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對決之所以這麼轟動,跟三無倒是沒有多大關係,基本上全都是衝着司馬持來的。
因爲三無雖說成名很早,但畢竟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對日新月異天驕輩出的帝都來說,就像是一粒塵沙墜入大海,掀不起任何風浪。
反觀司馬持,作爲劫天教的內門弟子,最近幾年風頭正盛,而且人長得也不錯,再加上平常裝逼的勁頭,很容易讓人記住。
焚天之雷中。
地上站着好幾百人,一個個擡頭目不轉睛的盯着火紅的天穹,就像是等待餡餅似的大傻子似的。
殿長歌本來還有有些擔心三無能否承受焚天之雷的威力,但一段時間下來,她發覺真的是自己多慮了。
外人並不知道,三無一邊承受焚天之雷難以想象的炙烤,一邊竟然用傳音玉佩跟殿長歌發消息。
至於說的內容,無外乎就是戀愛男女關上門說的那些沒羞沒臊的情話。
從這點上看,足以證明對司馬持的挑釁,三無是有多嗤之以鼻,在者就是他也真夠沒正形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穹上獵獵燃燒的焚天之雷不停的劈落,連綿的巨響不絕於耳。
“嚯!已經五個小時了,這倆人可真夠厲害的。”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武者驚詫的說道。
以他至尊境三重的修爲也只能在焚天之雷待上十分鐘,而且那已經是極限了。
但三無憑藉至尊境二重的修爲居然能夠堅持四個小時,中年武者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就在衆人關心三無和司馬持孰勝孰敗的時候,末代騷仙唐生義卻陷入兩難的境地。
就在剛纔,心形的傳音玉佩終於響起,然而裡面傳來的聲音並不是美人魚魚古韻的,而是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讓古韻說話。”
唐生義單掌揮出擊碎一束燃燒的焚天之雷,隨後衝着傳音玉佩,聲音清冷的喝道。
末代騷仙的座右銘是萬花叢中過,片草不沾身。所以說他不會在一個女人身上浪費感情和時間。
然而這次不同,他跟魚古韻正值熱戀期,還沒到說散就散的地步,怎能不讓他憤怒。
其實說的粗鄙點就是他還沒艹夠,僅此而已。
傳音玉佩那頭,魏淑芬聽到唐生義質問的語氣,不難感受到話語中傳來的冷冽氣息。
“難道他真的忘了我嗎?”
魏淑芬不禁捫心自問,回想起之前與唐生義之前的點點滴滴,心臟被一種叫痛苦的東西填滿。
他們之前有愛情嗎?魏淑芬不清楚,但她唯一確定的是,她真的愛過唐生義,只是這份愛參雜了陰謀詭計。
像是小白兔的魚古韻看着手持傳音玉佩,怔怔出神的副門主,心裡同樣不好受。
畢竟她現在是唐生義的女朋友,儘管她並不知道這份愛情的保質期有多長。
與此同時焚天之雷中,三無正與殿長歌說完話之後,突然發覺空氣開始顫抖起來。
百米之外的司馬持顯然也感知到了一絲不同尋常,二人隔空對望,眼神均很疑惑。
“什麼情況?”
三無嘀咕一句,只聽“轟隆”一聲,火紅色天穹上狂風肆起捲動着漫天的焚天之雷,宛如稻穗般隨風而動。
“咔擦!”
一聲驚人的脆響劃破長空,衆人看到一束足有百米長燃燒着熊熊雷火的焚天之雷好似真龍般傲然出世。
“我艹!這特麼還是焚天之雷嗎?”
地面上衆人看到眼前極具震撼性的超大焚天之雷驚呼的同時已經選擇直接退出去。
本來以他們自身修爲在雷域第四重已經是強弩之末,面對百米長的焚天之雷,他們真的很毫無招架之力。
“唰!”
司馬持注視着無比耀眼的焚天之雷,嘴上調笑道“別逞強,搭上性命可就不好了。”
三無聞聲,衝司馬持,說道“關心好你自己吧,免得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麻痹的,這小子難道真的不怕死!”
聽到三無的答案,司馬持明顯一楞,感受着空氣中灼熱的溫度,眼中瞳孔一閃。
他進入雷域第四重淬體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但從未見過像眼前這般龐大的焚天之雷。
說實話他也不確定自己能否承受如此恐怖的雷火,所以他才問三無要不要放棄。
“隆隆!”
耳邊劇烈的雷聲迴盪,三無屏息凝神,眸中金光閃爍,周身迸發驚世光芒,猶如真神般氣息無匹。
是的,直到現在他依舊決定僅憑肉身。
“咔擦!”
電光火石間,百米長的焚天之雷帶着恐怖的毀滅之力,彷彿真龍咆哮般從天而降。
雖隔甚遠,司馬持依舊能感受到令人頭皮發麻的致命溫度,他看了眼依舊不動用靈力的三無,不由得努了努嘴。
“這個傻比。”
他不是莽夫,最重要的是他怕死,所以當即身軀一震,渾厚的靈力破體而出,彷彿一座宏偉的寶塔將他籠罩其中。
寶塔呈現古樸的青銅色,奔涌的焚天之雷轟到上面的時候,竟然發出金屬般刺耳的破擦聲。
“沒想到司馬持竟然使用靈力了,看來這道焚天之雷確實比較棘手。”
一名武者扭頭看向三無,突然吃了一驚,因爲三無竟然沒有動用靈力。
這一發現立刻引來了其他武者的關注,對於三無的做法絕大多數的武者都是嘲諷和嗤笑。
司馬持的實力人盡皆知,連他都動用靈力,三無的行爲明顯就是找死和裝逼。
在衆人翹首以盼的注視下,百米長的焚天之雷悍然落下,在二人中間炸開,頓時一陣穿金裂石的巨響泛起。
“嗡!”
接着滿天下起恐怖的雷火雨,看熱鬧的武者們紛紛躲避,有的撐開光幕,有的直接退出第四重。
良久。
天地重歸平靜。
衆人忙不迭的擡頭看去,只見三無完好無壎的懸在天空,周圍一顆顆夜明珠般熠熠生輝的雷珠猶如星辰耀眼。
隨後衆人看向另一頭,頓時忍俊不禁。
只見丰神如玉的司馬持衣衫襤褸的癱在虛空,渾身上下血淋淋的,唯有****隨着微風在空中凌亂。
這場比試,結果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