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色再一次放亮,葉塵已經精神奕奕的換好了衣服。
迷彩服、防水軍靴,一旁還有大大的行軍背囊。
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背在身上足有三十多公斤,但這對於葉塵也算是比較輕鬆的裝備了。
當初他們要奔襲的時候,全副武裝可都在五十公斤左右,而這一次兩個人的裝備才三十公斤,算是輕的了。
“好了沒有?”
準備停當,又確定了一下自己的行囊,臨時準備雖然匆忙,卻該有的都有了。
葉塵只希望自己不要用上這些東西,畢竟裡面大部分的東西都是給唐洛彤準備的。
“出來了,急什麼!”
沒多一會,唐洛彤才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給了葉塵一個白眼的她,也換上了迷彩服。
昨晚見到葉塵準備行囊的時候,那兩盒刺眼的小方盒可是讓她一夜都沒有睡安穩。
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擔心還是期待,又或者是一種渴望呢。
“挺好,我就覺得挺合身的!”
看着唐洛彤的模樣,第一次見到她迷彩服的瞬間,葉塵楞了一下。
這種感覺和洛喬真的好像,還記得當年的洛喬精神奕奕的讓人無法忘懷。
“有什麼合身的,又不透氣,又這麼硬,人家準備的不是挺好嘛,又舒服又輕的,還有這軍靴底子好硬,穿的好不舒服。”
狩獵公司給每一個人都準備了舒服的迷彩服,但那種東西在葉塵眼裡就是渣渣。
“那個迷彩服不防水的,裝裝樣子還行,別忘記我們可不是去住房車狩獵,而是要進入津巴布韋,即便是有飛機,到了之後恐怕也只能露宿,這衣服雖然有些悶熱,但晚上可以保暖,還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小心駛得萬年船。”
葉塵曾經去過兩次執行任務,只不過那時候身爲龍組,他們有着完備的計劃以及撤離工具。
但這一次,他們只有大概位置,具體會遇到什麼,他不得不防。
“好吧!”
唐洛彤現在也只能撅着小嘴,雖然心中不滿,但爲了跟葉塵去戰亂國度,她也只能忍了下來。
好在葉塵不用她揹包,扛起行軍包的兩個人來到酒店前臺辦理退房。
“您好,尊貴的客人,我就是你們這一次的狩獵嚮導克詹,很高興爲你們服務!”
就在兩個人結賬之時,一個身穿墨綠色馬甲的男子一臉堆笑的走了過來。
四十多歲的他身材瘦小,他不是黑種人,但因爲太陽暴曬,皮膚黝黑,可以說一口流利的中文。
“亞裔?”
唐洛彤好奇的打量着克詹,聽名字不像是華夏人,但他的中文還算是流暢。
“我父親的越南人,我在華夏待過五年!”
克詹很是健談,說話間還要伸手去接葉塵身上的揹包,卻被葉塵拒絕了。
“我知道你們嚮往真槍實彈的感覺,畢竟國內不讓玩嘛,不過也不用這麼虐待自己,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們搭乘飛機越過草原到達沙漠邊緣,在哪裡我已經安排了汽車,我可以帶你們直接去往津巴布韋,我在那裡也有朋友,吃喝雖然比不上這裡,但絕對不會讓你們多受罪,等到你們找到要找的人之後,我們立刻返回,除了相關費用會貴一點點而已,其他一切不是問題。”
看着葉塵和唐洛彤沒有穿他提供的衣服,克詹反倒嬉笑着說道。
“錢不是問題,只要幫我們找到人就好了!”
唐洛彤說話的時候,還不忘看了看葉塵,他爲什麼就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呢。
現在穿着不透氣的迷彩服,踩着笨重的軍靴,她都有一點傻里傻氣的感覺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出發吧。”
從克詹的話語中,葉塵可以感覺得到他很專業,但作爲一個特種兵,葉塵絕對不會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
那些所謂提供的東西,他還是沒有任何信心,還是自己準備得東西比較踏實。
“好吧,既然你堅持我也無法可說,那就用事實證明吧,我會照顧好你們的!”
克詹笑了笑,葉塵的嚴肅反倒讓他更加輕鬆了。
或許這是一種本能吧,在美女面前把自己優秀一面展露出來,即便明知道這美女不會對自己有興趣也會如此。
三個人走出酒店,門口已經有一臺敞篷的吉普車等在了那裡。
克詹跳到副駕駛上,葉塵則把揹包丟在後備箱裡,又扶着有些笨拙的唐洛彤坐在了後座上,吉普車緩緩駛出酒店,直接向着不遠處的機場駛去。
這間狩獵公司有專門的機場,因爲使用的飛機並不大,所以跑道也並不需要多長。
隨着吉普車停在了跑道上,眼前一架固定翼飛機出現在三個人的面前。
整個飛機不大,除了正副駕駛位置,後艙裡還能坐兩個人。
“歡迎乘坐本次航班,我們十分鐘之後出發,如果一切順利,明天一早我們就會在津巴布韋吃早餐了。”
克詹面帶笑容,非常紳士的對着唐洛彤說道,風趣幽默的他一路之上都沒有閒着。
“到時候我第一件事情就是丟掉這雙靴子。”
鑽入了機艙之中,唐洛彤對着葉塵吐了吐舌頭,這雙靴子好重,走起路來真是浪費體能。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同意!”
葉塵也鑽了進來,他當然知道這靴子自然比不上狩獵公司準備的透氣行軍靴方便輕巧,可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隨着固定翼飛機駕駛員發動了飛機,克詹作爲副駕駛坐在了前面,駕駛艙裡只有葉塵和唐洛彤兩個人,還有他的大揹包。
位於前方的螺旋槳開始轉動,飛機緩緩滑行,伴隨着駕駛員拉下搖桿,輕巧的飛機立刻一飛沖天。
轉眼間,飛機就飛到了五六百米的高度,透過窗戶可以俯覽整片大地,很快飛離城市後,就進入了茫茫草原。
機場之內,一個身影推了推臉上的黑色墨鏡,看着消失在天空中的飛機,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裹了裹黃色的風衣,用帶着黑色手套的手推開一旁的小門,他再一次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