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徐朗像是不知道疼一樣,腦袋死命朝地上磕着,沒幾下,額頭一片殷虹,汨汨的血液順着臉頰緩緩流下,如同血淚一樣。
“你這是幹嘛啊!這也不是過年過節的你給我磕頭幹啥!”三無瞅着徐朗起伏不斷的上半身半開玩笑的說“我可沒壓歲錢給你!”
徐朗沒說話只是玩命磕着頭。寂靜的後院響起連續的悶響,如同悶雷一樣久久迴盪。
“這小子是不是精神病啊!”
三無心裡納悶的同時暗自猜想,肯定是徐朗知道葛雲被他殺了。心生惶恐特地來跟他道歉的。
因爲剛到紫荊皇朝的時候,徐朗曾經挑釁過他,不了反被他一頓收拾,最後灰溜溜的離開。
看着徐朗另類的道歉方式,三無很篤定自己的想法。
“你起來吧!這是我跟葛家的事情跟你沒關係。”想到這裡三無勸徐朗站起來。
其實三無根本沒打算要拿徐朗怎麼樣?說句實話要不是今天見面,他都忘記徐朗是誰了。
徐朗彷彿沒聽到三無說的話一直磕頭,而且速度越來越快,腦袋撞擊地面的聲音越來越大。
“哎呀我艹!這特麼還有自虐的啊!”
見此三無挑了挑眉,在徐朗剛低頭的時候閃電般伸手阻止了徐朗精神病一樣的做法將他攙了起來。
“你要是通過這種方式訛我點錢,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三無面色不善的喝道。
他這人對錢的執念已經深入骨髓了。跟他談別的可以,談錢那是絕對不行滴。
“我想跟你。”徐朗不顧滿是鮮血的臉認真的說道。
“跟我?”三無指了指自己擡頭看着皎潔的明月表情玩味道“月亮也沒打南邊出來啊!”
“我是認真的。”
三無打量着滿臉是血的徐朗,忽然之間,他覺得眼前的徐朗並不是他以爲的那個樣子,在他的眼中三無看到了對現實的不甘,和野心。
“給我個理由。”
三無坐在石凳上從兜裡掏出中華香菸自顧自的抽了起來。上次從社會王手裡搶來的是死亡紅塔山,他抽了幾根覺得太沖了,所以又換的中華。
徐朗費解的看着三無手裡冒煙的東西,頓了頓開口道“只要能讓我跟着你,那怕我當狗都行。”
三無吐了口煙咧嘴道“這年頭還真奇怪,有人不當卻要當狗!”
徐朗剛想解釋,三無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吧!”
“可是...”
三無一個眼神掃過去,徐朗看着如魔鬼般漆黑駭人的眼神,夾着蛋灰溜溜的跑開消失在後院。
“你真要打算收他?”
走廊外,面色緋紅的凌情蓮步微移款款走了出來。
時值深秋寒風陣陣,凌情下意識的摟住肩膀,這時一件溫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驅趕走瑟瑟冷風。
“怎麼不行嗎?”三無衝凌情笑了笑,伸手將她摟在懷裡,下巴抵在凌情的頭上呢喃道“他是個妙人。”
“這人野心很大,你不怕他背叛你?”凌情感受着三無胸膛的溫熱嬌聲笑道。
“不怕。”三無搖搖頭“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他一無是處的話,即便很老實我也不會要。”
凌情仰着頭看着三無露出自信的模樣,像個乖巧的小媳婦兒似的滿臉笑容的趴在三無的懷裡。
她最喜歡的三無就是那種唯我獨尊不懼世間任何的自信。
回到葛家後,徐朗匆忙換了身衣服將臉上的血漬洗去,恢復到本來的模樣,不過跟之前不同,此刻的他總是抑制不住的露出笑容。
“他答應了!真的答應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
臨別之前,殿長歌特意把三無叫到一邊說了幾句悄悄話,隨後滿臉緋紅的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師傅,三哥跟你說什麼了?我怎麼看她有些害羞呢?”社會王賤兮兮的湊過來好奇的問道。
“三哥是你叫的嗎!”三無給社會王一個大脖溜子呲牙道“天機不可泄露。”
“且!肯定是練嘴的事兒。”
社會王看着三無騷包的樣子捂着腦袋悻悻離開,他打算跟凌大女王彙報一下,證明自己狗腿子的能力。
......
自從幾個月前三無大鬧天驕榜後,虛無法界又陷入到彷彿死循環一般的沉靜狀態中。
然而好景不長,隨着一位不速之客的到來,虛無法界又將掀起怎樣的風浪?
氣海境武者所在的區域。
這裡相對神虛境武者的區域,靈氣更爲醇厚,天地法則更爲完全,而且洞府的質量和數量也遠勝神虛境武者的區域。
氣海境。
青辰大陸武者何止千萬,但修爲能到達這個層次寥寥無幾。尤其是在靈氣如此稀薄的今天,成爲氣海境武者的難度更是難上加難。
毫不客氣的說,氣海境的武者已經是站在青辰大陸這座金字塔的頂端。至於至尊境那只是一個傳說。
一座靈氣十足的洞府中,盤坐着一位渾身充斥赤紅色烈火看不清面容的人影。
人影周身赤霞滔滔宛如沸騰的火山,大量的白色霧氣順着洞口徐徐冒出蒸騰在上空久久不散。
不知過了多久,渾身火焰的人影猛然睜開眼睛,頓時虛空一震四面八方的靈氣化作晶瑩的銀河涌進人影的體內。
“嗡!”
赤紅色的火焰逐漸消失,露出人影的真面容。
只見那是一位面容異常俊朗的男子,他的頭髮,眉毛,眼睛甚至是睫毛都是血一般的紅色,看上去十分詭異。
“嗖!”
男子單掌拍地掠出洞府懸停在紫色的天空上,他看着天驕榜第一位置上刺眼的金字仰天長嘯。
“無極!可敢一戰!”
震天的聲音如龍吟,似虎嘯般響徹在整個虛無法界。
與此同時皇城葛家。
葛雲的父親葛振宇正和一位面色陰鬱身材有些瘦弱的中年男子在大廳裡商談如何殺死三無。
“洪林準備的怎麼樣了。”葛振宇眼珠子通紅的問道。
面對兒子的慘死,連日來葛振宇心力交瘁瞬間老了十幾歲,之前的滿頭黑髮似乎在一夜間就斑白了。
“放心吧!這次那小子死定了。”李紅林也就是李偉的父親,咬着牙滿臉猙獰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