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上乙宗諸人依舊不知道天齊和戰冰的真實來歷,天齊之所以不說自己是混沌天玄派的派弟子,心中卻也有別的考慮,所謂樹大招風,誠然,自己門派威名天下皆知,但威名的建立多會伴隨着別人的犧牲,天齊多次聽到天玄上人護短滅別的門派之事,但哪個門派沒有朋友?自己孤身一人,若太過招搖,萬一惹上了某些老怪物,可就不妙,當然天齊也並不會因爲這而畏手畏腳,那樣活着還有什麼樂趣,修真修的是真,講究的是順其自然,不過在這同時,趨吉避凶也是正理!
還未落到島上已經有道童半空迎接。
“諸位便是上乙宗的前輩吧?”
天齊觀這道童,論修爲還未跨過玄仙的壁障,但身上光彩暗藏,流光轉動,分明身負異寶,只看這童子家底,就知這黃明道人可不是“窮人”。
雖然面對的只一個童子,但諸位仙人還是依舊恭敬無比,隨同這道童,穿過層層陣法,向島上而去。
天齊此時可不再是那不識貨的仙人,每向裡走一步,便對這黃明道人越漸佩服一分,這陣法渾然天成,環環相扣,若自己身陷入其中,想出來怕是不那麼容易了!暗想:這黃明道人一定是個仙帝后期的高手!
童子領着諸人來到一廣場之上,廣場之上有一高臺,臺上已經坐立着二人,正品茶談笑,見得衆人前來也未起身。
童子上前道:“稟祖師,上乙宗徐掌門到了!”
右邊一個老道放下茶杯,童子讓到旁邊。
徐逸風向前行過一禮:“黃明道長,權前輩。”
那道士笑道:“徐掌門,可多謝你給老道一個面子!”
徐逸風連稱不敢。
那另一人,青布長衫,一身上下都非常樸素的中年人,則只是嘆息一聲。
之後,徐逸風等人便在擺好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徐逸風是這件事的主人,自然居於第一,齊問天輩份比衆人稍高,居於第二,其餘的人只是隨意坐着。
未過片刻,道士再次放下茶盅,望向遠方,只見一童子再引了一羣人下來,領頭之人乃是一紅袍的老者,老人對着徐逸風冷冷的哼了一聲,這才向道士行了一禮。
待雙方各自坐定之後,老道站起了身來,向着衆人單手作揖,呼了一聲道號之後,這才笑道:“兩位掌門能給老道一個面子,老道甚是高興,所謂冤家益解不益解,不過我也知兩派結怨多年,但真說來也算不上什麼深仇大恨,這一次,權仙友開了口,而兩位掌們也已經來到了這裡,那件事可就得按照那時約定的規矩辦了!兩位掌門該沒有什麼意見吧?”
“沒有任何意見。”兩人都回到。這二人各自都請了幫手,既然來了,自然都是沒有什麼意見。
道士笑了笑,轉頭向着紅袍人道:“耀掌門,東西帶來了?”
耀烈炎對此事雖不甘願,但黃明道長的面子確實駁不得,站起身來,雙手光芒一閃,出現一個玉盒,旁邊的童子連忙接過,遞給道士,道士打開玉盒,頓見一道紅光衝出,道士點頭道:“確實是炎熾石!”說完遞給旁邊的中年人一觀,中年人也點了點頭。
道士蓋上盒子,拂塵一甩,一道清光將之包裹,將之懸浮在那身後的高空之上,道士道:“我和權仙友在此作個見證,權仙友可還有什麼話說?”
中年人嘆息道:“當年我與子賈、心觀把酒言歡,何等暇逸,今日卻只剩我一人了,你們之事誰的對錯,此時也不提了,只望二位掌門以及各位仙友們今日看在權某的面子上,點到爲止!”說完對着道士點了點頭。
道士這才道:“開始吧!”說完,拂塵連連幾甩,幾道光芒射在那前面廣場之中,那方圓千丈的廣場之上流光浮現,一個個玄妙的符號糾結,片刻之後又消失無影,只是廣場之上卻暗暗透着清光,道士這才與那中年人一同坐下。
耀烈炎先向那道士與中年人拱了下手,然後負手望着徐逸風道:“徐宗主帶來的人不少啊,看來這次是志在必得了!”
徐逸風冷冷笑道:“耀宗主不也一樣麼?“
耀烈炎笑道:“那是,那是,這炎熾石對我的用處可大着呢,不過對徐宗主似乎並無多大用處,我看宗主就讓於小弟吧!”
徐逸風道:“對我有用沒,就不勞火宗主擔心了!”
那賈月濤站起身來,道:”耀烈炎,你廢話少說,賈某第一個來領教一下昧火宗的絕學吧!”
耀烈炎身下一個大漢哈哈大笑道:“賈月濤,你領教得還少了麼?不過,以你的修爲,可還用不着我宗主出手,就讓我李雲來與你玩玩!”
賈月濤一聲冷哼,跳到廣場之中,那大漢也隨之而下,二人站在那中間,相隔百丈而立。
對峙不過片刻,二人便戰在了一起,賈月濤使的是一把碧藍色的飛劍,飛劍極快,尤若大海一般將那大漢包圍,時刻不離其左右,而那大漢用的乃是一把火紅的長鞭,鞭子也是變化萬端,任憑這飛劍從何而來都一一將之擋了回去,這二人彼此都熟悉得很,是以戰鬥幾乎沒經過什麼試探,便直接進入□□,猛攻起來,只是二人實力卻是相當,一時片刻難分尷尬!
“那破鞭子威力好小哦!還不及打神鞭的十分之一。”戰冰低聲對着天齊道,她心裡也癢癢的,好想看一下那打神鞭的威力。
天齊卻是瞪了一眼戰冰,暗自叫她別多話,免得招來麻煩戰冰卻是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高臺之上衆人都一直緊緊盯着下面,不但在觀看彼此優劣勢,更在暗自衡量,若是這般攻擊來了,我該如何應付,天齊更是連眼睛一不眨一下,與衆相比,他雖然修爲已是不差,更有隱藏絕着,但若論這仙界的戰鬥之法,控劍法度,與在座的相比,恐怕還要差上不少,畢竟這些人無一不是經歷了近萬年,或者幾萬年的磨練,非是他能比的,天齊以前少有碰到這同等修爲的高手拼鬥,此時又怎會放過呢?雖說這控劍之法多與自己的修煉法決相輔相成,更與每個人的情況息息相關,外人模仿不得,畢竟這等層次的戰鬥,一點細微的差別就足以致命,但是,那怕是從這之中的一點對比體悟還是非常有用的。尤其是對他現在來說,畢竟他纔來仙界不久。
可不多時,天齊便失去了興趣,這賈月濤的御劍與裂天劍派相比,實在是相差太多,就算連他的御劍之術也比這精妙。
“哎,好沒勁。”戰冰也失去了興趣,乾脆望向了海外,看風景去了,卻沒注意到黃明道人看了她一眼,眼裡露出了深邃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二人雖也是高手,但戰鬥卻顯得平淡無奇,只是普通的以快打快而已,是以到得最後,只看得一團碧光將一團紅光包裹,二人的戰鬥進入白熾化。
此時看似賈月濤佔據上風,可天齊等卻是明白,若賈月濤不能在短時間中突破防禦,這形勢只怕是會逆轉。
不過衆人也是明白,賈月濤這也是迫不得已,這二人修爲相當,但昧火宗的修煉的五昧火決卻非常霸道,十可以操控天火的,開始之時,若賈月濤不如此,讓其上了手,只怕更是麻煩。
這時,卻是情況忽變,賈月濤飛劍斜刺而上,李雲此次卻是不在將飛劍之力御到一旁,而是一介硬拼,飛劍被震了回去,那長鞭之上也是暴起一團火來,昧火宗本的法決威力比上乙宗的太乙歸元決要大,本擅硬拼,但這次賈月濤佔據主動,李雲卻沒使上全力,所以拼了個平手,或者說來略吃小虧,不過卻扭轉了防守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