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了下眉頭,提起仙元再次喊道:“五行門路韓偉前來拜訪!”聲音在山澗盪漾。
可過得好久,依舊沒見絲毫迴應。
後面一弟子,道:“莫非是下邊無人?”
又一人道:“定是是他知道惹上了我五行門,自知招了禍事,躲了起來。”
“師尊,既然他不應聲,我們就先破了他的護山大陣,再作他論!”穿寶藍色衣衫地年輕模樣之人說道。
他們見路韓偉未說話,便又靜了下來。過不久,身穿寶藍色衣衫之人道:“師傅,你看…?”
這時路韓偉擡了下手,道:“浩成,你們師兄弟中,你的陣法造詣最高,你看下面這陣法如何?”
後面一個毫不起眼的中年人道:“是!”然後不着聲息的看着下面,旁邊的弟子們也屏住呼吸望着下面,大家越看,眉頭就皺得越緊,心中道:難怪師尊也不敢貿然而動。
過得片刻,中年人驚歎道:“這真是奇陣,我見過陣法不知幾何,但能與此陣相比的寥寥無幾,師傅,這到底是何陣法?”
路韓偉搖頭道:“我也不知!”
旁邊的弟子們聽得這話都是大吃一驚。
那浩成驚疑道:“師尊也不知?”停了片刻,又望着下面道:“此陣渾然天成,以弟子的眼力竟然瞧不出破綻之處,不過要破此陣也非沒有辦法?”
路韓偉笑道:“你既看不出破綻,如何破陣?”
浩成道:“破陣有巧破、力破之分,這陣法雖奇,但我細觀之下,此陣布得十分潦草,從四周元氣走向可看出,此陣並無靈物或者法寶□□,是以弟子認爲,可用力破!”
路韓偉點頭道:“浩成之言也正是我意!結陣!”
後面弟子聽令即動。方位變化,祭煉起各自法寶,印決變動,便見黃塵陡起,光芒四射,衆人齊聲一喝,一柱黃光向着下面而去,結合衆人之力。調動周圍元氣,聲勢之浩大,直讓周圍地山體也爲之顫抖。
可是黃芒落下,便見那虛空之中一道道漣漪濺起,那攜帶有巨大力量的土息竟然消散五行。
那路韓偉見狀,面色微微的變了。剛纔那一下,雖未盡全力,但他卻也想不到這陣法竟然如此輕鬆的將這一下吃了下來。
那諸位弟子對望一眼,再次踏罡走位,黃色的光芒直讓天地失色,這方圓幾百裡空的土氣在一剎那被抽了個空,那黃芒向中間一縮,化成一顆圓球,衆人一揮,便向下面的大五行迷蹤陣而下。可結果卻如同剛纔那樣。
衆人還沒從這陣法的威力中反應過來,便見一道人影竄了起來。到得與他們同位地高度之上,眼睛從上次遇到那人身上一轉。怒聲道:“五行門,又是五行門,我與你們到底有何深仇,一而再再而三尋我麻煩!”天齊這如何不怒,剛纔在自體悟弱水的本源屬性,這被驚醒,兩月的功夫,幾乎被毀於一旦!想起上次也是這般,再加上他們將蒂娜打成重傷,怒火自然直衝頂門。當然,天齊最主要的意圖,卻是先聲奪勢,免得他們追問蒂娜的事情,只見他又面色陰沉的四望一週,道:“閣下等人攻擊我護山陣法,若不我個合理的交代,恐怕是說不過去!”周圍靈力波動劇烈,似乎隨時可以出手。
五行門諸人也凝神應對,路韓偉淡淡地笑道:“若不如此,怎能邀閣下一見!”
天齊冷道:“這就是閣下的答案!”
路韓偉道:“不錯!”
天齊冷聲笑道:“我今日算是長了見識了,五行門果然是名門大派,連叫個人也弄得這麼有聲勢,在下以後可要到處去宣揚宣揚!”
五行門諸弟子道:“你…”更有一二人便欲動手。
路韓偉道:“誒,休得無禮!郭乾,先上來向這位前輩賠禮道歉!”
郭乾就是上次天齊所見的五行門人,他有些不願:“師傅……”
路韓偉皺眉道:“嗯?”
郭乾知道師傅認真,面上不忿的走到前面行了一禮,也未說話,便又退了回去。
路韓偉似乎未有在意的笑道:“前些時日,小徒不慎驚擾了仙友,是以在下領着門下弟子向仙友前來賠罪,還請仙友勿怪!”
天齊皮笑肉不笑的道:“這我可擔當不起!現在,這罪也賠了,若仙友無啥事,在下也就不遠送了!”心中卻道:“這路韓偉果然不簡單,如此一下,自己剛纔所作之勢便沒了作用,哼,這也算得上是賠罪?”
路韓偉道:“仙友這可不是待客之道,我等遠道來此,就不讓我等進去坐坐?”
天齊道:“鄙人地方小,可容不下這麼多貴客,我看還是不必了,各位,不送!”他對這五行門可不怎麼感冒。
路韓偉哈哈大笑:“也罷我也就不進去了,不過,仙友難道就不想多說些什麼?”
天齊冷冷一笑:“有話就直說!”
路韓偉道:“我五行門可不是人人的辱得!”
天齊指着下面道:“難道我這地方就人人打得?”
路韓偉道:“所謂萬事有因,若無他日之因,又怎會有今日之果!”
天齊道:“若非他擾了我修煉,又怎會有後面之事,哼,這次你們又害我白白閉關兩月,這怎麼說?!你們爲何不給我個交代?!”
路韓偉卻沒理天齊,反而淡然的一笑道:“這麼說,閣下是不打算給個交代了?”
天齊負手望着一旁幽幽白雲,道:“這交代二字從何談起,這次我可真長見識了,五行門果然是大門大派,呵!”不過天氣心裡很是憤怒,搶我老婆的東西,還將其打傷,我沒找你們算賬就算好了,現在居然還倒打一耙?
路韓偉道:“既然道友頑固不化,那鄙人可就要得罪了!”
天齊哈哈笑道:“何必如此假惺惺的。”笑音一斂:“哼,我雖不想與你五行門爲敵,但我也不是好欺之人,閣下可不要忘了,這裡可不是五行門的地盤,各位,做人做事還是留下一點餘地地好!”
路韓偉面色一冷道:“我做事可用不着你來教,廢話,我也就不說了,今天我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只要閣下向鄙門賠上一禮,便算兩清,不然,哼!”
天齊淡淡一笑道:“不然怎樣?”
路韓偉道:“閣下只要今日能勝得了我,那以前地事情,我也不再追究,免得說路某逼人太甚!”
天齊望着路韓偉,這一直以來,路韓偉便從未露手,身上氣息潛藏,天齊也摸不清其具體的修爲,不過,從其身後地幾個徒弟可知,此人的修爲絕對不低,因爲,天齊能夠看出,在路韓偉周圍的那三四人,其修爲便不低於自己多少,不過,天齊並未從路韓偉身上感覺到那種來自靈覺的威脅。
天齊不會賠罪,雖然一聲賠罪便能解決所有的事情,但一個人有着自己的自尊,何況即便是打不過,天齊要想離開,也是輕易而舉的事情。
天齊道:“動手吧!”對路韓偉之話,他還是信得過的,決定一戰之後,天齊心中忽然洋溢起熊熊戰意,彷彿全身的細胞此時都活躍了起來。當然,天齊其實並不願意與之爲敵,但蒂娜在洞府中靜養,天齊是絕不可能讓他們儘自己的洞府的。
路韓偉望了一眼下面的大陣,擺手對後面的諸弟子道:“退後百里!”其實,他這次過來之原由,並非是爲了天齊那句說輕視之語,那倒還引不起他大老遠跑來鬥上一場,他來這裡,實乃是爲那屠魔天劍而來,只是他並不十分精於水術,來到此處之後,又聞得天齊之事,才率弟子前來討回場面,此次前來倒也沒準備將天齊如何如何,所以他並不介意,天齊戰敗之後躲進陣中。
天齊待到那些弟子走遠之後,淡淡笑道:“五行門的五行之術天下聞名,在下不才,也會上一點,今日就向閣下討教幾招!”天齊打算用五行術數壓一壓五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