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唐沫也回到了家裡,看到唐哲軒.騷.包的樣子,不由得愣了一下。
“蝙蝠哥,咱們是去看李建他媽還是去參加時裝秀啊?”憋了好久,唐沫才把疑惑說出來。
“你懂個屁,一會兒咱們去帶他媽去醫院看病,穿着太寒酸了,會讓那些勢利眼的狗屁醫生護士看不起的。”唐哲軒一揚眉說道。
唐沫聞言,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原來是要去裝.逼.啊。”
“滾你.妹。”
從某些方面來講,唐沫的嘴比刀子還鋒利,而且還很口無遮攔,什麼話都敢往外噴,爲此,唐哲軒沒少用拳頭教育他做人的道理。
唐沫委屈的癟癟嘴,可憐的孩子太愛說實話了,至今不明白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
經驗告訴我們,不要總說實話,會被罵的。
爲了避免唐沫再說出什麼雷人之語,唐哲軒帶着他出了家門,開着那輛價值二百萬的捷達車出了別墅區,直奔北河區駛去。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裂果網吧旁邊五百米左右的一條衚衕對面的馬路邊上,唐哲軒和唐沫下車,站在路邊,唐沫擡手一指馬路對面的衚衕口“李建家就住這裡面。”
唐哲軒還是第一次來北河區,他根本沒想到在鳳陽市還有這種地方存在,看着破敗的一大片平房,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小沫,你說我們要是投資開發這裡,讓老百姓生活富裕一些,算不算做好事?”
唐沫聽到唐哲軒的話,哈哈一笑說道“哪能是好事啊,應該是天大的好事,我調查了一下,這裡住着的人,基本上都屬於困難戶,政府連年都管,但人數太多,他們也顧不過來。”
“是啊,人太多,管不過來。”唐哲軒冷然一笑,不是管不過來,而是他們根本就不想管。
“蝙蝠哥,你不是真想在這投資吧?”唐沫問道。
唐哲軒說道“確實有這麼個意思,回去我和沐叔商量一下,看看十一之後,能不能註冊個公司,到時候我要讓這一片平房全部變成高樓大廈,而且,整個北河區的規劃地帶,都要蓋滿屬於我的產業。”
殺人殺得多了,唐哲軒都有些害怕自己會不會太損陰德老天爺哪天不爽的時候報應自己,轉念一想,反正自己也殺了不少人,就算就了全世界的人命要不能彌補的過來他的缺德行徑。
唐哲軒清楚的知道自己以後上不了天堂,鐵定得下地獄,既然如此,倒還不如明面上做個善良的人,背地裡做個壞蛋,暗地裡捅刀子,明地裡踩人臉。
看着豪氣萬丈的唐哲軒,唐沫一言不發,他知道,唐哲軒想做,就絕對能做到。
“小沫,你說要把真個北河區都變成我的天下,需要多少錢?”
“少說也得上百億吧。”
唐哲軒仰面大笑,看着藍天白雲,緩緩道“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很牲口,很無恥,很有暴發戶的姿態。
但,他真的不缺錢,如果唐哲軒參加福布斯全球富豪排行榜的話,絕對能位居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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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的家住在衚衕深處的一個獨立院落中,站在破舊的木門前,唐哲軒擡手敲了敲門。
咚咚咚。。。。
不一會兒,木門咯吱一聲被打開,一個皮膚黝黑健碩如牛的青年出現在唐哲軒二人眼前。
“你們找誰?”
唐沫見過他,是跟李建一起的叫周文的網管,上前一步問道“請問李建在家嗎?”
周文看着說話的少年,覺得有些眼熟,忽然想起了在哪見過他,說道“我記得你,你是昨天來找建哥的那個人,嗯,建哥在網吧上班,你們去哪找他吧。”
“兄弟貴姓?”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唐哲軒突然發問。
“周文。朋友們都叫我阿文。”周文咧嘴一笑說道。他看的出來,跟自己說話的男人非富即貴。
唐哲軒哦了一聲,說道“阿文,我們是李建的朋友,嗯,想來看看伯母,可以進去麼?”
此話一出,周文臉色微變,一臉警惕地說道“不行,建哥說了,不許任何人接近蕊姨。”
唐哲軒看着他緊張的臉龐,微微一搖頭,挺憨厚,心眼太少。
“小沫,你去找一趟李建。”
唐沫聞言,應了一聲,擡腳朝衚衕外走去。
“別緊張,我沒有惡意的。”唐哲軒徹底被周文那警惕的眼神打敗了,微微一笑說道。
周文沒有因爲他的話而放鬆警惕,依舊堵在門口,像尊門神似地。.
弄得唐哲軒鬱悶得快要撞牆去了,我又不是強盜,至於這麼提防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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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果網吧。
李建坐在櫃檯後的椅子上,剛給一位客人結完帳,就看到唐沫從大門走了進來。
不知道他又來這裡幹嘛,還沒等開口,唐沫就先說話了“趕緊跟我走,蝙蝠哥在你家等你呢。”“什麼?唐哥來這裡了?”李建聽到他的話,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趕忙走出櫃檯,站在唐沫身前,說道“我還沒考。。。”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唐沫打斷道“我們是來看你母親的,沒別的意思。”
李建愣了愣,看我媽幹嘛?疑惑的目光瞅着唐沫看了看,還是沒把疑惑問出來,對他說道“我去跟老闆請個假。”“請個屁假,唐哥還在你家門口站着呢,趕緊走吧。”唐沫不由分說的拉起他就往外走。
“哎哎哎,李建,你個小兔崽子又想翹班,這個月的工錢不想要了啊?”
驀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從他們背後殺了出來。
唐沫和李建的腳步一滯,同時轉過身看去,就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叼着菸捲走了過來。
滿臉橫絲肉,一看就不是個善茬。
“額,不是,我家來客人了,我去看一下,馬上就回來。”李建急忙解釋道。
別人或許會不在意這一個月的工錢,他可不能不在意,自己和母親的生計和母親的藥錢都要靠這爲數不多的工資來支撐。
“看個屁,就你們家窮得那樣,還有客人來?”中年婦女鄙夷的說道。
李建臉色一沉,咬着嘴脣,敢怒不敢言。
他不敢,不代表唐沫不敢,鬆開拽着李健的手,上前兩步,走到中年婦女身前,說道“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