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南宮燕的速度快得有點詭異,彷彿鬼魅一般,那麼秦風的身法則是帶着幾分飄渺出塵的味道,看似輕鬆寫意,卻處處透着幾分揮灑自如的模樣。
他的身形飄忽不定,每每南宮燕在即將觸碰到他的那一剎那,他總是能輕鬆的閃過,火候把握得可謂是爐火純青。
他乍一看就像一片樹葉,穿梭於她的身體周圍,南宮燕空有一身本事,卻是無法發揮,心中自是鬱悶非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圍人看呆的同時,南宮二小姐也是攻得越發的猛了。
她不信自己連秦風的衣角都碰不到,那種憋屈的感覺讓她十分的難受。
即便是姐夫,他也絕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這傢伙難怪如此的自大,實力果真是深不可測啊!
南宮燕向來傲氣,可到了眼下這般田地,她也不得不承認秦風比她高明瞭很多。
樓內走出兩人,一男一女,男的長的高大結實,雖談不上英俊,但卻也有幾分帥氣,屬於那種耐看型的;女的長得柔美端莊,二人走在一起,極爲的般配。
他們來到喬老面前打了招呼,眼神不經意間落在秦風身上時,先是一驚,隨即喜不自禁。
“妹妹,住手!”來人正是徐勇與南宮穎。這不見到妹妹糾纏於恩人,南宮穎情急之下,出言制止。
南宮燕卻是沒將姐姐的話放在耳中,她見到姐夫徐勇來了,頓時欣喜不已。
“姐夫,快來幫我教訓這小子!”
徐勇苦笑不已,若是擱在平時,徐勇定會幫小姨子的忙,可眼前這位可是他們夫妻倆的救命恩人,先不說他不便動手,即便出手,只怕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秦兄弟,沒想到在這兒見到你!”徐勇算得上半個江湖人士,他雙手抱拳喊了一聲。
秦風聽到有人招呼自己,他回頭望去,卻見徐勇,南宮穎笑容可掬的看着自己,他身形急退十幾步,跳出了戰圈。
他哈哈笑道:‘徐大哥,沒想到你們是一家人!”
喬老驚訝道:“徐勇,秦風,你們認識?”
徐勇道:“外公,若不是秦風,我和小穎只怕已經沒了!”
想起那日危急關頭,秦風力挽狂瀾,不但救了他們夫妻二人,而且還間接的幫他們完成了一件極爲重要的任務,他們感懷在心。
此次來西京,除了特意感謝秦風之外,事實上他們還另有目的,當然這與秦風有着直接的關係。
喬老心中雖好奇,可是他知道徐勇,小穎二人的事情,他不該問,也不能問,畢竟他們所從事的都是國家高度機密之事。即便他貴爲堂堂上將,也不能破這例。
他招呼秦風等人坐下,那邊南宮二小姐因爲剛剛敗給了秦風,她也是一掃之前的高傲與自信,不時的東看看,西看看,反正就是不與秦風的目光相接觸,若不是因爲姐姐,姐夫難得回來,她早就一溜煙跑了。
“秦風,這次我將你請過來,主要是爲了感謝你,你不但救了我們的人,而且還幫我們剷除了一個極大的隱患。我代表西京大軍區的全體將士感謝你!”喬老鄭重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意。此次若不是秦風,他西京軍區的一把利箭——野狼特種小隊將從軍區的花名冊上徹底除名,成爲了一個歷史。
秦風擺擺手道:“喬爺爺,你言重了,林東與江源是我的兄弟,他們遇難,我能束手旁觀嘛?”
喬老心知這確實是秦風動手的原因,可是在經過這麼一段時間與秦風的接觸後,他對秦風瞭解得也是不少了。
他深知秦風之所以動手,絕非他所說的這麼簡單。
這小子看上去對所有的事情都漠不關心,可事實上他卻是個極有血性,骨氣之人,看到自己同胞慘遭殺戮,他絕不可能袖手旁觀。
但是既然秦風不願意說出來,他也不挑明。
他猶豫了好半會,試探性道:“秦風,有沒有想過到部隊中發展?”
“部隊?”秦風笑道:“喬爺爺,別開玩笑了,我事情這麼多,哪裡有這閒功夫!”
喬老道:“你可以在部隊掛個職,具體的時間由你自由支配。”
雖說這在華夏國建軍史上沒有這個先例,可是秦風這樣一個百年不世出的人才,若是能招攬到軍中,意義之大,可想而知。爲其破例,那都是可以考慮的。
秦風嬉皮笑臉道:“喬爺爺,如果我答應的話,你給我什麼職銜?”
喬老見這小子似乎有些興趣,心中自是欣喜不已。
他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道:“上校,秦風,你看如何?”
“上校?”秦風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他笑道:“喬爺爺,這事還是算了吧!”
喬老沒想到這小子胃口這麼大,連上校都看不上眼。
事實上,他答應給秦風上校軍銜,已是他的極限了,即便如此,他還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上級的同意,最重要的是秦老那一關能不能過,是個最大的問題。
秦老在雲揚一事上極爲後悔,如今秦風的出現彌補了他心中這個空缺,他自然是萬分珍惜,讓秦風從軍,老爺子怕是很難同意。
南宮燕見秦風連上校都看不上,不免也是有些氣憤,她十八歲就入了軍中,如今已經是六年了,不知付出了多少汗水與艱辛,纔剛剛獲取了中校軍銜,這小子片功未立,外公給他上校軍銜,不知是多大的恩賜,他竟然不領情,真是可惡之極。
她下意識的白了秦風一眼道:“不識好歹——”
秦風笑眯眯道:“我說二丫頭,剛剛咱們的賭約,你還沒履行呢?”
“你叫我什麼?”南宮燕很顯然對秦風對她的稱呼極爲不滿,二丫頭,也太土了。
“二丫頭啊!”秦風自是不懼南宮燕,他重複了一遍。
南宮燕氣的齜牙咧嘴,南宮穎見妹妹又要胡鬧,她趕緊制止道:“燕兒,不許對秦風不敬!”
南宮燕打心眼兒裡還是有幾分懼怕姐姐的,她應了一聲,就不再吱聲,只是對秦風的惱恨卻是加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