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休息夠了,繼續採蛛絲,只不過帶來的獸皮已經裝滿了,就把十團蛛線結在一起先掛在樹上,又如此忙了二個小時,附近的樹上已掛了數百股麒月才罷手。
“今天先弄這麼多吧,我們先把這六袋蛛絲帶回去吧,樹上的我回頭再來裝吧。”她一手一袋託着往回走。
路經部落的各條街道的時候,還是有不少雌性與雄性在她的背後指指點點,麒月都頂着那塊紅斑一笑置之。
在快到的時候,三人看到一個獸人在熊伽爺爺的房子前徘徊不已。那個獸人棕黃色長髮,身高有一米九,滿臉愧疚與憔悴。麒月回憶了一下,這個獸人好象叫狐衛,是狐佳的侄子,也是靈兒口中在山洞發現自己的二個獸人之一。
狐衛看三人回來,上前對着麒月說道,“麒月,我能同你談一下嗎?”說完看了看豹雪兒與狼靈兒。
豹雪兒識趣地說,“麒月,我和靈兒先回去了,你一會兒過來吃飯。”豹雪說完放下獸皮袋,拽着靈兒向自己的房子走去。靈兒看了看那兩個人,什麼也沒有說就隨雪兒回去了。
麒月打開院門,拎着二個獸皮袋往裡走,狐衛拿起地上的四個獸皮袋跟在後面。
走到院中,麒月說道,“就放地上吧,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
“麒月,我們能不能去屋裡說?”狐衛覺得在光天化日之下有些說不出口。
“不用了,我跟你不熟。要說,就在這裡;不說,請你離開。”麒月淡淡地看着他。
“麒月,我能不能追求你?”狐衛忐忑不安地問道。
“不能,我不需要不純粹地感情!”麒月那雙清澈的眸子看得狐衛無法遁形。
“我想彌補,否則我一輩子都會不安。”狐衛肯求地說道。
“有些事情是不能彌補的,而且愧疚不是愛,你走吧。”麒月出言趕人。
“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害你的嗎?”狐衛看她要趕自己走,着急地問道。
“不想,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有一個孩子要養,所以你離我遠遠的,不要再給我們帶來危險。”麒月走回屋裡,停着狐衛將遮門的獸皮放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麒月才聽到逐漸遠去的腳步聲響起,希望他不要再來了。
“啾啾,啾啾啾”[阿母,你爲什麼不想知道是誰害了你?]
“赤兒,不是我不想知道,而且我已經猜到了是誰。但是我們只能裝不知道,否則那些人就會想盡辦法來除去我們。我們現在只是在等你的父獸而已,等他來了我們就離開。過去的恩恩怨怨,我不想再糾纏了,我現在只想把你扶養長大。”麒月把自己的想法解釋給兒子聽。
“啾啾。”[我知道了,阿母。]
麒月將院裡的獸皮袋拖回屋裡,全都倒在充當牀鋪的獸皮上,又帶着六條獸皮袋回到桑林裝那些她們掛在樹枝上的蛛絲團,她將其中四隻裝滿的獸皮袋放在樹下,自己先拖着二隻回去。
麒月剛將那二袋獸皮袋裡的蛛絲倒在獸皮上打算再回去拖,掀開遮門的獸皮,就發現院裡多了四隻獸皮袋。麒月知道這一定是狐衛做的,但也沒覺得有什麼,將四袋蛛絲倒下後,又帶着六隻獸皮袋回到桑林繼續裝蛛絲,再拖回二隻。
同樣剩下的四隻獸皮袋被人放在院中,麒月覺得不所謂,反正他也害過自己,不管做什麼也是無法彌補的。自己倒是不恨他,他也不過是幫兇,在這個信奉獸神的大陸上,對待他最好的態度就是無視他。
這時靈兒找來,“月姐姐,該吃中飯了。”
“好,我們去吃中飯。”麒月將那四袋蛛絲放到屋裡,就與靈兒去了虎躍家。
今天虎躍獵了一隻七百來斤的木犀回來,真是一個大傢伙,麒月來的時候看到虎躍剛收拾完木犀,準備把犀頭、內臟都扔掉,留下犀牛皮、肉與骨頭。
“虎躍大哥,那些你要扔掉的也是可以吃的。”麒月其實不想說的,只是單那個大犀頭就有二百多斤,內臟也有百來斤,扔掉實在可惜,更何況虎躍大哥與雪姐姐對自己這麼好,處處爲自己着想。
“這些也能吃?怎麼吃?”虎躍更奇怪了,頭和內臟從來都是扔的,從來沒有聽說這些也是可以吃的。
“犀牛頭可以煮着吃。內臟是就清洗起來比較麻煩,但吃起來與肉的口感不同,味道也不同。還是那些腸子清洗乾淨了,可以把用鹽醃好的碎肉裝進去,掛在房檐風乾,可以摞好長時間。做好了,可以在冬天煮着吃。”麒月想想目前部落的簡陋情況,只有煮了。
“真的嗎?”靈兒與雪兒同時興奮地問道。
“我聽赤兒的父獸這樣說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們可以試一試。”沒辦法,赤兒的父獸啊,你就當一段時間的擋箭牌吧。
“好,虎躍,你去把頭和內臟收拾乾淨,我們下午試試,你下午替麒月採些碧翠藤與棕葉。”豹雪兒下令。
“虎躍大哥,能把角割下來給我看看嗎?”麒月看着犀牛頭前的一大一小二個乳白色尖角問道。
虎躍,看看牛角,這個不會也有那個功效吧?虎躍伸出虎爪,一下就把二隻角割了下來,交給麒月。
麒月手裡把玩着那隻較小的角,運起感知,“望月犀角,清熱涼血、定驚解毒。”
靈兒湊到麒月身前,“月姐姐,這個不會也有那個功效吧?”
“與鹿角的藥性不同,把它磨成粉可以入藥,但具體能治什麼病,你可以讓你老師研究看看。”麒月隨意地說道。
“真的?”靈兒興奮的問道。
“不知道。”麒月不知該怎麼說,只能讓她們自己研究。
靈兒拽着豹雪兒的兩隻胳膊撒嬌地喊道,“雪姐姐……?”
“好了。你要,大的那隻你就拿去吧,小的給麒月。等你的老師研究出什麼結果告訴我一聲就好。”豹雪兒敵不過靈兒的那雙溼漉漉的大眼神,只能寵膩地答應她。
“雪姐姐,謝了。”麒月說完三人開始烤肉,等虎躍洗完內臟,中飯已經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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