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羣手下各自回屋,黑老三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三位,裡面請。”
在黑老三出言邀請他們進屋之後,唐沫仍蹲在地上抽菸,絲毫沒有站起來隨他一起進屋的意思。
小到乞丐,大到一國元首,他鬼手修羅唐沫什麼人沒見過?
再說了,國際上知名的軍火巨頭他都認識,所以,對於黑老三這種小嘍囉級別的,他看不上。
更別說給他面子了。
於是乎,黑老三敢怒不敢言尷尬的笑着在前面給烈和靈引路前往四合院的正房。
唐沫改蹲爲坐,耳聽八方,警惕提防,眼神卻始終盯着漸漸遠去的黑老三。
心中暗罵‘【傻】【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憑什麼讓哥跟你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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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得四合院的正房,烈和靈眼前瞬間一亮。
與外面院子中的邋遢景象不同。
屋內乾淨整潔,嶄新的傢俱電器整齊的分佈在房間中。
一絲淡淡的檀香飄蕩在空氣中。
使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看來這黑老三還是個很懂得享受的嘛。”靈和烈心中暗暗想道。
“請坐。”黑老三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很驕傲的說你們真有眼光。
招呼他們坐下後問道“二位喝點什麼?”
“不用了。”烈搖頭說道。
黑老三聽到烈那渾厚的男聲,眼珠子差點掉出來,盯着烈瞅了半天,他很想去撞牆。
天啊,爲什麼男人也可以生的這麼漂亮?
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黑老三一直認爲自己貌比潘安,就算是國內的一流男明星也沒自己帥。
但現在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就是個癩蛤蟆。
在這個比女人還美的男人面前,他自慚形愧,僅剩的一絲自信也被烈的美貌所擊碎。
烈被他盯得有些發毛,心中嘀咕了一句他不會有特殊愛好吧?
“我臉上有花嗎?”烈平靜的看着黑老三問道。
黑老三聞言,回過神來,連連搖頭說道“沒有沒有。”
黑老三訕笑着走到房間一側的酒櫃前,蹲下身從酒櫃最下面一層取出兩瓶礦泉水。
折身回來,放在茶几上,然後坐在烈和靈對面的沙發上。
“二位剛剛說有事要問我?不知道是什麼事?”黑老三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出心中的疑惑。
“最近有沒有人從你這裡購買過大量軍火?”烈不緊不慢地說道。
按道理說烈的性子應該烈如熱火,沾火就着的那種類型。
但現實中的烈卻是紅箭中最爲沉穩的一位,有些時候就連葉宏明都不如他沉穩。
黑老三聞言心中咯噔一下,前不久確實有人從自己這裡購買了大量軍火走。
而且開的價錢比黑市之中還要高兩倍,着實讓他狠賺了一筆。
當時他就隱隱感覺出事情的不對頭,但利慾薰心之下,他還是做了這筆生意。
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東窗事發了。
而且看樣子還和軍方有關係。
一滴冷汗,順着臉頰無聲滑落。
“沒有。”橫豎都已經出事了,黑老三索性就死咬着不承認。
但黑老三不知道的是,他臉上眼神中表露出的一閃而逝的慌亂,全部都被烈和靈看在了眼裡。
“你肯定?”靈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一字一字的問道。
看着她臉上詭異的微笑,黑老三吞了兩口唾沫,一咬牙一跺腳,說道“肯定。”
‘肯定’兩個字一出口,黑老三眼前一花,緊接着就感覺到脖子涼涼的。
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就算他是個瞎子也知道自己此時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帶着笑意的漂亮臉蛋,黑老三升不起絲毫【淫】欲。
命都在人家手裡了,要是還能胡思亂想,不是沒心沒肺,就是活膩味了。
但,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黑老三都不是,他還沒活夠,不想就這麼輕易地被人結束生命。
黑老三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害怕了。
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黑老三一動不敢動,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別激動,我說,我都說,你先把刀拿開。”
“靈,放開他吧。”烈也出聲說道。
他們只想從黑老三口中知道到底是誰購買了如此巨量的軍火罷了,沒必要弄出人命來。
以靈現在的位置,只需要輕輕揮動手中的匕首一劃,就能讓黑老三翹辮子。
雖然他是個光頭沒有辮子可以翹。
靈收回拿着匕首的手,匕首在手中彷彿跳舞一般轉移了一圈,然後插進腰間的黑色皮質刀套中。
坐回沙發上,靈盯着黑老三,不耐煩的說道“趕緊說,不然姑奶奶送你去西天。”
黑老三剛鬆了口氣,就聽到靈的這句話,嚇得他差點失聲尖叫‘媽,救命啊,有人要殺我。’
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又活了過來,他突然發現,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了。
活着,真他媽好。
“這位小姐。。。。”黑老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靈怒喝打斷“誰是小姐?你他媽纔是小姐呢。你們全家都是小姐。”
小姐,一個減少世界發生【強】【奸】案減少【強】【奸】犯人數的光榮職業的統稱。
烈無語的看了靈一眼,並未出聲說什麼,因爲他知道,靈的思想很前衛。
黑老三委屈得快要哭了,此小姐非彼小姐,他並沒有別的意思。
卻不想對方想歪了,結果自己惹了一身騷,家裡人都變成小姐了。
黑老三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十倍。
見靈又把匕首抽出來,雖然她沒有動,但看着一個身手高超玩匕首並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這位大姐,別激動,我,我沒別的意思,嗯,那個,咱們剛剛說到哪了?”黑老三稱呼一個還沒自己大的女人大姐,委實彆扭至極,但沒辦法,誰讓對方比自己厲害,而且還是軍方的人呢?自古就是民不與官鬥,更別說他這見不得光的黑暗之中的人了,就更不能與官鬥了,所以,他做出一副恭敬的姿態,爲的是自保。
其實靈也爲剛剛自己的話感到臉紅,我怎麼就變得這麼齷齪了呢?
但她卻不會表現在臉上,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說道“剛剛說到你全家都是小姐了。”
此話一出。
撲哧。
烈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個靈啊,就不能消停會兒。
對於這個搞怪的小妹妹,烈只能無奈,不能生氣。
確切的說是無法生氣。
你想啊,當你生氣的時候,一個長得很可愛的女孩子忽閃着霧濛濛的大眼睛癟着嘴跟你道歉。
你還能生氣麼?
答案是不能。
如果生氣了,就證明你禽獸不如。
對面的黑老三聽到這句話,頓覺天昏地暗。
就算我是賊,也不帶你們這些當兵的這麼欺負人的吧?
我要上訪。
我要告你們。
算了,我還是去自殺吧。
黑老三已經做好了‘捨身成仁,我不入地獄誰不入地獄’的準備。
一滴晶瑩的淚珠順着臉頰滑落。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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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到此爲止,靈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一本正經的說道“回答問題。”
雲淡風輕的語氣,卻有種讓人不容抗拒的味道。
黑老三的心被靈沒事就拔刀要命的舉動給嚇得脆弱了。
什麼打死都不說?什麼要對客戶的資料保密?
那些東西和生命來比,都變得微不足道,不再重要。
“是,是。。。。”黑老三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整話。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耽誤姑奶奶的寶貴時間。”靈催促道。
黑老三天人交戰良久,看向烈和靈說道“大哥大姐,你們是軍方的人?”
“關你。。。。”靈剛要發飆就被烈攔住,他點點頭說道“是的。”“大哥大姐,不是我不想說啊,是我是在得罪不起從我這買東西的主兒。”
見黑老三又問自己是不是軍方的又一臉爲難相,烈和靈的第一感覺就是這裡面有事兒。
還沒等他們繼續發問。
哐。
房門被人從外面踹開。
一身黑色西裝叼着菸捲的唐沫站在門口,目光冷冽,聲音更冷,一字一字地說道“告訴我,我保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