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一個小時後,一則關於三無被革職的消息在帝城流傳。
此刻的帝城雖然沒有戰士,統領級別的武者,但也有超過萬名的強者。
所有人在不知道nèi mù的情況下,反應各不相同。
帝城高層覺得三無被革職是因爲鋒芒畢露功高蓋主,嚴重影響了各大勢力的話語權。
而各大勢力的人則認爲,三無雖然取得了不少功勳,但本質頑劣且不服從管教,未來勢必會成爲一個不確定的因素。
一時間兩方都在揣測帝族高祖的態度,幾家歡喜幾家愁。
身爲事件的當事者,三無在離開會議室後在數名強者的陪同下返回雄踞關。
凌情幾女見三無竟然帶着幾位陌生人回來,起初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當三無解釋完之後,所有人都露出憤怒的表情。
卸磨殺驢是不是還太早啊。
眼看着帝城戰勢未平,天一界又有地魔族窺視,正是用人的時候。
帝族高祖的做法無疑是讓人族少了一位實力強悍的高手。
這對整個戰局都有不小的改變。
“走吧。”
三無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事已至此任何話都顯得蒼白無力。
平穩的飛舟上,三無無視幾位強者的眼神,默默的抽着煙。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確實沒有想到,而且他還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恐怕他被革職還只是冰山一角。
從昊天殿離開的時候,他真想一氣之下離開輪迴域回青辰大陸。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況且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在向其他人證明了,他的名字本身已經代表了一切。
可靜下心來思考,三無還是決定先服從高祖的安排。
爲什麼呢?
因爲胳膊始終拗不過大腿,以他的實力根本撼動不了高祖。
而且一旦他生出逆反心理,正好讓伺機而動的其他人有了話柄。
通過他這段時間觀察和分析,輪迴域並非鐵板一塊,相反內部很是混亂。
表面上帝族一家獨大,但私底下已經不復當年之勇。
最起碼在他看來,諸如王家,第五家,已經有不弱於帝族的實力。
之所以沒有推翻,或許是因爲時機還不成熟。
三無突然想起一句話,有人的必有紛爭。
一開始看到這句話的時候他還嗤之以鼻,現在卻深信不疑。
連大羅金仙都有私心,更何況肉體凡胎的芸芸衆生。
飛舟抵達帝城之後,在幾名強者的監視下,三無等幾十號人暫時住進安排好的地方。
地方是八祖安排的,高祖的話他不能忤逆,但地方卻是可以決定的。
八祖萬里傳音告訴三無,這只是權宜之計,不說軟禁就當休息了。
對於八祖三無還是尊敬的,他能看出來八祖還有幾位老祖都是真心實意的對他。
大廳裡。
社會王感受着四周虎視眈眈的氣息,氣的直跳腳嚷嚷着要殺出去。
金萬藏皺眉道:“你可消停點吧,就你那點渣渣修爲,人家一口痰就能淹死你。”
“我特麼這麼不愛聽你說話呢,他特麼吐的是大海啊,老子一身腱子肉是白煉的啊。”
“這牛逼讓你吹的,你照照鏡子長得像個雞骨架似的。”
秦無用嘲諷道。
“哎呀我槽,你們要翻天了是嗎?”
社會王吵吵着要找這倆嘴損的一決勝負,三無實在呆不下去去後院消停消停。
......
與此同時,魔族似乎爲了響應人族的決定,邊關和天一界同時發生bào luàn。
地魔族沒有休養生息而是再次大舉進攻天一界,而且勢頭非常瘋狂。
邊關,魔族大軍軍土重來,這次他們也沒有魔士參加,清一水的魔神級別。
雙方積怨已久,屬於一言不合就開乾的節奏。
這不連句狠話都沒說就在漫漫黃沙下開幹了。
少去了驍勇善戰近乎無敵的三無,帝城的實力直接下降一個等級。
好在各大勢力的強者紛紛出手挽回了頹喪的局面。
天一界。
從高空往下看,蘊含致命俯視的黑色魔氣,正一點點吞噬。
神國的高層們沒等恢復,就迎來地魔族的反撲,着實有些筋疲力盡。
輪迴域的強者親自坐鎮,更有天驕妖孽加入,企圖一舉決絕戰鬥。
然而他們遭到了平生未見的魔氣。
天仙閣。
王九作爲輪迴域的天驕自帶傲氣,打算問問裝一波比。
“姑娘們莫要擔心,區區地魔掀不起任何風浪。”
王九大刺刺的扔下一句,置身衝進地魔羣中,渾身綻放金光猶如神光附體。
天仙閣的姑娘們哪見過這樣的陣勢,看到王九這般勇猛不由得暗送秋波。
尤其是幾大花魁更是芳心暗許,花癡的不像樣子。
地魔族除了十二天王實力強大之外,還有類似金魔,紫魔的強者。
與王九纏鬥的正是地魔族的絕對戰力,金魔。
金魔已經褪去了可怖的面容,除了膚色燦金之外,與人族並無差別。
王九仗着自己是王家的第九條龍,面對兩位金魔的圍攻有恃無恐。
“姐姐,王九真的越來越厲害了。”芍藥小眼睛眯着滿嘴都是誇讚。
水仙張淺沒有做聲,精緻的面容露出複雜的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旁的金桔花魁聞聲調笑道:“芍藥別說了,沒看到水仙正在想念他的小郎君嗎?”
“小郎君?”芍藥愣了愣旋即不屑道“葉無極現在指不定在哪裡苦苦修煉呢?”
張淺回頭瞪了眼芍藥,芍藥自知理虧低着頭小聲嘟囔道。
“本來就是嗎?”
其實在衆人心中,三無早已成爲過去式,哪怕在天一界他多麼驚豔。
這個時代,成就終究是靠要背景決定的。
比方說王九,從出生起就受到了王家的培養,即便一時不敵三無,在時間的洗禮下,終究還是會站在頂峰。
三無則是一路靠着逆天的機緣強勢崛起,但經不住歲月的考驗。
殊不知的是,這幫亂嚼舌根的娘們兒並不知道,三無在輪迴域乃至帝關的事情。
人吶無知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把自己的無知當成了真理。
坐井觀天?
並不是。
他們只是一羣自以爲是白天鵝的鵪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