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飯,兩個人走出飯館,邱玉虎早就回去了,他們也坐上了管家的車,一路回到了邱家。
到家之後才知道,邱玉虎已經去往了宴會廳,畢竟今晚的壽宴請了很多商業夥伴,雖然有雪姨招呼,邱玉虎也不能不去。
而且這瀛洲,很喜歡打牌,約了牌局的邱玉虎自然是要奉陪到底了。
葉塵和邱霏羽並不着急去,邱霏羽洗過澡後,也算是休息一下,她最討厭商業應酬了。
葉塵這邊,則舒服的靠在牀頭,撥了一個電話,他現在算是求助吧。
不管怎麼說,他都答應了邱霏羽,這齣戲當然要演下去。
“沒問題,小事一件!”
得到了確定的答覆,葉塵這才心滿意足的掛斷了手機。
反正時間還早,勝券在握的他眯着眼睛,這件事情看起來是因爲邱霏羽引發的,但其中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人。
昨晚邱霏羽在介紹自己的時候,只有邱玉虎和雪姨在場,就憑着邱玉虎對於自己的喜愛,自然是不可能和趙家串通,否則今天絕對不會帶他們去賭石了。
那麼唯一懷疑的對象就是雪姨,這個**的女人,到底在背後充當什麼角色,這是葉塵必須要考慮的。
看似是爲了邱霏羽的婚事,但實際這後面恐怕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究竟是什麼,他還需要觀察一下再說了。
昨晚宿醉,葉塵此時也有些乏了,反正也想不通,倒不如睡上一覺。
而此時的另一個地方,趙一豪坐在椅子上,看着走進來的男子。
“你很守信用,我還以爲你不會來呢。”
男子滿臉胡茬,穿着黑色的夾克和牛仔褲,雖然還不到傍晚,卻已經滿身酒氣了。
三十多歲的他慵懶的坐在了趙一豪的面前,用手揉了揉鼻樑骨,右手帶着的骷髏戒指閃爍着寒光。
“有話就說,我記得欠你一個人情,你想怎麼樣?”
男子根本不去看趙一豪,宿醉未醒的他從夾克裡拿出一包煙。
不過打開煙盒他才發現,裡面只剩下打火機了,無奈的丟在一旁,而趙一豪已經遞上了一包高檔的香菸。
“黑豹的名聲我當然相信了,只是你這幅摸樣,能夠幫我嗎?”
趙一豪眯着眼睛,看着點燃香菸的黑豹,整天似醒非醒的模樣,他真的猶如傳聞中那麼厲害嗎。
“你是準備讓我用你來證明一下我是否清醒嗎?如果這是你的要求,我完全可以滿足你。”
黑豹深吸了一口煙,用缺少小指的左手夾着菸捲,一雙眼睛掃了趙一豪一眼。
“那就不用了,我只是不明白,就憑你的本事,何必弄的如此狼狽,來我的麾下,我保證你吃喝不愁,酒管夠喝,妞管夠睡。”
趙一豪看着黑豹,別看他如此的邋遢,可是他卻見過黑豹的本事,一手蝴蝶刀無人能擋,更是從不爲人賣命,也從不欠人什麼。
若不是自己無意幫了他一把,他也不會欠下自己的人情了。
“沒興趣,如果你來找我就是爲了這個,就不用談了,別以爲只有你趙一豪有錢。”
黑豹對他說話,沒有絲毫的客氣,他之所以來,爲的就是還人情,因爲他從不欠人任何東西,但同樣,別人也不能欠他的。
“好吧,這一次我找你來,讓你幫我幹掉一個人,這個人很能打,我曾經看到過他一個人打了二十多個體院的學生。”
趙一豪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自己是收不了這樣的高人了,秉性奇怪的他,整天活的好似一個要飯的一樣,但卻沒有人敢招惹。
因爲就在之前,一夥不長眼的傢伙惹了他,緊跟着三十多個人都被他廢了,到現在還有下不了牀的。
“那又如何?我的刀沒有人擋得住!”
趙一豪突然將手中的菸頭拋向空中,緊跟着右手快速的從懷中一探。
一把蝴蝶刀詭異的握在了他的手上,隨着他一揮手,蝴蝶刀已經消失無蹤了,左手再次擡起夾住掉落的香菸,發紅的菸頭竟然已經被整齊的切斷,落在了桌子上。
伸手拿起打火機,從新點燃了被他砍斷的香菸,吐出一口煙後的黑豹,還是那副沒有睡醒的模樣,坐在那裡。
“很好,那麼今晚你準備動手吧,事成之後,我給你一百萬作爲獎勵,但我要讓那小子,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趙一豪眯着眼睛,面帶冷笑的對着黑豹說道,這就是他找他的原因,有他在,葉塵在能打又能怎麼樣呢。
“錢我不要,人我來解決。”
破衣爛衫的黑豹,竟然直接拒絕了一百萬的誘惑,這對於露宿街頭的他來說,絕對是一筆鉅款。
但這也就是他的脾氣,否則也不會做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他還是很享受這種感覺的。
“很好,這部手機你拿着,我會通知你的,希望你能完成你的約定。”
趙一豪率先站起身來,向着外邊走去,留給他一部手機,爲的就是可以隨時掌控他的位置。
黑豹收起了手機,掐滅了香菸,伸手拿起桌子上趙一豪留下的白酒猛灌了一口後,又開始狼吞虎嚥的吃着服務員送上來的菜餚。
一頓胡吃海塞,看的一旁的服務員都忍不住皺眉,這個傢伙就好似餓死鬼轉世,怪不得趙一豪點了五個人的飯量。
吃完之後,黑豹用油光錚亮的衣袖擦了擦嘴巴,這裡的飯錢趙一豪已經付過了。
拎起剩餘的半瓶酒,倒進了隨身攜帶的酒壺裡,黑豹這才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沒有人敢靠近他,更沒有人想要靠近這個滿身酸臭味的流浪漢,卻不知道他的實力,當年也是全球聞名的。
“我還要等多久呢!”
走出了餐館,黑豹直接坐在了外邊的街道上,一身流浪漢的打扮,完全符合他現在的狀態。
擰開酒壺,抿了一口酒,黑豹又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他並不着急,因爲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等到那時候,但今晚的人情他必須要還上,因爲他不想在欠別人東西了,這是他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