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宜春院內
其實在古代,青樓裡做的不都是皮肉買賣。
有的人是實在沒有辦法,所以說用身體去賺錢,但是有的卻是隻賣藝不賣身。
靠着身體去賺錢的那些女人,大多都是家境貧寒,沒有活路,又或者是被家裡人給賣身到了青樓。
而那些只賣藝不賣身的女人,其實大多都是品相不凡,而且才藝出衆。
比如說華夏曆史上,鼎鼎大名的秦淮八豔。
在古代,這種女人也不是你有錢,就一定能夠見得到了。
再比如說,歷史上十分出名的陳圓圓。
如果你想要和陳圓圓一起,吃一頓飯,那麼打底就要花出五兩黃金。
在古代,一兩黃金大約相當於後世的一萬八千元,而五兩黃金絕對不是一個少數目。
在歷史上,陳媛媛是被人花了千金的價格獻給皇上的,而這千金就是將近一千八百萬元!
而至於李師師,則是那個時代一頂一的名妓。
“如果公子沒有其他的事情,那麼奴家這就告退了……”
“小奴和公子素不相識,所謂無功不受祿……”
“小奴倒是想要多讀一些書,然後如果幸運的話,希望找到一個安安穩穩過日子的人家,這就足夠了,不過與小奴的身份,恐怕今後根本沒有這個希望……”
老鴇笑了笑,接着又開口說道:“聽這位公子說話像是皇都人,看來您是第一次來到我們家,不如就讓小人給公子安排一下?”
“這個,公子……”
而屏風上,畫的則是青山翠鳥圖。
老鴇開口問道:“請問這位公子,您吃些什麼?”
劉語嫣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句話說錯了,冒犯到了身旁的這個大人。
李長安仔細的打量了幾眼眼前的這位美人,不過才十三四歲,已經是有了美人的胚子了。
聽到這番話之後,李長安笑了笑,接着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動你,而且也沒有人敢動你!”
這種感覺他說不出來,而且擁有這種氣質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知公子今日來我們這兒,是否有哪位心儀的姑娘?”
但儘管如此,他還是邁步走進了青樓。
“不,我問的是,你們這是不是經常有官員來光顧?”
看到這個人影之後,錦衣衛瞬間變得警惕了起來。
這些女生不應該被從小就拐賣到青樓,他們其實應該坐在學校裡,乖乖的讀書。
還有一些女人想直接撲到李長安的懷中,不過全都被郭榮生直接給攔下來了。
“如今世道不太平?還請問劉姑娘此話怎講?”
“小奴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對這種事情不甚明瞭,只是聽說朝廷中有奸臣作亂,而陛下被這些奸臣給矇蔽了聖心。”
如果皇都的大臣們知道,皇上剛剛來江南省,就一腳邁入了青樓,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集體發瘋。
“對了公子,您需不需要見見我們這兒的花魁?”
李長安開口說道:“你想要些什麼?”
“小奴不知道哪句話冒犯了這位大人,還請您恕罪!”
這個時候,幾個打扮的濃妝豔抹的女人正圍在店門前,不停地和李長安搭着話。
李長安開口說道:“所以說,你就認爲當今朝廷上有奸臣,有叛徒,而且當今的皇上是暴君?”
不知道因爲什麼,當聽到李長安的這一番話之後,劉語嫣剛纔無比忐忑的心,瞬間就變得安靜了下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人生,不知道劉姑娘將來,想要怎麼樣的生活?”
而在大玄,有很多像劉語嫣這樣的命苦的女人,有很多很多。
李長安此時正品着茶,突然看到門口,出現了一道無比柔弱的身影。
但是在大玄,倒是一件十分常見的事情。
“少爺,請讓奴家爲你演奏一曲。”
李長安在一旁說道。
所以說在古代,都有哪些人能夠在這種場所混得開呢?
一般來說,不僅要有錢,而且還要有權有勢。
看來這位,絕對是皇都來的大人物了。
這一堆鈔票,每一張都是一兩銀子的標額,一百張,整整齊齊的擺在了老鴇的面前。
而劉語嫣,則是喜歡和一些有才的人聊天,以此從精神上得到一些安慰。
李長安坐在這間屋子裡,正中央的椅子上。
如今整個江南省都知道,江南銀行已經開業在即,馬上就要將鈔票全面推行下去了。
“不不,我只是想問一下劉姑娘,今後你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
“屬下遵命!”
“不,先彆着急走。”
李長安給了郭榮生一個眼神,接着郭榮生從懷中掏出了一堆鈔票。
“唉,公子這話說的,我們這兒可是全江南省最有名的青樓,就在我們這兒的對面便是聖人廟,如今您來的季節不對,如果再早來幾個月,我們這兒還有很多的秀才,舉人呢!”
劉語嫣開口說到:“公子你可能不知道,那一天晚上一共死了多少的人,有多少無辜的百姓們遭受的牽連!”
最近一段時間,江南省發生了很多的事情,聽說朝廷從皇都調過來了不少的官員。
雖然說開青樓的收入十分高,但是與此同時的,他們的花銷也不在少數,更何況每一個青樓,都要養着幾十號的打手。
在這裡面做事,每一天都能夠遇到很多來頭不小的大人物。
這個人的身上,有一種十分強烈的安全感!
“以前他們說,那些文人和官兵會拯救百姓,但是現在,他們說朝廷的新農政策是爲了救濟天下的百姓,可是小奴,卻沒有看到如今的社會發生任何的轉變!”
“你就說一說,你今後想要過怎麼樣的生活。”
一羣女人把李長安緊緊的包圍在中間,外面任何人想靠近李長安,都是絕對做不到的。
眼前的這個女孩清秀如玉,如花樹堆雪,體態苗條,身材輕盈,手裡持着一把琵琶,半遮着臉龐。
十幾種胭脂的香味撲面而來,在踏進青樓的一瞬間,李長安感覺到自己的腿都有些發軟。
“好好好,那小人暫且告退!”
而有一些眼力見的人,便懂得像李長安這樣的人,和那些大人物身上的氣質是一樣的。
劉語嫣靜靜的看着自己眼前,坐在屋子正中央的那名少年。
但是她剛纔,確確實實的是感受到了一股殺意,朝自己襲來。
但是現在,她整個人卻又輕鬆無比。
看到來人是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小孩子,錦衣衛這才把刀收回刀鞘。
“不必了,我今日誰都不見。”
“無妨無妨,你繼續說就是了。”
李長安又轉過身去,對郭榮生點了點頭。
“是河西劉語嫣。”
“你以前想去書院讀書,所以說以後也想繼續讀書,這是你想要的吧?”
而那些女孩子,每一個都是心甘情願。
那老鴇的臉上依舊堆滿着笑容,開口說道:“公子,至於客人的事情,我們怎敢對外隨便說,這件事情您就不要爲難小人了……”
“坐着說話,你幫他拿一下琵琶,這琴很重,一直拿着太累了。”
“這件事情倒不急,我有幾件事情想要問一下你。”
但是現在,看到自己眼前的李長安,並不像是一個有才的人,反倒像是一個……
“坐吧。”
在古代的這些名妓,也都是喜歡既有才華,又有能力的男人。
當門被推開的時候,十幾名錦衣衛瞬間將腰中的刀子拔了出來,寒光映射的站在門前的那個女子,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這倒沒有。”
這名少年英武不凡,一雙劍眉下面,眼神熠熠生光。
她其實是不太想出來見客人的,只不過是剛纔的老鴇連哄帶騙說,今天來的是一位大才子,所以他才願意出來見客人。
李長安笑了笑說道:“把名單寫下來交給我,那麼這一張支票,就是你的了!”
劉語嫣今年剛剛十三歲,如果把它放到後世,那麼這個老鴇絕對是要坐牢的。
等那老鴇剛剛走到門口,李長安好像突然想起了些什麼,接着開口對他說道:“你先等一下,你剛纔所說的花魁,他叫什麼?”
聽到李長安的這番話之後,她愣了一下,她沒有明白李長安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而至於李師師,則是走出來簡單的彈了一首曲子,便轉身離開了,就連皇子的面子也一點都不給。
李長安開口說道:“那劉姑娘認爲,爲什麼江南省會死那麼多的人呢?”
一旁的郭榮生大聲呵斥了一句,緊接着,就要拔出腰間的長刀。
“公子可曾聽說過,在兩個月之前,江南省死了很多的人!”
再看着眼前的這個少年,他的臉上如今已經是無比和善,剛纔那恐怖的威嚴,全部都如陰雲散去。
李長安是皇上,他身爲皇上,當然是想給天下的百姓尋找一條,能夠走向幸福的路。
在這個時代,女人十三四歲變出嫁的也有很多。
在那如柳葉一般細豎的彎眉下面,是一雙黑色如墨玉般的眼眸。
“還不知,公子想要問些什麼?”
就在剛剛進門的那一瞬間,她的心頭彷彿是壓上了一座泰山。
“公子,小奴賣藝不賣身的。”
“此時無妨,你儘管說,在我這裡沒有人敢動你,也不會有人因此而責怪你!”
“這個……奴家不敢評價。”
“劉姑娘請坐。”
李長安的目光落到了這名女生的身上,開口說道:“不必多禮,進來便是!”
聽到這句話之後,劉語嫣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
李長安對於這種地方沒有什麼興趣,但也不代表着他從來都瞧不起這裡的女人。
“現在小奴,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我之前看到有一位官員,穿着一身官服就進來了,難不成你這裡經常有官員來嗎?”
而且不過十三四歲,在他這個年紀放在華夏,還在讀初中呢。
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喜好。
站在他的角度上來看,所有人都不過是爲了一口飯而忙碌。
這是大玄銀行剛剛發行的支票,而這一張紙就頂得上五千兩白銀!
這張支票不是能夠直接使用的,必須要親自到銀行去,換成零散的鈔票纔可以。
“公子,您說的又在爲難我了……”
“少爺您剛纔所說的那位官員,他是通縣的縣長,張青松,他已經是咱們家的常客了。”
而那個老鴇一聽郭榮生說着的是北方口音,便立刻猜出這個人是從北方來的。
李長安平日裡喜歡的東西有很多,比如說打馬球,比如說吃各種美食,又或者和自家的那幾名皇后玩耍。
比如說柳永,他雖然是個窮光蛋,而且一直都沒有考取什麼功名,但是他卻在青樓當中睡遍無數女人。
劉語嫣回答道:“難道公子,是想要給小奴買什麼東西嗎?”
“這件事情,我略有耳聞。”
而那老鴇一看到這個架勢,又看着眼前衣着不凡的李長安,在他的舉止言行當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貴氣。
接着郭榮生又在自己的包袱當中,掏出了一張更大的鈔票。
李長安開口說道:“不必了,我不是來聽你彈琴的。”
據說當時,想要聽到他親手彈的曲子,是一件十分難的事情,即便你很有錢也未必能夠聽到。
李長安這時穩住了心神,開始扭過頭去四處打量。
過了片刻後,劉語嫣開口笑着說道:“如今世道不太平,小奴也只想要安安穩穩的活下去罷了……”
劉語嫣心中有這種想法,其實不能夠怪她,她只不過是一個沒有上過學的人。
更何況李長安作爲一個皇上,如果他真的缺女人,那麼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嗎?
對於這種第一次來到青樓的客人,他們有一些問題要問,也是很正常的。
而這些支票都是使用特定紙張製成的,發行的數量很少,基本上不存在造假的可能。
“劉姑娘不必害怕,我今日只不過是想和你閒聊一下罷了,只要聊完之後,我就馬上離開。”
此時的劉語嫣已經站起了身子,她的語氣並不平穩,話語之間有些顫抖。
“什麼事情都可以,公子但說無妨,小人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時一旁的郭榮生粗聲說道:“你最好離我家少爺遠一點!老子手裡的刀可是不長眼睛的!”
“聽說劉語嫣是一位滿腹經綸的奇女子,所以說今日我想見一見你。”
“請公子這邊去!”
在古代,女人本來就是弱勢羣體,一旦他們出生在窮苦百姓家,那麼被賣到青樓的可能性就會大幅度拉大。
而這麼多女人爲了賺些錢,拉下面子來從事這麼低賤的行業,所謂的也不過是活下去罷了。
“把你的刀放回去!”
緊接着,他把一本用牛皮做的精美菜單遞了過來。
除此之外,他們還要和黑白兩道都打點關係,這每一項都是大筆的開銷!
如果一個人常年在這種地方待着,在這種環境的渲染之下,那麼骨頭絕對會變軟。
劉語嫣看着李長安的眼睛,平靜地開口說道:“所以說,這新農政策,也不過是說說罷了,徒有其表!”
李長安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
“小奴……”
剛纔劉語嫣看到眼前這少年無比英勇,有一種十分逼人的氣息,一時之間,房間內的氣息變得十分凝重。
李長安笑了笑,接着說道:“此事不急。”
“那你現在怎麼認爲呢?”
有的是一擲千金的大富商,有的是江南省的大官員,甚至還有皇都來的貴族,他們全部都見到過。
聽到李長安的這番話之後,劉語嫣這才坐了下來。
江南省首府的青樓,絕對是全國文人雅士,富商,官員雲集的地方。
“請公子稍等片刻,小人這就去準備,馬上就把名單給您拿過來!”
這全都是朕親自下令才殺的!
“那既然如此,這世道怎麼能夠太平了!”
那老鴇一聽李長安說話的時候,有一股北方的口音,心中頓時思緒萬千。
老鴇肯定是很有錢的,但是僅僅交出一份名單,就能夠賺上五千兩白銀,有這種的好事,誰能夠拒絕呢?
郭榮生走了過來,把劉語嫣手中的琵琶接了過去。
“實在大膽!!!”
但是如果想要在青樓當中,在這麼多女人之間平趟,那麼最重要的就是有才華!
因爲無論到底是不是青樓,這種場所僱傭未成年人工作,都是非法的。
她的眼眸當中似有靈光閃過,有時又顯得無比平靜。
李長安看了一圈,開口說道:“帶路吧。”
前面一大羣花枝招展的女人,邁着步朝李長安走來,一邊走着歡聲笑語,他們的聲音青翠欲滴,讓聽到的人不由之心神盪漾。
但是當李長安開口說話之後,屋子內卻猶如冰雪消融一般,一時間春風拂面。
周圍的裝修是古色古香的,在桌面之上,一塊檀香菸霧繚繞。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老鴇扭着腰慢慢的走了過來,臉上堆着笑容,開口問道:“請問這位公子哥,您看着這麼面生,是第一次來我們宜春院嗎?”
什麼叫做略有耳聞?
看到自己的琴被別人拿走,劉語嫣這時突然害怕了起來。
“反倒是在如今的江南省,多出了很多的無賴,很多的小人,而且官員們依舊是沉迷於酒色,整天渾渾噩噩……”
由此他便看出,眼前這位絕對是來頭不小!
“你這裡都來過哪些官員,寫成一份名單交給我看。”
劉語嫣開口說到:“公子實在是見笑了,奴家不過是青樓裡面一個弱女子罷了,怎敢承受這番誇讚。”
而眼前的這位少爺,絕對是某個大官的兒子!
那老鴇親自帶路,把李長安帶上了二樓,來到最裡面的一間雅間。
看到這張支票上五千兩的標的,那老鴇的眼睛都直了,整個下巴都要被驚訝到掉到地上,全身都止不住的在發抖。
他們也是很有眼力見的,看見帥的就會變得十分主動。
如果以後再長大一些,那麼必然是傾國傾城!
明明不過二十歲的年紀,卻有一種十分沉穩持重,氣質不凡的感覺!
當他微微皺眉的時候,眼神中似有殺氣閃過,讓人不由得心頭一緊,竟然一時之間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在來到門內之後,她微微的彎腰行禮。
“好,去吧。”
在宋徽宗第一次偷偷出宮去找他的時候,一直在外面站着,等他到凌晨四點多鐘。
這時,劉語嫣的心終於微微緩了下來,邁着步子走了進去。
聽到這番話之後,劉語嫣猶豫了一下,接着開口說道:“可是女子,不能夠上學……”
“但是你剛纔所說的徒有其表的新政策,確實規定了,從今往後女子可以上學!”
劉語嫣開口問道:“這個政策,真的能夠實行下來嗎?”
“當然是可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