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是誰?
對於這個名字,相信帝都絕大多數的武者都未曾聽聞。可能在某些小範圍的圈子能有幾人熟知。
不過他的哥哥在帝都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沈藍。
帝都年青一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那幾位天賦令無數武者仰望的天驕之一。
只有少數人知道,沈家不止沈藍一個,而是七兄弟,以紅橙黃綠青藍紫命名,其中沈藍天賦最好,名氣也最大。
從名字排序上就可以看出來,沈紅是七兄弟的老大,但他的修爲卻是七兄弟之中最弱的。
然而大家礙於沈藍的面子,無論沈紅走到哪裡別人都會給幾分面子。
這些都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七兄弟中,只有沈紅和沈藍長的最爲相像,所以沈紅常年染的一頭藍髮,僞裝成六弟沈藍。
一來是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二來嘛就是想裝裝逼,體驗一把萬人敬仰的快感。
說起來,沈家和姑且算作二流家族的楚家差不多,都是崇尚實力,講究不擇手段。
可想而知,沈紅在沈家是多磨不受待見。
無盡雷海某一處,當司馬持看到沈紅的第一時間就將他認了出來,而不是將他當做沈藍。
兄弟倆雖然長得有**分相似,但氣質不同。
沈藍那種披靡天下,傲視羣雄的無匹勁頭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至於沈紅只是裝腔作勢而已。
所以明眼人一下就能認出來。
縱然如此,司馬持也是大吃一驚。
沈紅雖然在沈家七兄弟中修爲最次,但也不是尋常武者所能比擬的,一身至尊境三重的修爲可是貨真價實,不摻半點水分的。
可眼前這位穿着十分唬人的金色鎧甲的中年男子,不但將沈紅的頭髮像薅羊毛似的薅的乾淨,而且還把他打的媽都不認識了。
倒不是說沈紅有多厲害無人敢惹,是因爲他的身份沒有人願意跟他發生摩擦,主要就是因爲沈藍的關係。
“尼瑪波的,老子出道的時候,你特麼還臍帶纏脖呢,你跟我裝你媽波天下無敵!”
中年男子一面罵着,一面擡起斗大的拳頭朝沈紅的臉上招呼,幾拳下去,沈紅的臉徹底變形,跟泥捏的似的。
至於神塔一樣的大漢,四仰八叉的躺在雷海中,龐大的身軀上下起伏,不時綻放可怖的電光。
大漢名叫猛獁岡是沈家最年輕的客卿長老,也是天王教的內門弟子。
剛纔沈紅和猛獁岡同時出手對付金髮中年,本以爲是場沒有懸念的勝利,而結果也確實如此。
不過勝利屬於金髮中年,還是壓倒性的。
二人面對金髮中年的進攻毫無還手之力,不僅如此金髮中年的招式極爲陰損,專門往下三路招呼。
其實猛獁岡還有一戰之力,只是胯下火辣辣的疼痛讓他打消了這一念頭。
他剛纔趁着周圍人沒注意,淚眼婆娑的看了下,小丁丁腫的跟定海神針似的,還別說這樣看起來比原先的小牙籤英武多了。
“砰!”
捱了一頓毒打過後,沈紅明顯神志不清,只是一個勁的求饒,鼻涕眼淚混合着噴涌的血液浸透衣衫。
“大哥!大爺!大爺別打了。”
金髮中年一臉痞樣的看着沈紅,粗鄙的罵道“你他媽的,我要不是有點實力,都得他媽讓你欺負死。”
“是是是,都怪我有眼無珠,長了雙狗眼,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
沈紅說着嘴裡又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頓時虛弱幾分,臉色就跟白紙似的煞白煞白的。
其實這件事還真不是他裝逼,從頭到尾都是金髮中年一直在挑事,奈何這次沈紅遇到大茬子了。
面對比他還滾刀肉而且實力強悍的金髮中年,他只能打碎牙往肚子咽,把頭伸進褲襠裡裝孫子。
“看你認錯的態度還算不錯,今天大爺暫且放過你,以後你在跟我裝逼,別說大爺真給你按一個。”
“嗯嗯嗯。”
沈紅跟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隨後用淤青的眼睛朝猛獁岡使了個眼色,二人二話沒說,像是脫繮的狼狗似的,嗷嗷的跑。
“艹,這兩步道讓你跑的,頗有小王八的趕腳啊!”
金髮中年風騷的捋了捋下巴上稀稀拉拉的鬍子,剛要扭身離開,猛然看到不遠處的司馬持和殿長歌。
“哎呀,居然還有人!”
金髮中年欣喜的一笑,作勢就要過來,司馬持見狀,連忙衝殿長歌說“那個啥,話我帶到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先走了。”
沒等殿長歌說話,司馬持一溜煙也沒影了。
“這就是男人。”
殿長歌撇了撇嘴,司馬持也算個男人,還不如她這個女人呢?
金髮中年看到司馬持很沒出息的逃跑後,張嘴罵了一句艹,而後將目光投向一身流蘇長裙的殿長歌。
“咦,咋看你有點眼熟膩?”金髮中年挑眼打量着殿長歌,表情越發的猥瑣起來。
“大叔,搭訕你也找個好點的理由行嗎?”
殿長歌白了眼突然也是一楞,因爲她也覺得眼前的金髮中年十分熟悉。
“咳咳,是哈,自我介紹一些,我就是風靡萬千少女,少女,集英俊,帥氣,年幼,鮮肉,成熟,美麗於一身的龍鷹王。”
金髮中年風騷的捋着頭髮,大臉不紅不白的吹着牛逼。
聽到龍鷹王三個字的時候,殿長歌俏臉一凝,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是老犢子!”
“恩?”
金髮中年聞聲,整個人頓時一愣,確切的說是老犢子,自從它跟隨龍九遠走之後,已經好久沒有聽到如此親切的稱呼了。
“你是...”老犢子瞪大眼睛驚詫的問道。
“我是三哥啊!”殿長歌激動的開口。
“我艹!你是三哥。”老犢子色眯眯的打量了一圈,猥瑣的笑道“幾年不見,身材不錯啊,看來我老鐵功不可沒啊!”
“去你的。”
殿長歌臉色漲紅啐了句,隨後嬌聲道“對了,快走,有人要對付三無。”
“誰啊!不知道老鐵是我兄弟,麻痹的欺負我家沒人了是不!”
聞聽此話,老犢子臉上戾氣頓生,袖袍揮動,捲起殿長歌,朝事發地瘋狂掠去,在空中留下一串金色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