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被嚇得臉色都白了,小心翼翼的說道:“三百……三百家……我確定是……”
“操他媽的。”黃文勝直接將桌子上的水杯掃落在地,怒目圓睜的說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他哪來的錢,他萬軍資產就那麼點,連我都拿不出九個億的保證金,他萬軍怎麼可能拿得出,這不可能的,你給我再去查。”
秘書頭低低的不敢直視黃文勝的雙眼,戰戰兢兢的說道:“聽說是有人給萬軍投了錢,至於多少錢目前不知道,只聽說萬軍此時已經不缺錢了。”
“什麼人,到底是什麼人?什麼人在幫着萬軍!”
黃文勝念念叨叨的突然想到了陳凡,那個分分鐘就把八千萬給砸了的,連萬軍在他身邊都只能當小弟的年輕人。
黃文勝想起陳凡對他說過,錢對陳凡來說根本就不是事。
難道說是他幫的萬軍,除了他也沒有其他人了。
他是誰?他到底是什麼人!
先是不管不顧的就把小區給炸了,四千萬說不要就不要了,現在又不知道幫着萬軍投資多少錢,而且還幫他找來了三百家公司聯合圍標。
錢對他來說就跟紙一樣嗎?
這事哪個省的首富,能有這麼大的手筆?胳膊比他黃文勝還要粗。
聽到這話,在場的這些房地產商都開始懵逼了,原本他們還打算聯合起來圍攻萬軍,可沒想到讓萬軍給圍了。
他們在房地產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難道說這麼多人聯手還玩不過一個兩個小娃娃。
但是眼下,對方能夠聯合到三百家公司,這簡直就是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啊,這麼多保證金,一時間他們也拿不出來。
誰都沒想到他們到最後會被一個大學生給玩死了。
現在有些都開始後悔跟黃文勝合作了。
公平一些說不定大家都有機會,可如今說不定老城區改造的標都讓萬軍給搶走了,臨海市房地產公會怕是要從此解散了。
人家可是三百家公司圍標,他們頂多再湊出一百多家來,那也沒用啊。
本來以爲這次大家聯合起來賺大錢了,今天晚上都打算開慶功宴了,可沒想到一夕之間什麼都沒有了。
“黃老闆,到底是什麼人幫着萬軍,咱們這到嘴的鴨子怎麼說沒就沒了,咱們是不是得想想辦法啊?”
此時有一個老闆開口問道,大家都指望着黃文勝了。
黃文勝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搖頭嘆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見黃文勝不說話,大家都開始逼問黃文勝說道。
“黃老闆你別不說話啊,咱們得趕緊想想辦法。”
“是啊,一開始您說的天花亂墜的,怎麼這個關頭就不說話了。”
黃文勝被吵得腦仁子疼,直接一拍桌子說道。
“都給我消停點,他們想圍標沒那麼容易,既然咱們圍不過他們,那就舉報,我看你能耐有多大。”
“這……”
“能行嗎?”
其他幾個老闆都不敢認同黃文勝的這個做法。
畢竟是他們先聯合圍標的,違法的事情是他們先做的,如今圍標不成,反而舉報萬軍他們。
不管能不能舉報成功,畢竟這事傳出去也太不地道了。
“有什麼不能行的,咱們的圍標聯合取消掉,咱們把萬軍的老底給揭了,到時候萬軍就別想參與投標價,這塊大蛋糕還是咱們的。”
黃文勝一臉陰險的說道。
幾個老闆都面面相覷,大家似乎都不敢不認同黃文勝的話,畢竟事態已經到這一步了,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不跟着走就只能跳海溺死了。
“不過我擔心,咱們這麼搞,萬軍會不會轉頭舉報了我們,到時候咱們也撈不着好處啊。”有個老闆低聲說道。
“你們誰要是怕了,我黃文勝不勉強,你現在就能從我這裡走出去,但我黃文勝到時候要是成了,那你們就別想再繼續跟着我混了。”黃文勝指着大門口的方向說道。
聽到黃文勝這話,誰都不敢搭腔。
現在除了賭一把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所有人都沒有選擇離開,而是跟着黃文勝一起留了下來。
但此時大家誰都沒有注意到,在辦公桌上的放映機裡面閃着點點紅光。
此時尤婉月正在辦公室裡面監聽到了這一切的對話,她已經知道這些人又想搞新動作了,便立即將這個消息報告給了陳凡。
接到消息後陳凡眉頭微微皺起。
萬軍看到陳凡的反應似乎有點不太高興,便趕緊問道。
“出什麼事情了陳少爺?”
“黃文勝已經知道了咱們聯合三百家公司圍標的消息,他們聯合不到更多的公司,所以目前想要舉報咱們圍標的違規操作。”陳凡一臉平靜的敘述說道。
萬軍氣的一踢椅子罵道:“操,黃文勝他玩不過就賴,不要臉的老東西的,那咱們要不也放棄圍標,咱們也可以舉報他。”
陳凡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聽尤婉月說,黃文勝在臨海市有人罩着,咱們舉報對他來說沒有用。”
“什麼,這還有沒有公理了,他們能舉報咱們,咱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萬軍感覺自己滿腔的怒火無處可發泄。
他也算是耍賴的高手了,混黑道出身的誰沒有點狠招,可此時在面對黃文勝,萬軍卻感覺自己是一點招都沒。
即便現在有陳凡的幫助他都能把一盤棋走成這樣,要是沒有陳凡,他根本連入場券都拿不到。
就在萬軍都感覺沒什麼希望的時候,陳凡反而十分淡定的說道。
“這個黃文勝手段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啊,沒想到要搞死他還挺費勁的,不過這根本就不是事。”
萬軍不知道陳凡有多大的把握,不過看陳凡這樣子好像挺有自信的。
“陳少爺,咱們還有法子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用我的規矩來辦事。”萬軍說道。
“你的規矩,你的什麼規矩?”陳凡問道。
萬軍雙眉一豎,兩眼發狠的說道,對着自己的脖子比了一個抹殺的動作,“以前我們遇到不肯好好配合的,都會直接採取非常手段教他們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