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打過去,只見一個年輕人臉色蒼白靠着牆坐在地上,褲子紅紅的溼了一片,額上全是冷汗。
一樓有人受傷,請求支援。特警的隊長用無線麥向外求援。
這傷口真是尷尬。洛雨看着自己紅豔豔的下身一陣無奈,以後不會每個月都來這麼一次吧。
護士姐姐,我們可不可以繞個遠路從人羣的那邊過去呀。躺在擔架上洛雨不安分地扭動着身子。
雖說自己這次算是英雄,但是前提是無名的。
這件事除了許皓剛這樣的高層外,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關於如何向媒體解釋,那是警方的事情,輪不到洛雨操心,現在他的身份就是一個劫匪火拼時不小心受傷的人質,徹徹底底的弱勢地位。
哎哎,不要從人羣裡走啊。洛雨抓着擔架的金屬把手臉色蒼白。
人質的精神很不穩定,要幫他注射一支鎮定劑。護士看着洛雨對擡着擔架的兩名醫護人員說。
聽到這句話洛雨急忙閉上了嘴巴,眼神還是無助加惶恐。
自己受傷最多就是上個藥休息幾天,自己受傷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也不少。
但是要是被家裡幾個看到了,特別是被姐姐洛月楹看到,少不了又是一陣數落。
洛雨天不怕地不怕,就偏偏害怕自己這個刁蠻的姐姐。
姐姐和家裡大小一堆老婆準老婆數落自己那是關心自己,洛雨怎麼會不知道,但是女人的眼淚攻勢實在是太具有殺傷力了,是個男人就一定受不了。
特別是自己的那幾個,一個個都如花似玉如狼似虎的,一哭起來雨打梨花,老子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有理也變無理了。
洛雨掙扎着考慮是不是要從擔架上跳下來奪路而逃,雖說屁股疼了點,但是皮肉痛比心靈痛要輕了十倍不止。
手往前伸去想要神不知鬼不覺解開固定自己雙腿的皮帶,一隻滑膩潔白皓腕握上了自己的胳膊。
怎麼白的胳膊是誰洛雨閉上眼睛胡思亂想,我猜猜,這皮膚這麼好,像是牛奶洗過的,會是誰呢哎呀呀,要是猜錯了那豈不是很得罪人
糾結一會兒,洛雨實在是猜不出抓住自己的人是誰,只感覺這隻小手微微顫抖,手心冰涼。
睜開眼看到了米麗蓮那張嬌俏的小臉。
金色的長髮在後腦紮了一個清爽的馬尾,露出清秀的臉龐。
此刻洋妞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只有深藍色的眼眸中淚花閃閃,讓人心碎。
這。洛雨眼珠子亂轉,眉開眼笑道,哎呀,我的乖老婆,你怎麼來這兒了你看我剛花十塊錢僱他們擡轎子,知道不,這個是我們中國的一樣交通工具,叫做轎子,在古時候只有太太小姐和當官有錢的人才能做的。
話剛講完就看到米麗蓮揚起纖纖素手朝着自己臉上扇來,洛雨心裡一抽,急忙緊緊閉上了眼睛。
看着那張汗水未乾面色蒼白的臉,米麗蓮的手掌輕輕放在了洛雨臉上緩緩摩挲,她是很想甩這個不負責任的下流胚子一個耳光,但是她捨不得。
笨蛋。米麗蓮櫻脣微啓,淚珠潸潸落了下來。
嗯居然沒打,洛雨一陣欣喜若狂,睜眼時看到米麗蓮瞪着滿是淚水的眼睛看着他。
看到自己老婆流眼淚,洛雨心裡自然也不好受,也不管自己現在是在擔架上,還被人擡着,拉住米麗蓮的小手一把將她擁進懷裡。
感受着自己男人溫暖的胸膛,米麗蓮摟住洛雨的腰把頭埋到洛雨的脖子裡,原本想好的責怪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洛雨則是被胸口上的波濤洶涌擠得心神一蕩,伸手神不知鬼不覺在洋妞挺翹的臀部上掏了一把,朝着米麗蓮的小耳洞裡吹了口氣:乖老婆,老公今天受傷了,要你愛的安慰。
在這大庭廣衆下公然調情,這種事情也就只有洛雨做得出來。
米麗蓮面紅耳赤一把推開洛雨,心臟怦怦亂跳:誰要安慰你
看到洛雨失血的嘴脣,她一陣心疼,銀牙緊咬:是誰把你弄傷的,我去殺了他。
米麗蓮是殺手出生,早年手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了,說句殺人就像吃飯睡覺一樣簡單。
乖。洛雨一把拉住米麗蓮的小手,那些人不是都已經死了嗎
洛雨眼睛拼命眨着,兩個人雖然是在用英語交談,但是還是要防止被旁邊的有心人聽到。
但是我剛剛看到有個人斷手米麗蓮話還沒說完,洛雨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按去。
你,你做什麼呢。米麗蓮急急把手縮回來,霞飛雙頰,不好意思的垂下頭。
讓你摸摸我呀。洛雨大義凜然,我在裡面的時候你一定很擔心,想摸也摸不到,現在就讓你摸個夠。
誰要摸你了。米麗蓮握住洛雨的手掌,十指相扣,說不出地溫柔嫵媚。
咳咳。見到擡擔架的人有些心不在焉偷偷朝這邊瞄着,洛雨清了清嗓子,問道,哎,臭丫頭哪兒去了這丫頭太不仗義了吧,我之前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還在呢,快給我找找,我要好好地打她幾下屁股。
米麗蓮噗嗤一聲破涕爲笑:你現在才問起姐姐,要是被她知道你又要被擰耳朵了。
臭丫頭在哪兒洛雨左顧右盼,神情緊張四下望着,生怕洛月楹突然從哪個角落竄出來。
見洛雨緊張兮兮的樣子,米麗蓮抹去眼角淚花笑道:姐姐接到一個電話先回家去了。
居然有事情比我還要重要洛雨憤憤不平哼了聲,不過也慶幸,總算把話題轉移了開去,讓米麗蓮不是總關心自己的傷勢。
老婆,過會兒要是住院的話,只有我一個人,我會害怕的。洛雨拉着米麗蓮的手,聲音裡充滿了蠱惑,你陪我睡好不好,那樣我就不會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