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看着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兒媳婦兒,高興的像個什麼似的。
往日冷冰冰的臉在見到三無以及衆人之後,就像盛開的玫瑰不曾凋謝。
魔帝挨個端詳着衆女,每看一個就握住她們的手,生怕她們跑了一樣。
“你是凌情,你是李溶月,你是柳惜雪,你是......”
令三無意外的是,魔帝對衆女都很瞭解,不但能精準的喊出她們的名字,而且少不顯得生分。
“師傅,你娘好厲害哦,原先我還擔心婆媳不和呢,現在看起來太多餘了。”
“上一邊去,沒看到人家娘們你個處的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嗎?”
三無白了眼,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
幾女沒想到三無的孃親這麼年輕,而且還是大名鼎鼎魔帝。
縱使凌情這樣大智若妖的人都懵了,那就更別提其他人了。
“聽無極說你們中間有人懷孕了,不知道是哪個呀。”
魔帝卸去了往昔的威嚴和冰冷,就跟尋常喜歡兒媳婦兒的老婆婆一樣。
殿長歌伸手將姬雲裳推了出去,嬌笑道:“婆婆是她。”
魔帝打量着扭捏害羞的姬雲裳,大氣的說道:“都是一家人不用不好意思。”
“是婆婆。”
姬雲裳作了作揖,哪還有平常調戲三無的媚態,乖巧的不像話。
“咯咯。”
聽着耳邊銀鈴般的笑聲,三無激動的心情無法用語言說明。
此情此景他真想吟詩一首,奈何學識有限,只能用兩個字代替。
真好。
魔帝拉着衆女聊着家常同時也沒忘了社會王他們。
“你們都是三無的兄弟,來到這裡就跟回家一樣,一會我安排人帶你們出去逛逛。”
“走婆婆帶你們去個地方,那裡可好玩了。”
魔帝衝三無眨了眨眼,心情爽朗的揮動袖袍,下一秒連同幾女原地消失。
“這就走啦,不是...娘我還是不是你親兒子啊。”
三無佯裝生氣的衝着空氣大喊大叫。
“老鐵你可以下課了,這還不明白麼,你的地位直線下降,也就我們能看得上你。”
金萬藏栽歪在椅子上,嘴裡吃着橘子含糊不清的說道。
唐生義點頭道:“老金說的沒錯,你現在很多餘,不對是非常多餘。”
步行舉手同意:“一點沒有毛病。”
“啪。”
三無一巴掌呼在步行的腦袋上罵道:“我怎那麼不願聽你說呢?”
步行捂着腦袋嘆息道:“這年頭說實話都是這樣的下場。”
“滾蛋。”三無斜眼罵道“前兩天你特麼不說得絕症了嗎,你咋還不死膩。”
一提這事兒,步行狠狠瞪了眼金萬藏撇嘴道:“次奧都特麼怪老金那張喪嘴,前兩天俺倆喝酒,我就吐了點,他特麼非說我現在吃拉用一個眼兒。”
“噗。”
“哈哈。”
“步行威武。”
“老金嘴真jb損。”
衆人聞聲你一句我一句爆笑起來。
三無笑得擦了擦眼淚,旋即正色道:“來來來我說兩句。”
社會王搶先一步說道:“師傅多餘的話就不用說了,你要是非得表示一下不如傳授我點功法什麼的。”
“我要求不高,多找點妞兒就行。”
“同上。”
“行啦。”
三無揮了揮手一臉認真的說道:“說實話來之前我並不知道魔族的情況,也不清楚會發生什麼。”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保證,一旦我有危險,我會第一時間把你們送出極暗之地。”
“隊長。”
“讓我把話說完。”三無看了眼秦無用,繼續道“其實這些話我已經想說好久了。”
三無看着沒一張熟悉的臉,腦海中浮現出與他們相遇相識的一幅幅畫面。
“我葉無極出道至今十六年,能遇見你們這些人是我葉無極三生有幸。”
說完三無對着衆人深鞠一躬,這一刻他身上的擔子纔算是卸下。
起初他得知衆人要跟他一起去極暗之地的時候,本能的拒絕。
可在衆人以死相逼的情況下,他也只能選擇妥協。
不過正如他之前說的,只要發生什麼不測,他會讓祖瑪駕馭神魔世界逃離極暗之地。
索性預想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不僅如此還因禍得福與孃親重逢。
老天爺還是公平的。
“師傅,遇見你也是我三生有幸。”
社會王難得露出嚴肅的表情。
“我們同樣如此。”
世界那麼大,能遇見就不容易。
想要一路走來心心相惜更是難上加難。
對於未來誰都是不清楚,與其憧憬未來不如珍惜當下。
要知道你現在渡過的每分每秒,都是你一生中最年輕的時刻。
晚上葉無極和大家舉杯痛飲,誰都沒有身在魔族,一個個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
因爲三無的緣故,人族與魔族打成了停戰的協議。
一千年的時間足夠人族蓬勃發展,相信到下次大戰人族會有飛躍性的進展。
當然這都是一些人的幻象。
帝城。
雄踞關。
張芳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沒有了戰役,整個關口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同理其他十八關也只剩下了統領,剩餘的人包括神王都離開了。
一千年的時間看似漫長,可對他們來說無非就是正眼閉眼而已。
想要在兩族大戰中取得勝利,他們寄希望於打破桎梏,於是紛紛離開尋求突破的契機。
“小芳,你說無極那小子現在怎麼樣,是不是把魔族鬧的天翻地覆。”
司馬勳喝着老酒滿嘴酒氣的問道。
“肯定的啊,那小子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估計這會已經跟魔帝幹上了。”
張芳喝得滿臉通紅呲牙笑道。
莫問天吃着花生米鄙夷的看着二人:“你倆能不能有點追求,真是小家子氣。”
“有本事你說個高尚的。”張芳不服的哼道。
“要我說,無極那小子已經統領魔族了,不一定什麼時候就回來了。”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
“行啊莫問天,沒想到你個老小子還挺有野心。”
三個徒有虛名的統領,望着金秋落葉空曠無人的街道,手握老酒朗朗的吹着牛逼。
冬去春來,夏離秋至,一天一年,一年一天。
轉眼已是滄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