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夫妻二人深厚的感情,何軍在說出這個噩耗後,很是擔心姐姐的反應。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姐姐一沒有哭,二沒有暈倒,一臉的平靜,平靜的有些詭異,讓人覺得十分的不尋常。
從事了十多年刑偵的何軍很快就意識到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
姐姐的表現並不是因爲她不悲傷,而很顯然是悲傷過度之下,一時情緒無法宣泄,導致了這樣的情況發生。
他心急之下,馬上給秦風打了個電話。
秦風聞言,不敢怠慢,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杜家。
當他目睹到何蓉的表情時,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他顧不上喘口氣,飛身上前,一手扶住何蓉,另外一隻手運指如飛,迅速的在何蓉背後幾處穴位上點了幾下。
說時遲,那時快,何蓉“嘔”的一聲竟是吐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
這一狀況可是將何軍,杜禹成給嚇的不輕,他們目眥欲裂,幾乎是瞬間喊了一聲“姐,媽――”,上前就欲扶持何蓉,卻被秦風給阻攔住了。
秦風長嘆了一口氣道:“萬幸,何軍,你若是再晚上一些時辰叫我,媽可就危險了!”
剛剛何蓉因爲極度的悲傷,大量的情緒瘋狂的向外噴涌,可是弄巧成拙的是,這些情緒非但沒有傾瀉出來,反而憋住了。
這就好比打滿氣的輪胎,本就需要泄氣。此時再注入一些氣體,物極必反,最終必然會導致輪胎爆裂,對人體造成極大的危害。重則喪命,輕則傷害五臟六腑,落下後遺症。
秦風剛剛在何蓉背後點的幾處大穴,主要就是爲何蓉疏通經脈,讓這股鬱結之氣排出。
好在自己來的還算及時,挽回了一場危機。
當然這一切還得歸功於何軍,他的及時決斷救了何蓉一命。
何軍。杜禹成聽了秦風的解釋後。他們也是後怕不已。
這本來已經去了一個,若是再添一個,他們可承受不起這樣巨大的打擊。
何蓉一口淤血吐出來之後,臉色明顯的緩和了許多。眼淚不受控制的往外流着。下一刻就哽咽出聲。漸漸的竟是大哭了起來。
秦風仔細的觀察了一番,開口道:“沒事了,你們好好勸勸!待會帶媽去看看爸吧!”
秦風離開後。杜禹成輕聲對何軍道:“舅舅,姐夫剛剛稱呼了一聲爸!”
何軍輕嘆了一口氣道:“其實姐夫的死對秦風打擊也不小,他心裡一直很懊悔!只可惜他們二人終歸是沒機會和解了!”
二人小聲的嘀咕了幾句,一臉的憾色。
江城東陽裝飾公司總經理辦公室內。
李建民一臉的惶惶不安,剛剛他得到消息,昨晚上杜建業竟然在綠源湖大橋投湖自殺了。
本來杜建業死了也就死了,對他們而言,並不是什麼壞事,相反卻是極爲的有利。
只是讓他們做夢也沒想到的是,杜建業的死竟然驚動了江城市委周書記。
根據可靠消息,昨晚深夜杜建業投湖後,周書記竟親自趕到了現場,指揮營救。
李建民不傻,能驚動周書記這樣層次的大人物,可想而知這得多大的能量。
對於杜建業的底細,李建民再瞭解不過了。
他與周書記,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壓根就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一個是江城的頭號人物;一個只是江城排不上行的私營小老闆罷了。
雙方之間的地位,天壤之別。
真若要說起杜家值得羨慕的地方,那就是杜建業的女兒杜心雨年紀輕輕就成爲了處級幹部。可是他的女兒並不在江城,而在寧州。
李建民想破了腦袋,也沒整明白這中間到底怎麼回事?
當然他可不認爲堂堂周書記會無緣無故,大半夜不睡覺,去親自指揮營救杜建業。
這廝正撓頭之餘,卻見雲海公司的於國強來了。
於國強同樣一副苦惱之極的模樣,本來腦袋上的頭髮就不是很多,這一番愁緒,那毛髮越發的稀少了。
“李總啊李總,咱們倆怕是惹了大禍了!”於國強剛進門,他就開口嚷嚷了起來。或許是渴了,他一屁股坐在李建民對面的椅子上,拿起李建民的杯子就猛灌了幾口。
李建民見於總如此失態,頓時意識到大事不妙。
他也顧不得這些皮毛之事了,有些慌亂道:“於總,你是不是也聽說了昨夜的事情?”
於國強哭喪着臉道:“李老弟啊,你說這杜建業怎麼就跟周書記搭上了邊呢?”
李建民臉拉得跟黃瓜似的攤着手道:“這事我也沒想明白,說起來,我們與杜建業認識不下十年了,他真若是有這樣的關係,以杜建業的脾氣,他能不拿出來炫耀?”
於國強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這事情偏偏就這樣神奇般的發生了!”
李建民道:“你說這杜建業突然跳湖自殺,周書記會不會讓人調查這其中的原因?”
於國強重重的嘆息了一口氣道:“李老弟啊,我也是擔心這一點呢。倘若周書記親自插手此事,只怕咱倆乾的那些事兒怕是遮不住啊!”
李建民一聽就慌了,他有些分寸大亂道:“那依於總,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涼拌!”於國強猛的拍了兩下桌子,滿臉怨恨道:“要不是你狗日的出這麼個壞主意,咱們能到眼前的局面嘛?”
李建民一聽就火了,他臉紅脖子粗道:“你他孃的沒分好處?還有臉在我面前鬼嚷嚷――”
二人頗有些狗咬狗,一嘴毛的架勢。
而就在二人吵得不可開交時,一位妖嬈性感的女秘書扭着滾圓的翹臀,風騷無比的跑了進來。
“李總,不好了,不好了,警察來了――”
女秘書的話讓李建民,於國強頓時愣在了原地。
他們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不過二人畢竟是在社會上混跡了多年的老油條,很快就恢復如常,並迅速的進行了一番簡短的口頭約定。
讓他們安心的是,警察過來只是詢問了一些情況,畢竟他們都是與杜建業生前走的極近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