說得對,下個月就是她19歲的生日了,前幾天我已經跟她媽媽商量過了,要送她一把吉他做生日禮物,但願可
以讓她不要這麼恨我吧。”
柳長風說着,眼睛也是有些溼潤,那落寞的表情不由令龍邪感覺這老頭好像瞬間蒼老了不少。
“好了,不說這些了,聊點兒高興的事兒吧。”
柳長風趕緊說道,二人先是從國事聊到家事,一老一少,可卻絲毫不顯得有什麼代溝,而柳長風越聊越是驚奇的發現,龍邪懂得東西不但很多,而且還很雜,無論什麼都能說出個一二三,這不由令柳長風感嘆:如此年紀便能被何國慶看中找去坐副局長的位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而就在這時,柳陌漓的房門開了,只見唐婉兒她們三個小妮子走了出來,龍邪不由笑着問道:“陌漓怎麼樣了?”
唐婉兒白了龍邪一眼,接着說道:“你自己不會去問嗎?陌漓姐姐叫你進去,說想和你單獨說說話,應該是想感謝你吧?”
“單獨?”龍邪不由一愣,暗自皺了皺眉道:這丫頭該不會是想跟自己表白吧?
唐婉兒雖然語氣有種酸酸的感覺,不過隨即變露出笑臉道:“快去呀,一會兒陌漓姐姐等急了。”
汗,等急?
柳長風的臉上則是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看得龍邪更加瘮得慌。
龍邪來到柳陌漓門前,接着輕輕敲了下……
“請進。”裡面傳來柳陌漓有些緊張的聲音。
龍邪推開門走了進去,接着隨手關上了房門。
柳陌漓的房間雖然不大,但卻裝飾得很漂亮,以大部分女生都喜歡的粉色作爲主色調,透着一絲俏皮和溫馨。
這還是柳陌漓第一次允許除柳長風以外的男人進到自己房間,所以一時也是有些緊張起來,尤其是對上龍邪的目光,不由感覺自己連說話都變得僵硬了起來。
“龍,龍邪,請,請坐。”
龍邪倒是不知道緊張爲何物,微微一笑,走到柳陌漓牀邊坐了下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