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兩個案子的關聯
這些人都非常的聰明,他們不僅不怕皇上,而且還在邊境歌頌皇上的聖德與戰功。
但是除此之外,他們卻在不斷的抨擊新農政策,並且把新農政策上發生的一點點小失誤,無限的擴大開來。
不僅如此,他們還捏造了一些故事,比如說在新農政策實行之下,有許多家庭破產了,甚至還有一些家庭被活活餓死!
但是你要問他們,這麼說有什麼證據?
對不起,這些最喜歡造謠的人,從來都不會跟你講證據!
李長安又給高原回了一封信,信裡的內容很簡單,而且十分含蓄。
“百姓們是有說話的自由的,但是這件事情一定要好好的處理。”
這句話的真實意思其實很簡單,百姓們確實是可以自由言論,但是如果他們觸犯了法律,比如說造謠,尋釁滋事,他們就一定要好好的處理了。
至於應該如何處理,就看你高原怎麼想的了。
這封信很快被送到了江南省的高原手裡。
畢竟這大過年的,李長安不想把臉徹底拉下來。
“……”
“這就是新農政策!這就是新農政策給大家帶來的危害!”
趙南生此時還在得意,突然在街道的前方,過來了一大羣人,後面還跟着一輛馬車。
那麼既然如此,他肯定早都已經準備好了一套的連環組合拳。
趙南生身旁,一個叫李四的年輕人大聲說道:“沒錯!這裡就是趙公子的酒樓,我們趙公子乃是江南趙家的三公子,而且還是國子監的學生!請問各位來這裡有什麼事兒嗎?”
聽到這裡,趙三功深思了片刻,接着說道:“這高原,竟然敢在我江南省的街頭當街抓人?”
早都已經說了,他今天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給趙南生挖坑。
錦衣衛在前面,把酒樓附近的百姓們全部疏散開來,中間留出來了一條道路。
“因爲糧食都被朝廷給收走了,而且還是打着稅收的名目,每畝田地要上繳一半的糧食!”
而在這份名單當中,其中的一個名字就是趙南生,今年剛剛十六歲。
畢竟這裡自古以來,就是大玄的錢袋子,富貴無比。
當然了,這種敢對權貴開口怒罵的精神,本身絕對是好的,而這也是一個國家能夠持續發展的良好風氣。
高原說道:“第一,你說朝廷之內有奸臣,妄圖矇蔽聖心,那麼請問你所說的奸臣到底是哪位?姓甚名誰?”
所以說,他們所做的這些,並不是對權貴的攻擊,而是簡單地泄憤,爲了證明自己有多麼的清正廉潔。
在古代,普通人只能住宅子,如果要是被稱作府邸,那麼肯定都是當官的,或者他的父輩是做官的。
畢竟他當年親自去燕地搜刮燕王餘孽的時候,就是這麼做的。
現在趙南生被抓,趙三功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被嚇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錦衣衛總指揮使親自來捉拿逆賊?
趙三功怒聲吼道:“是被誰抓走的?難不成是錦衣衛?!”
從哪裡來人呢?
他所說的王大人,就是這南方的吏部尚書王林義。
高原對鄭姚政假惺惺的彎腰拜了一下,接着說道:“鄭大人,在下還有公務在身,恕我先行一步。”
聽完這番話之後,高原將目光一轉,看上了旁邊的李四,笑着對他問道:“你覺得這趙公子說的都對嗎?”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羣卑鄙小人!你們這羣朝廷養的狗!立刻放了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父親是趙三功!我父親是趙三功!”
“說的沒錯!”
但高原畢竟是高原,他身爲錦衣衛總指揮使,面對着這個十六歲的少年,怎麼有可能會感到棘手呢?
身爲錦衣衛總指揮,既然他親自來到這兒了,那麼肯定是已經準備好了無數個坑等着你跳。
高原繼續問道:“那麼證據呢?你能拿出來證據嗎?”
和高原陰森森的笑容不同,鄭姚政辦事向來都是十分高效,而且快準狠。
但是這些書生,往往會被一些有心之人利用,迫使他們來搞一些政治鬥爭,他們罵張守正是奸臣,可是他們自己說這些話都沒有任何的證據,甚至連例子都沒有辦法舉出來任何一個。
而趙府就是因爲他們祖上有大官,趙三功的父親就是上一任南方國子監的三把手。
這年輕人穿着一身白衫,年紀大約十六七歲,不僅眉清目秀,而且說起話來也是侃侃而談。
而也就是這麼個地方,因爲報紙案的問題,南方的局勢已經十分緊張了。
在大年初一的晚上,皇都大雪紛飛。
高原大聲怒吼道:“錦衣衛辦案!誰敢在這兒放肆!”
“小人也不清楚,上一次小人也只是在遠處看過高原一面……”
高原這個人向來都是如此的,他雖然身爲錦衣衛總指揮使,但是平時從來不和任何人擺架子,哪怕是面對着官位比他小很多的官員,他也一直都是禮貌待人。
李四畢竟也是一個年輕人,他們吃過的飯都沒有高原吃過的鹽多,聽到了對方這麼問,李四也立刻憤慨的說道:“這種奸臣賊子,絕對不得好死!”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年輕人要繼續說道:“當今朝廷上奸臣當道,而我們應當自強一定要警醒世人,必須要以天下興亡爲己任!”
要知道,他可是在沒有任何信息的情況下,都敢苛扣朝廷糧食的人!
對於這種人來說,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去做的。
高原瞬間又擺出了一副無比正義的嘴臉,繼續說到:“當今的天子乃是聖明之君!如果朝廷之上有奸臣,那麼天子對他自然是嚴懲不貸!必然會整頓朝綱,以清廉之天下!所以還請這位公子把話說清楚,而我們也一定會如實的向陛下稟告此事!”
話音剛落,四周的錦衣衛便立刻衝了上來,像是抓雞仔一樣,直接把趙南生和李四給摁倒在地。
這和他之前的經歷有關,他就是這麼個人,但是你不要真的以爲他真的這麼客氣。
而大玄的高考或者是科舉,一直都是南強北弱的狀態,尤其是在這江南,讀書人是一個比一個多。
“趙公子我支持你!你說的都對!”
“老爺,在少爺被抓的時候,還有一個人在場,是誰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看錯了……那個人好像是錦衣衛總指揮使高原!”
“這羣錦衣衛實在是太放肆!簡直是無法無天!難不成是欺負我們南方沒有人不成?!”
在淮河附近的一處茶樓上,此時擠滿了人,周圍的百姓們時不時的鼓掌爲之喝彩。
這也算是皇上給他的支持,畢竟人來了,總要先給點兒手下去幫忙辦事吧?
江南省書院的佔地面積足足有四十萬平方米,可以同時收納三萬多名考生一起考試。
大玄古代最大的考場就在南方,經過了幾十年的發展之後,在現在已經達到了頂峰狀態。
高原笑了笑,接着說道:“本官確實是有事,要來找你問問話。”
聽到這裡,一定會有人震驚,他堂堂一個錦衣衛總指揮使,怎麼會親自跑到這裡來和一個學生掰扯?
沒錯!
“趙南生,老夫聽說你在這酒樓之內每天妄論朝政?”
孫公子說的沒有錯,這些人根本就不懂得思考,他們完全不會分辨信息的真僞。
而現在,他明明就是來挖坑的,卻非要擺出一副我們就是來友好交流的態度。
趙南生說道:“非也非也,我並非是妄議朝政,只不過是在盡一個讀書人的責任,鍼砭時弊,爲了匡扶着大玄的正義罷了!”
江南的風氣向來便是如此,而大玄的風氣也同樣是如此。
大玄的特殊,就特殊在南方省份也有六大部門。
聽到這裡,趙三功的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你剛纔說的這些,可敢確定?”
換句話來說,江南省的或者是整個南方,那就是讀書人的天堂!
錦衣衛陰森森的笑着說道:“當然是要把他們抓起來!”
在他對你微笑的時候,其實他的心裡,可能在想要在你的身上哪個部位插刀,分別要插幾刀。
這輛馬車停在了酒樓的前面,來的人正是錦衣衛。
那麼,爲什麼這兩個十幾歲的年輕人會在這酒樓之內,不分青紅皁白的痛斥丞相呢?
就是因爲他們吃的實在是太飽了,閒的蛋疼!
而且他們根本沒有搞清楚,這一場權力遊戲的本質到底是什麼,剛剛吃了幾天飽飯,就忍不住這一腔熱血,想要迫不及待的展示一下自己。
但是高原今天來根本不是爲了反駁他的,更不是來和他辯論到底誰是奸臣的。
在高原的兩句話之內,一頂碩大無比的帽子就扣了下來,他看了看身旁的錦衣衛,裝作一臉無奈的問道:“你們說,這種罪過應當如何處置?”
也正是因爲如此,高原雖然身爲錦衣衛總指揮使,卻也不敢在南方肆意抓人的原因。
“他們不僅害燕地的百姓們,白白丟了自己的性命,而且還出了這麼多的餿主意,簡直是人生共憤!”
高原笑了笑,接着說道:“巧了,我今天來這也是找人的,來吧,鄭大人先請!”
高原在今天早上纔剛剛見過鄭姚政,沒想到今天在這裡又見面了。
高原最擅長乾的就是給人挖坑。
鄭姚政這次來的可謂是相當低調的,他來了之後就連忙去自己的部門整理了文檔,然後又派手下去錦衣衛瞭解了情況。
他的聲音十分的有感染力,聽了下面的人全部都變得激動了起來,甚至有人此時已經開始大喊,“一定要打倒奸臣,打倒奸臣!”
高原說道:“若是鄭大人還不進去,那我可實在不好意思。”
但是如果他不來,那麼他就不是高原了!
趙南生大聲笑着說道:“在當今的朝廷之上,奸臣數不勝數!難不成還要我親自一個個點名嗎?”
鄭姚政身邊的手下這時說道,“大人,現在人已經被他們給捉走了,我們應該怎麼辦?”
那就直接去找高原要!
先是要來了五個錦衣衛,接着鄭姚政就把皇上給他的那份名單掏了出來,讓手下把這名單上的名字全部都記了下來。
高原繼續笑着說道:“所以你到底說的是誰?姓甚名誰!”
高原笑了笑接着說道:“國子監?有意思……沒有什麼事情,我只想問幾個問題。”
高原接着笑着問道:“那麼,你說這番話有什麼證據嗎?”
鄭姚政也連忙說道:“何須謙讓,高大人您先請!”
“爲什麼燕地死了那麼多的人?因爲他們沒有糧食!”
“這個不急,等錦衣衛先審完之後再說,咱們可是督查廉政府,我們隨時都可以有理由,去把人提過來再次審訊。”
趙南生突然激動的說道:“大人又何須多問?”
趙家可是南方的世家,是大戶人家。
既然他已經決定要動南方了,那麼肯定是認爲時機已經成熟,或者是局面已經到了不得不動的地步。
“鄭大人,您怎麼來了?”
趙三功的大兒子接話說道:“父親,如果高原參與到了此事來,那麼我們一定要速速去見一下王大人,讓他出來爲我們主持公道!”
此時此刻,江南省趙家。
雖然他的父親只不過是一個五品官員,但是你千萬不要小看了這個位置。
看來這江南省的水,要比自己想象當中的深很多啊!
聽到這句話之後,周圍的百姓們瞬間被嚇到了,誰也不敢再說話了
皇都境內一片和睦,因爲最近官員都比較消停,但是在遠方的江南省,此時卻是暗流涌動。
管家連忙說道:“老爺,就是錦衣衛把少爺抓走的!此事千真萬確!”
“對!”
看到眼前這一幕,周圍的人瞬間騷動了起來。
聽到這裡,趙南生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有些憤慨的說道:“此事來天下人皆知的事情!有何需什麼證據!”
而從馬車上走下來的,也正是當今的錦衣衛總指揮使,高原!
高原向來穿得比較樸素,如果你不認識他,你肯定認爲他只是鄉下來的民工,或者是手頭困難的力工。
王林義在南方一直以來聲望極高,而且門徒廣泛。
趙南生和李四被錦衣衛給押走了。
趙南生不知道高原的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於是便慷慨激昂的說道:“就說那當今的第一丞相,張守正!便是這天下的第一奸臣!不僅蠱惑陛下每年征戰,導致民不聊生,而且還私自培養黨羽,迫害忠正之臣,試圖危害天下!”
但是他相信,只要他把指示給下達到位之後,以高原的陰險狡詐,肯定會讓一些人乖乖的閉嘴。
李四繼續罵着說道:“天下的書生對此奸臣,都應該口誅筆伐,以匡扶我大玄的正義!”
“高大人有禮了,在下來這裡是爲了找一個人。”
如果在北方的一些省份,說自己是學霸,那麼當他來到了江南之後,肯定會變得低調許多。
“高大人慢走。”
李四說道:“你又是什麼人?我們可是尚書的門生!即便你是什麼大官,也絕對不可以帶着這麼多手下持着刀闖進來!”
他是南方世家趙家的三公子,家裡在南方有四萬畝良田,而且同時還做着布料的生意,除此之外,糧食買賣當中他家也沒有落下。
李長安每做一件事情,絕不是單靠一條腿走路。
趙南生站在酒樓中央的臺子上,看到一隊隊的錦衣衛走了進來,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連忙問道:“請問各位大人,這是……”
“再說那新農政策,原本是陛下好心爲之,是爲了這江山社稷,但是張守正卻藉此機會排除異己,而且還藉機大肆斂財,導致整個朝廷上下敢怒而不敢言!”
當然了,這一切的背後也離不開有人的教唆和煽動!
鄭姚政站在一旁沒有說話,高原看着趙南生,笑着問道:“這間酒樓是你開的?”
難不成這件事情是皇上的意思?
但是現在,趙三功也沒有什麼心思去深思熟慮了,連忙說道:“快快備車,我現在就要去拜見王大人!”
報紙案剛剛結束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趙南生被抓!
這件事情瞬間又一次引發了一次震動,而在這裡面有幾個十分特殊的點。
鄭姚政說道:“高大人先請吧。”
高原見到眼前的這兩個人根本說不出話來,於是又故作驚訝的說道:“沒有證據,那麼你們就是在這裡捏造事實,尋釁滋事,在民間肆意造謠!”
“當今的聖上畢竟是年少,受到了朝廷當中一些奸臣的矇蔽,而這些奸臣們,便是這新農政策的罪魁禍首!”
雖然南方的這六部只管轄南方範圍,他們的權利照比皇都的六部要小很多,但是從級別上來看,和朝廷的六部卻是平級的。
而江南省此時比皇都還熱鬧,畢竟江南的繁華程度遠遠要勝過北方,尤其是在大年初一的晚上,堪稱是萬家燈火。
別看這趙南生才年僅十六歲,但是說起話來卻是一套連着一套,他根本沒有正面的回答高原的問題,這讓高原感到無從下手。
“那麼你的證據呢?”
在人羣的正中央,一個年輕人正站在臺上慷慨激昂的說着什麼。
趙南生此時的心中無比得意,這羣百姓就是好騙啊,根本沒有腦子,自己說什麼他們就會去相信什麼。
其實按照李長安的計劃來說,高原這邊做的只不過是開胃。
這便是昨天早上纔剛剛到達江南省的鄭姚政,也是現任的督查廉政總署。
第一點,李四和趙南生都是國子監的學生,而且是未來大玄的官員。
而這也正是高指揮使的一貫作風,他向來就喜歡把自己打扮成寒酸的樣子。
李長安的剛剛去給大學的所有學生們發了一封紅包,然後回到了皇宮。
“爲什麼他們會沒有糧食?”
“證據……”
高原剛剛要邁步走下去,突然又一輛馬車駛了過來,在這個馬車上又下來了一個人。
“那麼也就是說,你說這番話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了?”
趙南生接着說道:“上有奸臣禍亂朝綱,最近南方的糧價上漲,便是這**臣所爲!這種禍害必然是人人得而誅之!”
鄭姚政實在繞不過去,便率先走了進去,一路上,周圍所有百姓們的目光全部都聚集了過來。
因爲,這裡可是南方唯一的國子監。
畢竟在這裡的各個大官同樣級別不低,高原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不能十分莽撞,因爲他的身邊有無數雙眼睛正在盯着他。
此時此刻,鄭姚政的心中有些詫異,他昨天才剛剛到江南省,今天剛準備要動手幹活,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個目標就被別人給先行找到了。
在他說完了這番話之後,立刻又志得意滿地看着高原,等待着高原對他的這番話進行反駁。
他家更是南方的四大糧商之一,不過在民間還有傳聞,這個趙家還在民間經營了一些菸草生意。
甚至從他家去年的稅收來看,賺的最多的便是糧食生意!
正月初一,早朝一如既往的舉行了,皇都之內盛大而隆重。
因爲這裡的學霸不只是成羣結隊,更是漫山遍野!
不僅如此,在南方的經商氛圍極其濃厚。
第二點,這一次去抓人的乃是錦衣衛總指揮使,是朝廷頂級的大佬。
國子監、錦衣衛。
這些身份都是有着極其特殊含義的,但他們此時,卻都在這個不該出現的地方頻頻出現了。
你有見過哪個頂級大佬,親自帶着手下去抓學生嗎?
不僅他們沒有見過,就算是往前翻一百年,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
因爲像高原這種級別的高官,根本不需要親自出馬,但是這一次他卻親自動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