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人上前摸了摸傷者的脖子,轉頭對洛雨道:還活着,不過失血過多了。
洛雨點點頭,一揮手,身後一羣人中有一半很快就隱匿在了黑暗裡,剩下的人結好陣型,持槍凝神觀察着四周。
可以講話嗎洛雨俯下身子對這個受傷的人說。
傷者臉色蒼白,被人攙扶起來,額頭上不斷滲出冷汗,嘴脣乾得裂了開來,聲音細不可聞:我是中國人,後面的日本人想殺我。
追擊這個傷者的那些黑衣人見到海邊突然出現了一羣人,是敵是友還不分明的情況下他們也沒有貿進,而是停下來靜靜觀察。
洛雨點點頭,讓人把受傷的男子擡到了後面,等了一會兒,前面亮光一閃,有人用手電對着自己這邊的方向劃了三個圈圈。
剛來日本就要做這種事,真不習慣呀。洛雨嘿嘿一笑,突然擡手,銀色的沙漠之鷹劃過一道耀眼的弧線後槍口猛地爆出一團火星,全部要活的。
追擊的那幾個日本人正探頭探腦觀察着這邊的情況,突然一聲巨響,接着自己身邊一個同伴的腦袋像是被充了氣的皮球一樣,瞬間脹大然後砰一聲炸裂開來。
鮮血碎骨肉糜漫天飛舞,只剩下半個腦袋的身子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原地打着轉然後重重跌倒在地上。
剩下的日本人還在發呆,接着槍聲四起,子彈打在他們腳邊的地上濺出大團的火星。
他們這才緩過神來,手忙腳亂進行着反擊。
但是對方的火力實在太猛了,他們很快就被壓制得頭都擡不起來,要不是所處位置集裝箱密集,恐怕他們早就被打成了篩子。
他們追擊目標的時候已經通過關係和警察局通了氣,讓警察晚半個小時出警。
現在這情景反而是給對方幫了大忙。
和老宋說一聲,我們在碼頭遇到日本人,他們在追一箇中國人。洛雨對身邊的一個人吩咐道。
老宋是這次行動的總負責人,洛雨他們一行人到了日本才兩天,今天是出來收秘密送來的武器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隊長,那羣人拒不投降。耳麥裡傳來前面人的彙報。
洛雨嘿嘿一笑:留一個會講話的,其他全乾掉。
說完關了耳麥,來到不遠處受傷的那個人身邊。
洛雨這邊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小的急救包,這東西雖然看上去不起眼,但是關鍵的時候足夠救人一條命這東西的價值等同於流氓家的藥箱,每次打架受傷回到家,第一樣就是找它。
傷口經過了處理,這個人的臉色已經好看不少,只是還是顯得很蒼白,畢竟之前失血太多了,再加上海風很大,他身子有些顫抖,嘴脣發青,兩名戰士架着他才勉強站穩。
名字,到這兒來做什麼。洛雨簡短地問了兩個問題。
盯着洛雨和他手裡的槍看了一會兒,這個人艱難地張開嘴:楚翔,中國人
接下去的話看樣子他實在沒力氣說了。
洛雨朝架着他的一個戰士點點頭,戰士手臂一樣打在楚翔的脖子後面,他一聲不響暈了過去。
帶回去問一下。洛雨打了個響指,等着前面的消息。
十分鐘後槍聲漸止,之前消失的那一部分人提着發燙的槍械回來了,帶回來五具被打成馬蜂窩的屍體和兩個活人。
活着的兩個人腿都已經被打斷了,臉上也滿是血霧,黑色的西裝髒兮兮皺巴巴沾滿鮮血。
剛剛發生了這麼激烈的槍戰,警察應該不久後就會到來,洛雨也沒有浪費時間,簡單地盤問了這兩個人幾句,然後用槍抵住其中一個人的額頭扣動扳機。
子彈帶着強烈的旋轉穿過兩個人的頭顱,將腦漿攪成一團後頂穿天靈蓋涌了出來。
洛雨退後幾步防止那些紅紅白白的粘稠液體濺到自己身上。
站在周圍的戰士臉上一絲表情波動都沒有,似乎對這種場面已經習以爲常。
他們當然不會有感情的波動,因爲他們是精英中的精英,來自血麒麟部隊的鐵血戰士,而且是特別挑選出來的二十個人,每個人都有一手絕活,他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配合洛雨將日本生物研究所的資料偷出來。
見站在身邊的這些戰士一個個都板着臉不苟言笑,洛雨皺了下眉頭:你們沒人想關心下我剛纔問他們什麼了嗎
衆人齊齊搖頭,鐵的紀律告訴他們,長官不多說的東西他們不需要多問,他們要做的就是無條件地服從命令。
洛雨一頭冷汗,這些人也太無趣了些,看來自己這趟的目的又多了一個:讓這些鐵血戰士變得像自己一樣風騷。
你,問我剛纔這兩頭豬說了什麼。洛雨點出一個戰士。
那個戰士見長官下命令了,只能照做。
洛雨聽他問了,滿臉的得意:我剛纔問他們:你滴,什麼滴乾活。他說:八嘎,然後我說:操你媽,接着就打爆他們腦袋了。
講完後洛雨發現這些人沒一個笑的,頓時充滿了挫敗感,和偷回資料相比,改造這些人似乎更艱難啊
尷尬了一陣後,有戰士問道:這些屍體怎麼辦
警察很快就會到,必須做出妥善的處理,最好的辦法就是扔入大海,隨着潮水被沖走的話至少三四天後纔會被發現。
洛雨略一思考,一揮手吩咐了幾句,辦完後衆人帶着昏迷的楚翔離開了碼頭。
五分鐘後警察趕到碼頭,遠遠就看到耀眼的紅色火焰伴隨着滾滾濃煙直衝天際。
等這些警察戰戰兢兢靠近後看到那景象,大部分人當場就吐了出來。
七具屍體被排成一排釘在了碼頭的一面牆壁上,此刻正在大火中熊熊燃燒,人體的皮肉都被燒得捲了起來,黑焦的骨頭劈啪作響,扭曲變形的面孔上嘴巴咧得老大格外猙獰。
而作爲背景的水泥牆上,四個用鮮血寫成的巨大字母已經變成了黑色,在那焚燒的屍體下讓人看一眼就被深深刻進心裡: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