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見洛雨氣勢洶洶,以爲他也要向對待方振洲那樣對待自己,急忙捂住臉尖叫一聲。
你幹嘛洛雨又好氣又好笑。
見洛雨一臉詭異笑容看着自己,再想到今天在衆人面前丟盡了臉,讓自己成爲笑柄都是這個洛雨造成的,李琴越發氣憤起來。
要是你敢動我一下,你就等着被黑社會扔江裡去吧李琴對洛雨發出了威脅。
洛雨一陣鬱悶,我做黑社會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被人用黑社會威脅。
哦,原來李琴小姐認識黑社會呀,難怪說話的時候腰桿都比別人挺得直呢。洛雨擠眉弄眼說道,我這種人最怕黑社會了,黑社會多可怕,殺人放火無惡不錯,不過真沒想到,李小姐居然和黑社會有瓜葛,要不然剛剛威脅孫小姐的時候怎麼會那麼理直氣壯呢。
李琴話一出口就知道失言了,當下被洛雨這麼一講,在場衆人都用一種恍然大悟的目光看着她,這讓她有十張嘴都講不清了。
這,這不公平,你完全是在摳字眼李琴咬牙切齒。
還在我面前談公平想到這裡洛雨火就大。
你還敢跟我說公平,你說我哪裡不公平了洛雨居高臨下看着李琴,氣勢上的壓力讓李琴兩腿有些發軟。
你,你剛剛打傷了方老闆,你依仗暴力,這個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的,你難道想抵賴李琴眼珠子一轉,又拿方振洲的事情出來。
反正你洛雨剛剛下手那麼殘忍,估計方振洲沒有幾年是不會痊癒的,這件事就足以把你要說的話都堵回去了。
我說過我想抵賴嗎洛雨覺得好笑,歪歪斜斜往那兒一站望着李琴。
乍一看他的氣質似乎是漫不經心,但是隨即就會感覺到洛雨全身從上而下透出的那股巨大的上位者壓力,不管是誰在他周圍,都覺得心頭好像壓上了一塊巨石,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你跟我說公平是吧,很好。洛雨握緊了拳頭,全身的氣勢噴薄而出,你說我用暴力去打傷方振洲是我對他的不公平,那你們之前這麼多人合夥欺負孫媚她一個人算什麼這叫公平
洛雨想到這件事就火大:說得好聽呀,代理聯營,坐在這兒的可沒一個人是傻子,你們無非就是看不得香帕公司崛起,只想着自己的公司能繼續賺錢,用一些過時的產品欺騙消費者,妄圖把市場的發展限制在你們的控制之內,看到有進步的公司就去打壓,這就是你所謂的公平
李小姐,你的公平估計是凌駕在別人的頭頂上的吧,別人欺負你的時候你說對你不公平,那你欺負別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公平你他媽有沒有想過洛雨兩眼圓瞪,眼中血絲氾濫,顯然他的火氣現在已經到了要爆發的邊緣。
剛剛你們這麼多公司一起在擠壓香帕公司,逼迫孫媚答應你們的條件,我倒要問問了,你們欺負孫媚一個女人的時候覺得慚愧嗎自己不思進取被別人趕上,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壯大自己去趕超別人,而是怎麼把別人拉下馬,自己繼續固步自封,這就是你們口口聲聲說的發展市場
洛雨說到這裡狠狠一掌拍在李琴身邊的桌子上,如果說之前洛雨在方振洲面前拍桌子只用了三分力氣,那麼現在他就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量。
厚實的木桌在他這一巴掌下碎成了木塊轟動一聲坍塌下來。
桌上的筷碗碟子叮叮噹噹落了一地。
震耳欲聾的聲音讓坐在桌子周圍的客人都是臉色蒼白,李琴嘴脣毫無血色,身子抖了兩下,顫巍巍癱倒在椅子上。
自己不思進取,還妄圖拖着整個國家的市場舉步不前,然後等到別的國家再一次遠遠超越我們後再想着往前走洛雨轉過頭朝着江宇印吼道,江宇印,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要不是你他媽拿着中國的居民證,我還真以爲你是別的國家派來的間諜呢。
根據我掌握的資料,江宇印你這麼多年來已經用這種打壓的方法讓不少小公司倒閉,如果這些小公司現在還存在的話,香帕公司這次推出的產品至少早五年就出現在市場上了,五年啊,我操你媽的,五年什麼概念,一個國家的電子科技就因爲江宇印這個老屁眼而整整落後五年,江宇印,你說你是不是民族罪人
說到這裡洛雨已經是雙目赤紅,聲音都有些哽咽了:都說在崛起,崛起你媽呀崛起,有這麼一幫蛀蟲在,能做什麼
洛雨孫媚站在臺上喃喃開口,恍然間覺得臉頰冰涼,伸手一摸這才發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了。
孫倩看着洛雨的背影,心絃疾顫,耳朵裡幽幽響起洛雨以前對自己說的話:我只是有一點點愛過而已,比如,打臺灣,我就捐一個月的伙食費,打美國,我就捐一年的生活費,要是打日本,我他媽就捐一條命。
原來這個壞人不僅嘴裡說了,而且一直在實踐着。
聽到洛雨振聾發聵的話,大廳裡的人們一陣黯然,細細一想,似乎香帕公司這次推出的產品的確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望着洛雨宛如發怒雄獅般的樣子,夏智淵眼中精芒一閃,微微點點頭表示讚許。
洛雨,你別太過分了這些事不是你應該議論的賈朝全身邊的一個高高胖胖的中年人站了起來,這種事情不是你這種平民隨意亂說的。
平民這兩個字無疑再一次點燃了洛雨心裡的導火索。
騰騰幾步跨到這個人面前,洛雨眼中要吃人的目光誰都看得出來。
賈朝全見勢不妙,站起來想要打個圓場,但是嘴還沒張開就被洛雨一把按得重新坐了下去。
你難道敢毆打市政議員那個胖子一臉的倨傲,顯然這個身份讓他作威作福很多年,導致腦子有些不好使了。
要知道現在站在他面前怒髮衝冠的人是洛雨。
毆打我當然不會。洛雨握緊了拳頭,發出一陣類似炒豆子的噼啪響聲,獰笑道,我一般都是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