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高小山的暴笑,“……溼的好啊,姓情中人,來來來,小唐同學,再敬你一杯。”
三女一起白眼唐生,倒是說,對他侃侃而談的這些語句,卻能引發她們心下的共鳴。
“嗯,……不錯,西廂記裡有些句子是好,除開那些偷呀歡的,情感真愛也很感人的。”
“什麼啊,”高小山接口了,“那啥,我們做爲共和國的軍人,註定了鐵血的人生啊!”
龐娟兒嘁聲道:“就你還鐵血呢?文肓Y溼一個而已,一個鵝字被你糟塌的面目全非。”
“哈……那個是偶爾,只能說我們華夏文化勃大而精深啊,是不唐生?不勃怎麼大?”
噗,龐娟兒又欺負高小山去了,打死你個文肓Y才啊,你說你文肓吧,還懂的這個?
這邊仝倩倩和杜琳琳也只剩下塌香肩的份了,“唉,軍人都象你這麼有文采那就壞了。”
“軍人是夠鐵血的啊,不過有些軍人是悲哀的,比如二炮部隊炊事班那些兵們……”
“呃,二炮炊事班的咋了?有啥好悲哀的?現代戰爭中導彈部隊是主力啊……”
三女也同意高小山的看法,信息時代都是高科技了,全是巡航導彈、洲際導彈什麼的。
唐生乾笑道:“嘿……我也沒說整體能力,我不是說炊事班嗎?雖然榮譽是大家共享的,可是炊事班的兵們傷不起啊,他們除了侍候人吃喝就是看別人打炮,自己乾瞪眼上不去!”
噗,高小山拍着茶几直跳,笑的眼淚再次淌下來,直朝唐生豎拇指,“高,實在是高!”
結果唐生被仝杜二人又摁住捶了一頓,“……拉醫院去做個腦CT吧,這傢伙腦子壞了。”
“那啥,不敢了不敢了,繼續拼詩,這回弄正經的,不歪歪了好不?”唐生掙扎起來,“我先來一句啊,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倩姑姑接,或是小山夫人接也成……嘿!”
“呸,誰是小山夫人?”太強娟兒探着身過來想打唐生,卻給高小山攔腰圈了回去。
仝倩倩和杜琳琳曖昧的笑她,前者接道:“……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娟兒,你接。”
“嗯……睡不穩紗窗風雨黃昏後……”龐娟兒也有讀過熟遍紅樓夢的,故有記憶。
唐生再接:“忘不了校報愁與舊恨……這回該琳姑了,倩姑你不許接哦,她接不了喝酒。”
杜琳琳還真的接不上來呢,“喝就喝,我怕你呀?”她對紅樓夢中的傷感詞沒太多記憶。
仝倩倩替她接道:“……咽不下玉粒金蓴噎滿喉……高營長你接,不會就直接喝酒。”
高小山乾笑,“我會纔怪呢,喝!”他端杯就飲,龐娟兒道:“照不見菱花鏡裡形容瘦。”
“展不開的眉頭,捱不明的更漏……”唐生言罷就朝仝倩倩擡了一下手,該你了哦。
“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隱隱……”仝倩倩不愧才女之名,這些記的可是熟着呢。
這回龐娟兒也啞火兒了,感情是忘了最後一句,“我喝酒就是了,讓唐生接最後一句。”
“那我不是撿了便宜?哈……最後一句:流不斷的綠水悠悠!”唐生把它完整的給填上。
“嗯,不錯,小唐生,你還喜歡看紅樓啊?那平時有時間去學習嗎?”仝女問了。
唐生還沒做答,高小山替他答了,“他呀,一個學期翹課三個月,還學個屁啊?”
三女都翻白眼,唐生摸了摸鼻子,乾笑道:“別聽他的,我再曠課翹課也是好文采啊!”
“是吧,我今兒就考考你,我出你接,不讓她們參與了。”仝倩倩也知龐杜她們差點。
“嗯,行啊,今兒我和倩姑姑拼定了,拼它個滿城盡帶黃金甲……哦……”挨敲了。
仝倩倩輕笑,“敢應戰算你有膽色,聽着……才自精明志自高,生於末世運偏消!”
“哦……這個啊,探春同學的判詞嘛,我接…清明涕送江邊望,千里東風一夢遙。”這句是說賈探春才高志大,偏是命運弄人,想實現心中的夢想卻縷縷落空,那一夢太遙遠了。
仝倩倩心裡暗贊,小唐生果然不錯,判詞不考他了,興許他都知曉,換別的唄,那麼些詩呀句的,纔不信他全記得住,“聽好了這句……斜陽寒草帶重門,苔翠盈鋪雨後盆……”
唐生思索了一下,好象是探春作的一首詩,“玉是精神難比潔,雪爲肌骨易銷魂!”
“霞銷雲幄任鋪陳,隔巷蟆更聽未真,枕上輕寒窗外雨,眼前春色夢中人……”
仝倩倩這句又引起某些人的暇思了,高小山笑道:“介個、好象有點那啥了啊,哈!”
“滾……Y搔營長,說了不許瞎插言的,又來插科打諢,是不是想我捶你啊?”
唐生笑答:“盈盈精淚因誰泣,點點花愁爲我嗔,自是小有鬟嬌懶慣,擁衾不耐笑言頻。”
如果說到意境,這一首也難免不在那些事上搭邊的,古人都是借景借物喻事喻人的哦。
突然,仝倩倩調子一轉,笑道:“紅酥手,黃藤酒,兩隻黃鸝鳴翠柳……換換詞唄!”
“古道外,長亭邊,一行白鷺上青天……哈,完全沒問題,陸放翁的詞,那必須的熟。”
看來是難不倒他啊,仝倩倩也在想着詞,高小山卻問了,“爲啥說陸放翁的詞非得熟?”
“小山營長,這你也不知道啊?老陸是名人啊,擼管立論人啊,這首釵頭鳳就是證據,紅酥手,黃藤酒,兩隻黃鸝鳴翠柳,懂什麼意境嗎?黃鸝它就是鳥唄,品着醇酒,美女的酥手在那啥……古道長亭,說明了地點嘛,就是道處有一長亭的邊上,最後一句就是結果了,一行白鷺上青天,那啥,要注意,飛上去的可不是什麼鳥啊,這裡的鷺指的是那種‘露’!”
Y溼小文搔再一次給仝倩倩揪住蹂虐,“太壞了吧?說的不許Y溼了?居然還沒完。”
“我受不了啊,散夥散夥啦……那誰,高營長你負責送我先回家,留下這對才女才男繼續對抗好了。”杜琳琳起身朝龐娟兒擠眼兒,她就明白了,揪着高小山,“走,咱們送琳琳。”
“等一下,我也走呀。”仝倩倩有點不好意思了,她也沒少喝,有點頭暈乎乎的說。
龐娟兒卻推她一把,嘁聲道:“滾……纔不送你呢,高營長送完琳琳要和我看午夜場的電影,你跟着去當電燈泡嗎?不識趣,你們還是姑侄戀吧,不打擾你們了,順便結帳啊!”
臨出門時,高小山回過頭還擠眼呢,“那啥,小唐,你一行白露上青天吧,哈……”
仝倩倩羞怒了,隨手抓起果盤裡的東西砸過去,高小山卻啪的關上門消失了,她氣的跺了下腳,真剩下她和唐生時,更不好意思了,“你、你送我回去還是、是繼續拼詩啊?”
唐生看了下手錶,“都半夜三點了,你回去做什麼?捱罵?就在這拼詩好了,來……”
兩個人也沒啥邪念,至少現在還沒有,竟管心裡有一些異樣的想法,但真的不成熟呢。
拼啊拼的,唐詩宋詞拼了個遍,唐生是什麼腦瓜子?把仝倩倩拼了個酩酊大醉,她也沒注意自己喝了多少酒,只因爲雪莉酒綿柔爽口,一點來剌激喉粘膜,所以就喝着不當回事,其實洋酒都是後勁大,到零辰快五點時天都亮了,仝倩倩才覺得頭暈眼花,神識都有點飄。
酒這玩意是活血通絡的,頭暈是頭暈,可身上全是勁兒啊,似乎越積蓄越想發泄似的。
兩個人就在沙發上滾倒睡了,其實心裡還是明白的,各人都在裝唄,唐生真是沒想法,有想法也不行,今兒喀秋莎給制裁着,出來時候也沒帶陳姐,不然這酒喝的早就劍拔戟漲了。
迷迷糊糊不知了多久了,仝倩倩就感覺自已睡着了似的,但一下又驚醒,因爲想到是和唐生在一起,哪知發現自己趴在他身上,最要命的中發現手摁着的褲襠,手掌下是一團凸起的軟綿綿的物什,呃……好大一團,卻其軟如綿,做爲醫生,她知道那是男人的什麼東西。
不對呀,他喝了好多酒,又是青壯之年,不可能沒一點反應,生理上說不去,仝倩倩也是好奇,偷瞄唐生時,他閉着眼,呼吸很均勻,似睡覺了,其實唐生是在裝,能睜開眼嗎?
仝倩倩心中一動,這孩子不會是有毛病吧?她就假裝還不動彈的睡,纖指卻開始收縮,其實就是想試探一下唐生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心下沒存任何邪念,可手指順着那凸起的棱子捋了好多個來回也沒見任何反應,怎麼可能?她大膽的順着棱子摸到頂端,以中指軟摳……汗,真被高小山說中了,紅酥手了啊?仝倩倩心裡是羞,但仍是抱着醫者之心的,真沒邪念,幾番摳捋,把唐氏喀秋莎的體積大小都瞭然於胸了,但它仍寂死如蛇,碩,而不舉?
突然,仝倩倩也聽着唐生的呼吸變粗了,原來他也沒睡着,那……那他真是有問題了,換了是任何一個這樣的青壯少年,早就漲如滿月了,呼的一下,她坐了起來,盯着唐生。
“唐生,和姑姑說,你是不是、是天生有毛病?說吧,姑姑是醫生,有什麼好羞的?”
唐生那個糾結呀,這誤會可大了,但是現在告訴她給制裁了,她信纔怪呢,就苦笑。
“我、我那啥,倩姑,我、我、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反、反正吧,有時候就不行……”
只能這麼說了,也是實話,不行就是被制裁了唄,可仝倩倩一下就替他悲哀了,美眸中掠過憐色,“這怎麼可能?你才十八歲,不可能的,你躺好了別動,我給你檢查一下……”
“啊……別呀!”唐生想攔着,手卻給仝倩倩打開了,“別動,醫者父母心,你羞個啥?”
“我、我……”唐生捂着了臉,唉,什麼狗屎運啊?不舉了還能把美女吊上勾?靠了!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