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靜悄悄的,什麼動靜也沒有。而且更奇怪的是,他們四個人都是站着,誰都沒有坐下。
那個年輕的大陸巡察使始終背對他們,司馬青青和司馬祝朱是因爲緊張而不知所措。而王玄玄此刻心中很是複雜,羨慕嫉妒恨,還有因爲對方窺伺司馬青青而產生的敵意。這些敵對情緒讓他不自覺的就把對方當成了敵人。
情敵當然算敵人,王玄玄心中想着,如果對面那傢伙不是想求自己治病,恐怕青青早就遭到他的毒手了。
這麼一想,王玄玄心中更是怒火中燒,尤其等了這麼久,對方竟就只是背對他們,連正臉都不轉過來,如此輕視怠慢,怎能不讓人氣憤。
王玄玄不顧司馬青青的阻攔,上前兩步朗聲道:
“閣下就這麼請我來治病?”
王玄玄的語氣很是不客氣,司馬青青和司馬祝朱都滿是擔心,兩人齊齊看向對面那個背影,可是令他們奇怪的是,在王玄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他們清晰的看到那巡察使大人的身形猛然一顫,這讓兩人都是滿心疑惑。相互對望一眼,姐弟兩人誰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治病?奧對了,的確是治病,不過卻不是給我治……”
一個淡然的聲音緩緩響起,那位巡察使大人開口了,可是不知怎麼,司馬青青卻聽的眉頭一皺,這聲音很是不對,和她第一次聽的時候很不一樣,像是故意捏着嗓子一般。
而且聲音雖然平靜,但司馬青青卻從中聽出了幾絲顫音,似乎是說話的人在盡力壓制激動的心情。這讓司馬青青更加不解。
王玄玄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他見對方連說話都是背對他們,心中的怒氣又增長了幾分。聽他說治療的對象不是他自己,王玄玄很是不客氣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就趕快把病人請出來吧,本人時間寶貴,沒工夫在這裡久留!”
王玄玄的聲音依舊那麼火藥味十足,司馬青青和司馬祝朱兩人擔心不已,兩人生怕這位巡察使被惹怒,盛怒之下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司馬青青可是早就見識了這位大人物的蠻橫和不講理。
不過她擔心的事情並沒發生,王玄玄的話並沒有惹怒對方,相反,他的話語竟然更加的客氣了!
“呵呵,先不忙,幾位先請坐,咱們先談談治病的診金和其他條件,等一切談妥之後,再說治病的事也不遲。”
“我治病的條件整個大陸都知道,治一人殺一人,以命換命很公道。當然,如果巡察使閣下覺的我要求的條件太高或者難以辦到可以另請高明!”
王玄玄朗聲說着他的診金條件,不過神情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氣。而對方的反應也如司馬青青和司馬祝朱兩人預想的那樣,那位巡察使大人還是那麼不溫不火,毫不生氣。就聽他笑着說道:
“醫聖先生說笑了,這片大陸上還沒有本少主殺不了的人,你那條件在我面前不算什麼,我答應了。而且本少主可以承諾,哪怕你要殺的是超級勢力的宗主,本少主也會讓你如願!”
“此話當真?”
王玄玄當即激動的問道,本來他沒把這次治療當回事,反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既然大陸巡察使要找自己治病,想躲也躲不了,那就趕快治病趕快離開。
可是現在聽他說出這個條件,王玄玄當即心中大動!
“當然,我剛剛已經說過,本少主面前沒有不可殺之人!”
這話玉曉天說的是霸氣凜然,不過心裡卻是又加了一句,我說的可是若干年以後啊,現在我可沒有殺那些大人物的能力。
可惜背後的王玄玄聽不到玉曉天心中加上的話,此時他已經聽的是雙目放光。就連大陸超級勢力的宗主也能殺,這麼說自己要求他去殺那天運城主的話,豈不是也是可以?
那麼自己和青青的危機是不是可以藉着他的力量化解掉?這麼一想,王玄玄頓時滿心激動。他當即雙目炯炯的開口說道:
“好,就請將病人請出吧!”
因爲心中已經對對方有所求,說話的語氣也客氣了許多!
“先不忙,聽我把病人的情況介紹一番,等聽完之後你再開始治療,想必就能事半功倍了。”
那聲音依舊很是平緩客氣,他也還是背對着三人。不過此時王玄玄已經沒心思去在意這些,他也想趕快聽聽病人的情況,雖然對自己的醫術很是自信,但人家說的也有道理,先了解一下病情,一來如果自己沒辦法,也不必瞎折騰。二來,自己能治療的話,提前聽一下病情也不算浪費時間。
想到這些,王玄玄便急開口道:
“那就有勞了!”
“好,下面我就將病人的情況介紹一下。這位病人乃是本少主的兄弟,雖非血親,但有過之無不及。我這兄弟本也是人中之龍,獨領風騷。怎奈最近卻是得了一種怪病,
整日茶飯不思,精神不振。或是連天大醉,又或者乾脆整日呆在房中閉門不出,整個人身形懶散,形貌邋遢。這些也就算了,因爲精神困窘,寢食不周導致身體也日漸憔悴。
更可怕的是他的心中竟生出了死志,有了悲觀厭世甚至是自殺的念頭。再這麼下去,恐怕我這兄弟就徹底廢了!”
這些話聽在三人耳中都是齊齊一愣,司馬祝朱更是情不自禁的脫口道:
“怎麼和老大你一樣?”
“少胡說八道,你看我什麼時候那樣了?”
王玄玄聽了當即狠狠瞪了司馬祝朱一眼,他不想讓司馬青青知道自己難受,更不想她爲自己擔心。
司馬青青當即轉頭朝王玄玄看去,心想原來玄玄他果然如此難過嗎,沒想到這些日子他過的也這麼痛苦。
她的目光讓王玄玄心中一陣溫暖,不過想到司馬青青還是擔心了,心裡又是一陣氣憤,再次狠狠瞪了司馬祝朱一眼,這纔再次擡頭看向那背影,試探的問道:
“這種情況應該是心病,像是爲情所困。藥石之力恐怕效果不大,大人應該另想他法纔是。”
“對啊,我也沒讓你用藥治療。別這麼疑惑,聽完我的話你就明白了。我這兄弟的確是爲情所困,他喜歡上了一個女子,而這個女人偏偏已經有了心上人,所以我纔來找你們……”
找我們?找我們有什麼用?
“怎麼?還不明白嗎,那我直說好了,我那兄弟喜歡的女子名叫司馬青青,這下你明白了嗎?”
什麼?他的兄弟喜歡司馬青青,難道說,他是要逼迫自己放棄青青,甚至是讓青青主動投懷送抱?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