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沉吟道:“相傳‘定國龍柱’制於唐朝,由一整塊稀世寶玉雕刻而成,能保佑國家安定繁華,擁有它的人便有安邦定國之能,在唐朝時歷代都供奉在皇家宗廟之中。唐玄宗時,‘定國龍柱’不知什麼原因失去了蹤影,李家皇室在失去了‘定國龍柱’的次年便歷經了‘安史之亂’,經此大亂,唐朝也從此由盛而衰了。”
凌波夜瑤心下大驚,道:“那‘定國龍柱’爲什麼在香港這裡呢?”她又拿出那張老舊的地圖,“族長又從哪裡得到這張地圖的呢?”
領主沉思了一會,微微嘆了口氣,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反正這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我們的任務是把這‘定國龍柱’安全的帶到日本。”
凌波夜瑤見領主也不能解開自己的疑問,便暫時排開心中的疑惑,道:“那好吧,我們動手吧。”
領主點點頭,對身後那幾個男人道:“你們上去,看看能不能把‘定國龍柱’移下來。”身後幾人擡腳便向龍柱走去,領主又道:“小心點,別讓‘定國龍柱’有絲毫損壞!”
幾人走到石室中央的石臺跟前,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人便躍上石臺,細細觀察起龍柱來。只見石臺上有一個圓洞,與龍柱根部相嵌,使龍柱固定在石臺上。
那人伸出雙手,想合抱龍柱將其從石臺的圓洞中擡出來,可當他的手掌剛碰到柱身,感覺到柱上溫潤滑膩的玉質時,一股霸道強大的氣流卻瞬間從龍柱通過他的雙手傳向他身體,他胸口猶如被一巨錘擊中,一口熱血從喉間涌出,自口中噴濺出來,染到了龍柱上。
那人頭部猛的後仰,整個身體便像被球杆擊中的高爾夫球那樣飛出,在空中劃出一條拋物線,狠狠的撞在石室的牆上。當他從牆上滑落下來時,已經是五臟俱裂,氣絕身亡了。
事出突然,衆人包括凌波夜瑤和領主都愣住了。
這時,被鮮血染到的龍柱發出耀眼的白光,將石室照得白茫茫一片,把衆人的眼睛刺得睜不開來……
寧安怡柔聲問道:“雲龍,怎麼了?”
徐雲龍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凝聚在遙遠的夜空裡,體內真氣的流動卻越加快速。
見徐雲龍沉默不語,兩女也沒有再問,只是前後靠着他的身體,靜靜的守候着他。
過了不久,徐雲龍體內真氣的流動緩緩慢了下來,重新按一定的路線流轉全身的經脈。徐雲龍臉上笑容一露,把目光從夜空中調回過來,吻了吻寧安怡的額頭,並伸手在莉莉婭的背上撫弄着。
“雲龍,剛纔發生什麼事了?”莉莉婭問道。
徐雲龍輕輕一笑,“沒什麼,不過是一樣東西要重見天日罷了。”頓了頓,他把背後的莉莉婭一把拉到身前,與寧安怡並在一起,嘴上的笑容越顯曖昧,“我們重新再來吧。”
石室裡的白光逐漸弱了下去,衆人才慢慢睜開眼睛,看到臺上的龍柱已經恢復了原樣。
看着牆下那具屍體,領主心中震驚異常,跟自己來的這幾個男人都是族中功力不弱的好手,在普通人眼裡更是不可想象的恐怖存在。可是如今,那人只是一碰到龍柱,就被震得內臟碎裂而死,那龍柱上的反震力量的強大就可想而知了。
沉思了好久,他眼裡露出一絲決絕,雙腳用力,二話不說便躍上了石臺之上。
凌波夜瑤一聲驚呼,“叔叔,不要!”便也要躍上石臺。
領主擡手阻止凌波夜瑤的動作,說道:“你的功力沒有我深,不要上來!”
凌波夜瑤知道自己上去也只會阻礙領主的行動,所以只好呆在那裡,擔憂的看着臺上的領主。
只見領主看着龍柱,從懷裡掏出一條手帕,蓋着自己的右手,慢慢朝柱身摸去。
領主的動作很慢,他的右手慢慢移動,與柱身的距離也逐漸縮小,臺下衆人心中也不禁緊張異常。
終於,領主的右手手掌隔着手帕接觸到了柱身,衆人心中一揪,彷彿已經見到了領主也像先前那人一樣被擊飛起來。
但相同的事並沒有發生,領主還是穩穩的站在那裡,沒有受到絲毫的反震之力。他回頭朝臺下緊張的凌波夜瑤微微點頭,表示自己沒有不妥。
凌波夜瑤緊繃着的心放了下來,深深的呼了口氣。
“跟我想的一樣,只要不直接觸摸‘定國龍柱’,就不會受到攻擊。你們去拿布料來把它矇住,在移出去。”領主對臺下的幾個男人說道。
衆人連忙拿出一張巨大的黑色布料,把“定國龍柱”綁好,然後用一個小型的吊架把它吊出石臺,接着分出四人,一同擡着它走出石室。
“定國龍柱”重達十噸,但四人都是內力精深的高手,故能承受起它的重量。
衆人把“定國龍柱”放進他們開來的那輛供電局維修車裡,然後又在石室裡放置了數十個C4塑膠炸彈。
當維修車駛出立法局大樓門口時,其中一個男人按下了遙控器的按鈕。
地面一陣震動,“隆隆”之聲不斷,立法局大樓的地面陸續坍塌,連帶着半座大樓也倒塌了。理所當然的,地下的那個石室已經被埋住了。
立法局大樓坍塌,消防警報聲大作,現場的保安以及周圍的市民亂成一團,爲這原本靜寂的夜晚帶來幾分熱鬧。
“渡邊先生,那筆貸款已經到帳了吧?”辦公室裡,李忠勝對着話筒說道。
“已經到帳了,呵呵,日本那邊的‘忠勝株式會社’我們也已經幫你註冊成功了。這次四大銀行的貸款,其中的一百億已經注入‘忠勝株式會社’的註冊資金裡了。呵呵,我們大日本帝國非常歡迎李先生的到來啊。”
李忠勝連忙笑道:“哪裡哪裡,李某能到貴國經商,完全是李某無上的光榮啊,當然,也是渡邊先生你的關照。”
電話那頭傳出幾聲輕笑,“這次能夠向香港四大銀行借出三百億港元的貸款,全是李先生你的功勞啊!如果不是你把整個利斯有限公司作爲抵押,我想四大銀行也沒這麼容易批出貸款。”
李忠勝臉上笑容一僵,利斯公司始終是自己一手一腳拼搏出來的結晶,現在將其整個抵押出去,說沒有惋惜是騙人的。
察覺到李忠勝的情緒,電話那頭說道:“李先生你不必覺得可惜,我們大日本帝國將會成爲你展現自我的最好平臺,本人保證,在日本,李先生你的成就絕對能遠超現在的香港利斯公司!”
聽到這裡,李忠勝心中也涌現出一陣豪氣,說道:“渡邊先生,李某相信你!也相信日本!”頓了頓他又道:“渡邊先生,犬兒已經到日本了嗎?”
“令郎昨天晚上就到了,我們已經將他安排在設備最完善的名古屋皇家醫院了。那裡會給他最好的治療的。”
“這樣我就放心了。”李忠勝嘆了口氣,“那過兩天我也過去吧。”
電話那頭的人笑道:“好!李先生,歡迎你加入我們日本的上流社會!”……
翌日早上,許多購買了利斯公司股票的市民都來到了聯交所,其中包括那天在市場上鼓動人們購買利斯公司股票的祝師奶。在顯示各個公司股價的巨大顯示屏前,看着利斯公司的股價逐漸上升,他們的神情都十分亢奮,雙手握緊,臉色通紅,猶如泥足深陷的賭徒。
當利斯公司的股價再次上升一點之後,聯交所裡的股民都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因爲每當利斯公司的股價上升一點,就意味着他們財產的劇烈增加。
可就在他們想着今晚要怎樣慶祝的時候,利斯的股價卻突然停止上升,並開始小幅度回落。
沒有人認爲這是不詳的預兆,反而想這是利斯要養精蓄銳,等待下次的衝擊。
事實並不如他們所想,利斯的股價跌的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猛烈。雖然在場的人的表情都有點異樣,但還是沒有人相信利斯的股價會只跌不升,畢竟先前利斯公司已經得到了香港四大銀行的三百億貸款。他們就像紅了眼的賭徒一樣,不相信自己會輸,也不願意放棄自己心中的發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