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上沾着血污,抓着自己手腕,拼命蹬腿想要掙脫掉束縛的薛閻。
蕭塵只是冷冷地瞥了眼那宛如死狗的薛閻,臉色漠然,不帶絲毫感情。
好像掐住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畜生一樣。
“小……畜生,給我……給我放手……”
薛閻喘着粗氣,枯瘦的胸膛一起一伏,每吸一口氣都讓他感到極其艱難。
即使是被虐成了死狗,薛閻的嘴還是很硬。
“聒噪!”
蕭塵冷喝一聲,內心戾氣狂升,掐着薛閻咽喉的手掌輕輕顫動,力道又大了幾分。
力道的增大讓吊在空中的薛閻感覺呼吸變得更加困難。
薛閻的那張老臉變得越來越紅,他的雙腿也蹬的更加厲害。
即使他再怎麼掙扎,卻仍舊不能撼動蕭塵分毫。
蕭塵很生氣。
他想殺人。
想要把這些卑鄙無恥之徒全都從地球抹去。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他究竟是會用力地扭斷薛閻的腦袋還是會用其他方法狂虐薛閻。
氣氛詭異,整個大廳安靜至極、落針可聞。
“蕭塵!不要衝動!!”
突兀間,一道淒涼婉轉的聲音從大廳裡傳了出來。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只見在大廳中央,林惜夢脫掉了鞋子,光着腳站着,單薄的身軀瑟瑟發抖。
女人的髮絲有些凌亂,隨意披在肩上,有種說不出的悽美。
白皙如玉的肌膚在大廳燈光的照耀之散發着潔白的光暈。
她的目光緊緊地盯着門外的蕭塵,臉上透露出的盡是緊張之色。
不知怎的,林惜夢覺得門外的男人此時變得有些陌生。
他沒有逗比、沒有耍無賴,在他的臉上和眼睛裡看到的只有冷漠。
她害怕這個男人做出過火的事!
林惜夢的呼喚聲讓蕭塵手上的動作猛然停頓了下來。
他緩緩地轉過頭,看了眼站在大廳中央的女人,在和女人對視的那一刻,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恍惚。
林惜夢的容顏再一次和她腦海裡的那個女人重合……
“妖嬈……”蕭塵眼神迷茫的看着不遠處的林惜夢,輕聲呢喃了聲,“不要離開我,我改,我改還不行麼……”
林惜夢沒有注意到蕭塵臉上的表情,他只是看到蕭塵停下了動作。
林惜夢暗自鬆了口氣,繼續趁熱打鐵道:“蕭塵,千萬不要胡來。
我知道你很生氣,想殺了他,但殺人並不能解決問題,那樣只能毀了你的生活!
這是個法-制社會,所以請你不要衝動!!”
聲音婉轉悠揚,宛如杜鵑啼血。
這一刻,所有的黑衣保鏢們都一致點頭表示認同林惜夢所說的話。
林惜夢的吶喊聲讓蕭塵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的額頭上冒着冷汗,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好像是在刻意壓抑着什麼。
蕭塵能夠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他能夠看到自己那即將沸騰的熱血。
心要跳出胸腔,血要崩出血管。
幾分鐘過去。
直到薛閻感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蕭塵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他鬆開了薛閻的咽喉,用手拍拍薛閻身上的塵土,笑着說道:“薛大師,你沒事吧?”
撲通!
薛閻眼睛一黑,再也堅持不住了,身體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有人鬆了口氣,有人發出遺憾的嘆息。
黑衣保鏢們覺得能看到這麼刺激的一幕簡直就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希望看到更加刺激熱血的一幕,但又不希望看到殘忍的一幕。
有時候人就是一個矛盾體,心口不一。
蕭塵鬆開了薛閻的脖子後,看了眼躺在地上裝死的薛閻,不屑的笑了笑,輕聲道:“老畜生,這次我看在那個傻女人的面子,暫且饒你一命……
如果還有下次,我會讓你死的很有節奏……放心,我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所以不會亂開玩笑,所以你要把我說的話放在心裡,下次可千萬別幹蠢事……”
說完,蕭塵狂笑了聲,轉身就朝着別墅裡走去。
直到蕭塵走進門,躺在地上裝死的薛閻纔像詐屍一樣猛然睜開了眼睛。
“魔鬼!”
薛閻在心裡想道,嘴裡卻不敢再說一個字。
他怕蕭塵會聽到,怕蕭塵會再次折返回來殺了自己!
剛纔蕭塵那雙毫無生氣的眼神讓他背脊發涼,背後早已溼透。
所以他堅定不移的相信,這個男人絕對敢殺人!
因爲這個男人身上的殺氣太重了!
蕭塵走進別墅,他冷冷地掃了眼黑衣保鏢們和綠茶婊,而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林靖德他是看都沒看一眼。
隨即,他雙手插兜,板着臉,一步一步朝黑衣保鏢們走近。
看着蕭塵朝自己等人走過來,黑衣保鏢們真的快被嚇屎了!
蕭塵走近一步,黑衣保鏢們就集體後退一步,就好像早就商量好了一樣。
不是他們膽小,他們都是來自於華夏的部隊,吃過苦、流過汗、流過血,甚至還和一般****搏鬥過,那可是真真切切的槍桿子對抗。
對比普通人,他們真的算不上膽小。
只是,蕭塵的表現太過於驚世駭俗了好嗎?
薛閻已經有夠變-態了,不僅能夠以一敵百,還能躲子彈!
這樣的神人怎能不讓人跪服?
可是……就這麼牛逼哄哄的神人在這個年輕人面前卻直接變成了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渣!
這種比神人還變-態的人怎能讓人不驚歎?
剛纔那一幕幕驚心動魄的畫面可是早已印刻在了他們心裡,而且還揮之不去。
這簡直就是噩夢!
看着剛纔一個個還雄糾糾氣昂昂,想要羣毆自己的黑衣保鏢們此刻變成了這幅慫樣,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直到將這羣黑衣保鏢逼到了牆角,蕭塵才停下了腳步。
他饒有興趣的掃了一遍這羣黑衣保鏢,撇了撇嘴,道:“你們倒是跑啊!怎麼不跑了?”
“沒、沒路了。”躲在最後面的光頭漢子笑得比哭還難看。
“哦……”蕭塵點了點頭,然後側開了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有路了,跑吧!”
雖然蕭塵讓開了路,但仍舊沒有一個黑衣保鏢敢上前跑路,他們一個個只是將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恨不得把腦袋都給甩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