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外國語學院有一個傳統,就是每年新生入學的時候都需要排一個女神榜,然而自從曾柔來了之後,這個傳統就沒有了。
因爲曾柔始終都高居榜首。
除了令上天都妒忌的顏值之外,最讓學生津津樂道的就是她猶如梅花般寧折不彎的性格。
校裡校外追求曾柔的人數不勝數,但人家連看都不看,將那些昂貴的禮物,浪漫的場景一一滅殺。
不幸的是這樣一位不食人間煙火天仙一樣的存在在今天也光榮的下海了。
雖說這是個笑貧不笑娼的時代,但絕大多數人還是對這樣的行爲很不齒,明裡暗裡使勁的埋汰。
這種現象太多了,其實他們並不是瞧不上而是發自內心的羨慕嫉妒以及深深的惡意。
網上曾經流傳過這樣一句話,除了自己父母之外,其餘人不會希望你越來越好。
起初聽到這句話可能有很多人都會嗤之以鼻,但之後一個接一個的打擊和教訓會告訴他們,真理就是這樣殘酷。
學校門口,一身精緻打扮的曾柔因爲李克的言論徹底站在風口浪尖承受着來自周圍學生的嘲諷。
聽着耳邊的議論紛紛,癲狂的李克似乎甦醒過來,他看着面無表情的曾柔,手足無措臉色蒼白的嚇人。
“對...對不起,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李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無顏面對曾柔,一直低着頭,聲音裡飽含自責和慚愧。
“沒什麼其實你是說的很對我就是這樣的人。”
曾柔沒有預料中的發火或者生氣,她跟往常面對李克時的態度一樣,甚至就連說話的語氣都一致。
聞聲,李克更加的無地自容,他認爲自己錯怪了曾柔,骯髒了這株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這時周圍的學生沒有注意到,一個身材修長的青年撥開人羣步履有力的走到曾柔面前。
“走吧。”
“唰。”
曾柔猛然回頭,看到三無那張燦爛無比的笑臉,那顆早就破碎不堪的心,生出明媚的花朵。
燦爛至極。
好。
曾柔臉上洋溢着出水芙蓉般的笑容任由三無拉着如若無骨的小手,在衆人驚詫,懵逼的狀態中緩緩離去。
“站住!”
突然李克爆吼一聲,劇烈的情緒刺激着腎上腺素急速飆升,乾瘦的臉頰佈滿青色的血管。
此時的李克就像修煉走火入魔了一般。
“你有事嗎?”三無回過頭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的問道。
“把你的髒手從曾柔身上拿開。”
說這句話的時候李克渾身劇烈顫抖,瞪着的眼睛無比血紅,拳頭攥的緊緊的,指甲插進肉裡也毫不知情。
“他...”
曾柔剛要解釋,三無擺了擺手看向李克輕聲道“愛一個人不是自私的佔有,你要真的愛她,那就好好努力變的優秀,變得更出色,而不是像瘋狗一樣只會大呼小叫。這樣真的很low。”
“你不配...你不配擁有曾柔。”
李克發了瘋似的朝三無衝了過去,幾步之外三無搖搖頭一記鞭腿,猶如鋼筋般掃在李克的腦袋上。
“嗖。”
毫不誇張的說,渾身沒有二兩肉的李克,愣是在空中停留數秒,四仰八叉的摔在垃圾桶旁。
是的,三無對垃圾桶有一種古怪的惡趣味。
“自己不努力就別怪這個世界太現實。”
三無瞪了周圍學生一眼,當視線經過哪些嘴跟老孃們兒一樣的男生時,他們不敢直視,羞愧的將腦袋插進褲襠裡。
不多時,淺綠色的蘭博基尼揚長而去,一場不算鬧劇的鬧劇算是落下了帷幕。
雖說蔚藍大陸和青辰大陸有諸多不同,但從本質上來看,其實都一樣。
就像這幫愛嚼老婆舌的大學生,他們是有無限未來的人一代人,然而他們卻把時間耗費在嫉妒,排擠,等等自甘墮落的行爲中。
關鍵的是他們明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然而他們還自得其樂。
墮落不可怕,可怕的是看着自己墮落而無動於衷。
車上,曾柔始終開心的笑着,似乎看到三無就高興似的,一路上嘰嘰喳喳說了很多。
其中就包括她的家庭。
三無知道曾柔的家庭情況,不過他全當不知道一樣,安靜的聽着曾柔娓娓道來。
“聽完我的家庭情況你是不是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曾柔露出狐狸般的笑容看向三無。
“你家在哪?”
三無突兀的問道。
“你問這個幹嘛?”
“去你家。”
話音落,曾柔臉上依舊帶着笑意,不過美目中卻紅潤一片,如同一座波光粼粼的湖泊。
三無是第一個主動要去她家的人。
任何一座城市光鮮亮麗的外表下總有不爲人知的另一面。
老城區往東是一片巨大的棚戶區,這裡面的住宅超過一萬戶,放眼望去破敗錯落的建築猶如蜂巢般鱗次櫛比。
曾柔的家就在這裡。
棚戶區固定人口在五萬人左右,但實際人數卻超過了十萬。那是因爲這裡飽含了外來務工人員,社會閒雜人等。
這裡沒有板油馬路,可能是剛下過雨的關係,道路有些泥濘,不過天倒是特別的藍。
得知三無要去她家的以後,曾柔臉上就沒有笑容了,一路上除了給三無支路之外多餘的話一句都沒說。
普通人聽到回家二字那是發自內心的高興,而曾柔呢有的只是反感。
俗話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三無心疼這個以一人之力扛起整個家庭的姑娘。
“你真的的要去我家嗎?我媽他們...”
曾柔欲言又止的看向三無,表情可憐兮兮的。
“這點事兒我要是辦不明白,還怎麼包養你啊。”三無嘴角上揚,露出潔白的牙齒。
看到三無的笑容,曾柔好像不那麼擔心了,但心情依舊忐忑。
她怕三無對她失望。
曾柔的家在棚戶區的中間岔道的位置,三無剛下車就看到曾柔表情驟變嬌軀顫抖起來。
“要債的人來了你在這裡等我。”
儘管曾柔一千個不願意,但還是毅然決然的朝家門口一輛豐田霸道走去。
這輛車幾乎承載了她所有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