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趙小可就要順勢倒在自己的懷裡了,李闖咧嘴一笑,張開雙臂就要擁抱上去,哪知道趙小可擡起腳掌來,一腳踹在李闖的胸口上。
“嘭”的一聲,李闖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他拍了拍的胸口,站起身來,臉上還帶着一絲的怒氣吼道,“你踹我幹嘛?”
只見趙小可白了李闖一眼,整理下自己的衣服,朝着李闖沒好氣的說道,“想佔本姑娘的便宜,哪有這麼容易。”
李闖撇了撇嘴說道,“再怎麼說我也白白的給你了兩萬塊錢呢,懂得啥叫回報不?”
說到這裡,李闖怒囊了一句,轉身就要離開,這時身後的趙小可呵斥了一聲,“給我站住!”
一聽這話,李闖的眼皮子瞬間耷拉了下來,他轉過身去問道,“還有什麼事啊,姑娘,時候不早了,我再不走”
李闖還沒說完,只覺得眼前一晃,趙小可一下子飛撲了過來,小胳膊張開,一下子抱住了李闖,“這是補償,以後不許亂來,聽到了沒有?”
李闖頓時嘴角上揚,他擡起手臂,抖動了兩下子,回抱了過去,誰知趙小可小身子一閃,躲過了李闖的擁抱,她遠遠的站在一邊說道,“想追本姑娘,怎麼着的也得有點兒實力才行吧。”
李闖瞄了趙小可一眼,重重的點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嘿嘿,那我先回去啦?”
李闖笑眯眯的出了門,滿心歡喜的騎上三輪車,朝着東雲市開去,一路上還在回味剛纔的擁抱,“軟吶,小身子真軟吶,這妮子要是脾氣再好一點就好了,嘿嘿。”
三輪車開的飛快,路上的行人只見到三路車壓過的地方,沙塵飛揚,宛若一條巨龍,滾滾而去。
到了郊區,李闖輕輕點着剎車,朝着家裡慢慢的拐去,這時候天色還不是很黑,很多市民吃過飯之後,都喜歡坐在大街上溜達。
李闖剛拐過去一個街頭,就看到一個身穿短裙的女人,倚在牆角,東瞧瞧西看看的樣子。
李闖心下大爲好奇,他盯着那人慢慢的湊了上去,走進之後,纔看到是董小葉的媽,李闖趕緊撓了撓頭,“喬嬸,你在這裡幹嘛呢?”
董小葉她媽姓喬,市裡輩分低的,都叫她喬嬸,李闖也跟着叫着,話音剛落,李闖就注意到這喬嬸今天有點兒不一樣了。
她穿了一件短裙,配着一雙黑色的絲襪,胸前的領口很深很深,雖然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不過身材什麼的,一點沒走樣,李闖心下狐疑的看着她,暗想東雲市可沒有這麼打扮的,這是在幹嘛?
只見喬嬸看了李闖兩眼,她說,“闖子啊,你吃飯了沒,我在我在等你董叔回家呢。”
“等董叔回家?”李闖沉吟了一會兒,心下頗爲狐疑,這女人的話不見得能信,李闖說道,“嬸子,那我先回家了。”
說着,李闖推着他的三輪車就朝前走去,這是喬嬸叫住了李闖,她說,“闖子,先不要着急走嘛,這會的正
涼快呢。”
說道涼快,她還“咯咯”一笑,楊清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縮了縮脖子說道,“嬸子,我回家還有事兒。”
哪知道喬嬸跑到李闖的正面,頂着張笑臉說道,“這樣啊,那嬸子就不攔你了,不過俺家小葉到現在還沒醒來,闖子,你抽空快點來看看吧。”
說着,她抹了一把眼淚,又要去拍李闖的手掌,李闖趕緊將手縮了回去,頭也不會的說道,“我知道了嬸子,我回去看看小葉的。”
回到家之後,李闖一腚做到了凳子上,狠狠的抽了兩口煙,“這喬嬸鬼鬼祟祟的意思你有問題,”他眼珠子一晃,又想起了葛有錢對待的董小葉的關係,“耐人尋味啊。”
說着,李闖埋頭就睡,第二天一大早,太陽透過破窗戶照射了下來。李闖在睡夢中咂了咂嘴,突然坐起了甚至,“臥槽,現在幾點了?”
他低頭一看手錶,隨即一巴掌拍在了腦門上,“十一點多了!一覺睡到正午啊!”
他點上一支菸狠狠的抽了兩口,之後又吐了一個圈圈,“劉琴也沒過來喊我摘青果,看來今天的青果摘不成了。”
說道這裡,李闖掃視了一週,看了看桌子上擺放的半根菸卷,李闖喃喃自語,“我爹去哪裡了?”
晃了晃腦袋李闖決定去村頭看看這水井打成什麼樣了,想想董叔找了將近二十個人呢,這水井至少能打出兩米的深度。
用不了一個月,這水井就能吃上水了,李闖往兜裡踹了一盒子香菸,又倒了一杯子水,哼着小曲就下地了。
穿過兩條小街,李闖走到田間地頭上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放眼望了望遠處的水井,臉色隨即沉了下來,“怎麼一個個的都不打井了?蹲在地上是怎麼回事?”
掃視了一圈,只見董叔找來的那二十個人,都蹲在牆角有說有笑的,打井的鋤頭都給扔到了一邊。
李闖面色凝重,腳下快走了兩步,走到這羣人的面前問道,“怎麼回事?這水井怎麼不打了?”
只見牆角的一個人瞄了李闖兩眼,然後說道,“這水井人家不讓打了,再打就讓人給關到局子裡去了。”
李闖眉頭一皺,這水井打得好好的怎麼說不打就不打了?他扭頭走向水井,朝着井裡看去,“怎麼才挖了這麼點?三米都不到!”
他臉上頓時怒氣瀰漫開來,這水井少說的也打了五六天了,就算是讓二十個小孩子去打井,怎麼着也比的現在挖得深啊。
李闖轉身問道,“董叔去哪裡了?這口水井的負責人,董叔呢?”
一聽這話,牆角的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然後說道,“老董昨天就不在這裡了,這會的早就在家抱着媳婦去了。”
聞言,李闖臉上頓時顯現出一股子的怒氣,“老子花錢打井,你們就這麼給我幹活的!”
李闖哼了一聲,扭頭就朝着董叔家裡去,等走出地頭前的時候,李闖突然頓了一下,他轉臉
說道,“對了,從現在開始,我要是看到誰再在蹲在牆腳,趕緊給我滾!不打井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紛紛抄起鋤頭,一個個的跳到了井裡,埋頭苦幹了起來。
李闖捏了捏拳頭,陰沉着個臉跑到董叔的家門口,正巧撞見了一輛汽車,剛從董叔的家門口開了出去。
他不聞不問,伸手推開董叔家的大門,躥了進去,扯着嗓子喊道,“董叔,在家嗎?出來說句話。”
誰知李闖剛剛喊完這句話,就看見董叔躺在一個的藤椅上曬着太陽,手裡還叼着一個菸頭。
李闖眼睛一眯,瞧了瞧董叔手裡的菸頭,哼了一聲,這煙的價格可不便宜,至少二十塊錢一包,在東雲市還買不到呢。
李闖看了火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他站在院子裡,陰深深的說道,“董叔好愜意啊,不知道這打井的錢賺夠了沒有?”
這話一出,只見董叔渾身一震,手裡的菸頭還沒有拿穩,直接掉在了身上,他“嗷”的一聲,站起身來,將菸頭打了下去。
一看是李闖過來了,這董叔老臉一紅,乾笑了兩聲,“呦!這不闖子嗎?今兒個怎麼有空過來了?快坐快坐。”
說着,董叔跑下來拉着李闖的胳膊,就要扶着李闖坐上凳子,他說,“這打井的活兒,可真是花心思呢,我這在家正考慮着怎麼打井呢?”
李闖擡起胳膊撇開了董叔的手,他凝視董叔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這十萬塊錢花的怎麼樣了?難不成還不夠你買盒好煙的嗎?”
李闖早就看出來了,董叔手裡的香菸,絕對不是掏的自己錢買的。
這董叔老臉一紅,弓着身子說道,“闖子啊,不是我不想打井,問題是這蘇打鐵天天找上門來啊,今兒個他又過來警告我了。”
說道這裡,李闖略微一沉吟,原來在門口見到的汽車是蘇打鐵的啊。
李闖正色道,“我不是說了蘇打鐵來了,讓他來找我嗎?既然你不願意打井了,我也不會勉強你,這樣吧,把我那十萬塊錢還給我吧。”
“哦,不。”李闖繼續說道,“是十三萬塊錢,把錢給我吧董叔?”
話音剛落,之間會董叔的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紅的,他搓了搓手掌,露出了一個難爲情的臉色,繼而說道,“闖子啊,叔叔把這錢,都給花了。”
“什麼!”李闖嘭的一聲,一掌拍在凳子上,凳子頓時變得四分五裂的,他皺起眉頭問道,“十萬塊錢你都給我花出去了?”
十萬塊錢,在村子裡都能蓋一套上好的房子了,他兩天就給全部花光了,李闖捏着拳頭,狠揍他一頓的心都有。
一看到李闖那一臉怒氣的神色,董叔渾身哆嗦了兩下,他急忙說道,“闖子,這事兒可不怪董叔,不關董叔的事兒,這錢都被蘇打鐵給拿走了!”
李闖晃動了一下眼睛,指了指凳子,命令道,“坐下說,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