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散漫怠工的造船廠
沒過多久,又從宮殿當中走出了幾名侍衛,他們懷抱着一大堆的奏摺,將他們全部扔在了臺階之上。
這些奏摺,順着臺階滑了下去。
郭榮生開口說道:“陛下有令,把他們全部逐出宮去!”
這個時候,官員們開始高聲的呼喊到:“陛下……陛下!”
但是任憑他們怎麼高聲呼喊都沒有用,一羣人已經被士兵們架起來,向外面拖過去。
這個時候,鄭從谷也險些被那些士兵給拖出去,但卻被眼尖的郭榮生給注意到了。
“等一下!”
郭榮生連忙走了過去,“鄭大人……”
“郭大人!”
在剛剛進入南方的地區之後,李長安時不時的便能夠在海面上,看到一艘艘的商船來往。
這樣的成本,將會提高多少?
如果說朝廷不能夠在真正的意義上,控制住南方這一片海域,那麼中原腹地就沒有辦法和潯州建立起一道便捷的運輸體系。
“你先讓開。”
“這,大人……”
一般來說,舔狗想要追求一個妹子,都是整天噓寒問暖,問吃飯了嗎,睡了嗎,是不是在洗澡,晚安,早安,等等……
“在這個時間點,你們不應該是在加緊時間的製造戰船嗎?”
這是肯定不可以的。
你想一想,如今出征潯州的計劃已經定下了,等到了那個時候,潯州被打下來,國內的糧食卻沒有辦法通過海運運到邳州,而是依舊要通過傳統的馬車運輸。
這裡便是淮州省的南方第一造船廠。
他剛剛走了進去,便聽見噪聲場內,傳出了一陣陣歡呼聲。
今天李長安的這一切演技,顯然是能夠媲美影帝的。
有那麼一個瞬間,鄭從谷懷疑,這是不是李長安給自己設下的一個陷阱。
在到達淮州省的時候,港口上的船隻數量明顯變得更多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江南省第一造船廠,是屬於工部所管轄的,而負責稅收的部門是戶部,如今更是被分給了國稅局統籌。
“如今淮州省線正在進行秋收,劉大人正要去收取今年的糧稅。”
李長安帶着錦衣衛,風風火火的朝着南方第一造船廠趕去。
“這……”
那名守衛士兵思考了一下,看着李長安的語氣和動作之間,充滿了一股只屬於上位者的威嚴。
“快快,隨我一起進去,面見陛下!”
雖然說李長安沒有乘船,但是他這一路也是沿着江河前行。
那麼如今問題就來了。
“讓開!”
畢竟海上的那些商人和海盜,全部都是隻認人,不認朝廷的。
人都會有一種心理,知道對方接近自己是帶着某種目的,那麼絕對會在心底生出一絲防備。
“罪臣參見陛下,請陛下賜罪!”
即便是把潯州打了下來,那麼糧食想要運回國內,同樣也是一個問題。
“陛下,鄭從谷求見!”
每一年,南方造船廠可以生產出近五百艘大大小小的船舶,以此來保證運河上的航線暢通。
本來以爲他們是有什麼難處,但是如今看來,他們根本不是有爲難的地方。
所以現在對於李長安來說,最着急的問題,就是南方第一造船廠,與此同時還有海軍裝備的問題。
僅僅是在五年前,商業還沒有發展起來的時候,這一條大運河上就已經有十多萬人來往,運輸貨物,靠此討生活。
而這些人真正能產生到的作用,其實是十分微小的,或者說爲了維護航運的安全,其實根本用不上這麼多的士兵。
所以說,這一點一定要改,而且要改動的地方還非常多。
在遠處,連綿起伏的房屋在河岸邊矗立着,一眼都望不到盡頭。
與此同時,皇都內部的消費需求也在不斷的增加,所以百姓能需要的商品數量,自然也會變得更多。
李長安的目光無比平靜,他擡起了頭,注視着眼前坐在椅子上的鄭從谷,笑着對他說道:“朕決定賜予你國姓,依次作爲對你的恩寵!”
如今大玄的交通運輸,就是太過於依賴這一條運河了。
其實如果走運河,這次行程將會變得更加短暫,也更加便捷。
李長安站起了身,他的語氣十分柔和,滿臉的關切之意,整張臉上都是和善的笑容。
於是也不敢得罪,他只是開口說道:“敢問這位大人從何而來,來造船廠是所謂何事?”
他記得在去年的時候,就已經宣佈了命令,讓他們製造戰船,而且工部也已經把圖紙給他們送了過來。
李長安其實並不反對從南方調度糧食,運往北方,但是必須要將這強烈的依賴局面給轉變過來。
“這幾年來,南方的海域戰事平息,百姓們安居樂業,這一切都歸功於鄭愛卿,此乃大功一件!”
“他行大逆不道之舉,又與鄭愛卿何干?”
爲什麼?
因爲一旦把他們全部裁掉,第一點是沒有辦法拿捏程度,萬一真的影響到了貨船的運輸,那麼絕對會引發十分嚴重的後果。
不僅如此,鄭從谷爲了向朝廷證明自己到底有多麼清白,甚至還會主動地派手下去海域上,蒐集王記姚的消息,不抓住王記姚,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爲!
而速度一慢,風險自然也就會增加。
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深重的心機?
鄭從谷沉默的片刻,接着開口說道:“罪臣還不知道這一次,陛下宣罪臣來皇都所爲何事?”
好在這一次江南省鬧事,北方的糧價並沒有暴漲。
一百五十萬兩銀子的開支,對於朝廷來說,也是一筆龐大的款項。
在廢除了農奴之後,很多沒有田地也沒有錢的人爲了討生活,所以選擇去皇都做苦力,幫人搬運貨物。
就在下午的時候,陛下賞賜鄭從谷於國姓的聖旨,就被降了下來。
因爲這條大運河,是大玄貫穿南北的一條大河,在軍事戰略之上,也屬於是重中之重。
又過了幾天之後,李長安換上了一身的便裝,帶着一隊錦衣衛走出了城門,浩浩蕩蕩的朝着江南省奔去。
因爲江南省和源州省,已經有戚師正和趙拔坤,鄭姚政,高原等人去指揮了,這完全用不上李長安親自駕到。
這些被淘汰的船舶並沒有被資源利用,而是直接被下面的夥計當廢材給賣掉了。
但是渣男,就不一樣了。
九月份的秋風緩緩地吹過這片平原,捲起了漫天的落葉,天地之間頓時充滿了一股蕭瑟的味道。
聽到這句話之後,李長安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他也不敢衝撞,只是客客氣氣的開口說道:“在下名叫張崇成。“
所謂欲擒故縱,一套接着一套。
這條運河,可以說是連接南北的重要紐帶,也是大玄的命脈所在。
其中一個穿着名貴衣裳的青年男人開口問道:“請問閣下是誰?”
眼下北方的已經徹底穩定,那麼如今,李長安最着急的事情是什麼?
是江南省和源州省嗎?
不是!
只有把這一隻海軍真正的控制在自己手裡,那麼這才能夠被叫做大玄的海軍,如果這一支軍隊被掌握在了私人的手裡,那麼只會變成一枚定時炸彈。
一旦這一條運河遭到攻擊,那麼無論南方或北方,都會遭受滅頂之災。
聽到這句話之後,鄭從谷猛然的站起了身子,滿臉震驚的看着李長安。
皇上現在不在頤和殿,所以大小的事物全部都交給內閣,以及軍事委員會去處理。
“陛下,罪臣……”
“劉督查?劉督查也去了淮州縣了。”
這並不是人爲能夠改變的局面,畢竟南方由於氣候原因,糧食一年兩熟,靠近熱帶的地區糧食能夠做到一年三熟。
這個時候,李長安還坐在龍椅上看奏摺,他看得十分入神。
所以總的來說,還是走陸地是最爲安全的。
李長安明明知道這件事情上,浪費了許多的人力和物力,那能不能直接把這十多萬負責漕運的士兵給裁掉?
“鄭愛卿實在是多慮了,朕的心中有數,不會被朝中的某些官員們所影響到。”
不過當那名軍官一看到李長安,這浩浩大大的來頭之後,瞬間就知道,此人絕非凡夫俗子。
與此同時,每年也是要淘汰掉一批舊船的。
因爲這一年,北方各個省份大豐收,在糧食這一方面,北方對於南方的依賴程度已經在大幅度的減弱,再加上官場上的行政整頓,北方省份的行政效率已經有大幅度的提升。
如今皇都的面積正在向外擴散,人口數量也隨之在增加。
商船上面運載着滿滿的貨物和食品,這些貨物大多數都是運到北方的。
比如說大運河之上,負責漕運安全的士兵人數就有十餘萬,每個人每月一兩銀子的俸祿,一年發下來的俸祿就有一百五十多萬兩銀子。
因爲這裡靠近江南省和源州省,貨物的吞吐數量,要比北方高的多。
李長安明明就是想擺明了要拉攏鄭從谷,藉助他爲自己所用,爲自己拼命,但是他什麼都不說,就對着鄭從谷擺出一副十分喜歡你,所以說才賜予你皇姓的表現。
這件事情,並不是李長安的心胸狹隘。
如果一旦有緊急戰事發生,那麼調度的速度就會十分慢。
南方第一造船廠所製造的船舶,幾乎都是商船都是要運輸貨物的船隻,要靠這種船舶來組建一支強大的海軍,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而南方第一造船廠,自古以來使用的模具,幾乎全部都是貨船的模樣。
衆人一看到從外面進來了一夥人,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都被吸引了過去。
這個國家的造船技術還是十分強悍的,只不過他們的科技樹點的有點歪,發展的方向有些偏了。
但是單單說從南方調度糧食,運往北方這件事情,是根本沒有辦法避免的,哪怕是在十年八年之後,也會一直如此。
大玄的首都對於南方的依賴程度,實在是太高了。
所以說,這其實並不算是一個好消息。
對於李長安的話語,張崇成根本不敢衝撞。
這全部都是大自然的力量。
更何況荒原之上大山大河,交通運輸極爲的不方便,走海路運輸,其實是最簡單效率高的方法。
就像是國家的經濟命脈,和很多戰略資源,總是掌握在南方。
這是爲什麼?
主要還是因爲新農政策,得益於水渠和水利工程的建設。
只要給他們定下明確的目標,讓他們朝着目標前進便是。
這十萬多個人身後,代表着的都是十萬多個家庭,按照這個時代的人口數量來計算,一戶家庭是六口人,以這種方式去計算,這十萬多名士兵就牽扯到了七十多萬人的生計!
“走,我們去造船廠那看一看。”
“張崇成,我來這是要見一見這裡的主事。”
聽到了這句話之後,那青年男人開始上下打量起了李長安,開口對他說道:“你猜的沒錯,這裡就是南方第一造船廠,所以你是誰啊?”
李長安所帶的錦衣衛都是騎兵部隊,每一名士兵都是裝備精良,尋常的土匪遇到這一支錦衣衛部隊,那麼絕對是自尋死路。
只不過是他們根本不作爲而已!
在河岸的兩邊,還停了不少嶄新出廠的船隻。
數日之後,李長安終於抵達了淮州省,也就是南方第一造船廠的所在地。
“在五年之前,南方大旱,而鄭愛卿仗義疏財,又率領着災民們出海拓荒,救活了我大玄無數的百姓,此乃愛生之大德!”
“來人,給鄭從谷賜座!”
畢竟船舶這一種東西,在海面上行駛的時候,總是孤立無援的,萬一在這個時候遭到刺殺,或者被人安放了炸藥怎麼辦?
自己雖然說是皇上,但畢竟也是肉做的,如果被火藥炸一下,或者被人亂刀砍死,那麼也是徹底玩完了。
但只不過是一個瞬間的想法而已,當他再次擡頭看到皇上那張真誠的笑容,他實在沒有辦法將皇上聯想到這麼卑鄙。
不過在這一個甜棗給完之後,鄭從谷回去之後必然會變得更加賣力,今後絕對不會再和王記姚往來。
望眼看去,一大羣人此時正圍在一個屋子內,正在噼裡啪啦的搖着骰子。
第二個原因就是,十萬多人的就業問題,實在是沒有辦法解決。
更何況這,名皇上今年纔不過二十一歲。
下一秒,李長安便帶着幾十名錦衣衛,一路衝進了造船廠內。
這工部的官員,怎麼去插手戶部的事情了?
畢竟自古以來,稅收這一塊,一直是油水最多的工作。
李長安站在岸邊上,看着來往的商船,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
一艘艘的商船停在渡口上,連成了長長的一片,從遠看去十分的壯觀。
“罪臣與那王記姚有過來往,而如今他行叛逆之舉,罪臣……”
比如說這一次,江南省暴亂,無數的北方百姓們就擔心糧價會不會隨時暴漲。
“他不在這裡,那他現在去哪了?”
他這一路走的十分低調,不僅沒有擾民,也沒有通知沿路的官員,不然這一趟微服私訪,必然會搞得雞飛狗跳。
那李長安這一次下江南,到底是爲了什麼?
當然是要去南方第一造船廠!
別看李長安這一次,十分大方地將國姓賜予了鄭從谷,但其實這也同樣地說明了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
什麼問題?
目前來說,大玄的海上力量實在是太過微弱了,以至於皇上都要用賜予國姓的方法,去拉攏一個傳統意義上的海盜。
這屋子不大,但是人數卻一點都不少,密密麻麻的有着十三四桌。
李長安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這收糧稅的工作,應該是由漕運部門的人來負責的,這劉杜宇明明是造船廠的主事,爲什麼會去親自收取這筆糧食稅款?”
“至於爲何,卑職便不得而知了。”
此時他的表情清淡如水,淡淡的開口說道:“鄭愛卿何出此言?”
李長安將手上的奏摺放在了旁邊,眼光落在了鄭從谷的身上。
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但是如今在李長安看來,這卻絕對算不上是什麼好消息。
當鄭從谷滿心歡喜的離開了皇都之後,李長安也開始做起了準備。
當他們在岸邊卸下來之後,還會分出來一半,運往皇都售賣。
鄭從谷站了起來,亦步亦趨的跟在郭榮生的後面,走進了頤和殿。
李長安開口說道:“你們這裡,真的是南方第一造船廠?”
立刻,便有一名侍衛搬過來了一把椅子,鄭從谷猶豫了一下,這才坐了下來。
“誠如鄭大人所言,王記姚謀反,在朝中確實有很多官員以此彈劾你,但朕心知鄭愛卿乃是朕的肱股之臣,爲了消除你心中的疑慮,所以朕這一次特意把你召入皇都。”
換個角度來說,這就像渣男泡妹子一樣的套路。
“督查呢,督查在造船廠內嗎?”
剛剛來到造船廠的附近,他們這一行人就被守衛官兵給攔了下來。
爲什麼這麼說?
此時此刻,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都聽到了什麼!
接下來,兩個人說的話基本都是閒聊了。
在半個月之前,聽到張崇成報告的消息,才知道這一年的時間過去,第一造船廠承造出了一艘軍船。
這裡是朝廷重地,所以負責守衛的士兵必然會嚴格要求。
來到淮州省之後,也就是來到了南方的腹地。
而且這件事情,完全造成了國內勞動力的浪費。
在河岸的邊上,一些身着單薄的工人們,此時正扛着大大小小的包裹朝岸上搬運。
渣男明明就是想睡了這個妹子,但是他從來都不開口提這件事情。
只不過是因爲鄭從谷的勢力全部都設立在海外,如果哪一天他真的一反悔,撂挑子不幹,那麼對於朝廷來說將會是後患無窮。
“劉大人並不在船廠內。”
在造船廠外面剩下的幾百名錦衣衛,正在恭候着李長安的差遣。
這也正是李長安想要的結果。
但是爲了安全,也是爲了保密,李長安並不打算坐船。
除非能夠將荒原攻打下來,然後大力的開發那一片荒原,但這是需要很多時間的。
“我們幹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現在趕緊給我滾出去!這可是朝廷重要部門,連造船廠你也敢亂闖?!”
聽到有人帶頭開始回懟,其他的人也跟着一起罵了起來。
“你是哪裡來的?現在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
郭榮生正要帶着錦衣衛衝上前去,結果卻被李長安給攔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