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雲動作極爲利落,加上武田信昌不受人待見,自賢王府出來時,還沒人發現他被殺的消息。
挑撥賢王與東瀛之間的關係使聯盟無法達成必須儘快,於是連夜送別了蘇姐姐,讓她將消息帶給即將到來的東瀛軍隊。無論他們信不信,武田信昌在賢王地盤上死了事實,東瀛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夜色如墨,城中萬家燈火星星點點逐漸熄滅,只餘下幾戶人家前的燈籠隨風搖曳,細雨飄飄,忽明忽暗似在雲霧之間。
走在街邊小樓的屋檐下,前後都是空無人煙的街巷,古風古色的人間仙境,此時也沉寂帶着幾分蒼涼。
手上舉着油紙傘,趙閒低着頭緩緩心走。沈雨尚在賢王府做客,厚着臉皮去她家太過唐突,被沈凌山那老頭看到更是麻煩。不過沈雨這小妞方纔確實聰明,三言兩語便讓賢王的晚宴冷了場,想必她是和我想到一塊,也打着暗殺晚宴結束刺殺武田信昌的主意。
她自持實力沒有與我商量變獨自動手,恐怕是想在我面前表現一下,讓我刮目相看吧!趙閒暗想着,竟然勾勾嘴角笑了下,女人還是笨笨的比較好,像怡君好娘子那樣裝傻賣萌多有意思,娶個聰明的老婆回家,死的腦細胞簡直要折壽幾年。
看着漆黑的街巷,趙閒輕輕吐了口氣,來了杭州正事沒辦,倒先牽扯進賢王與東瀛的事情。墨竹大師在賢王府,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請出來。柳煙兒這妮子也是。拼命爲我造槍造炮累垮了身體,不是故意騙我眼淚嘛…
心中暗暗想着。腳步往柳煙兒等人暫住的客棧行去,人生地不熟,只知大概位置的他,也只能邊走邊看。
萬物寂靜,出來雨珠滴落在地面的脆響,再無其他聲音。
走了不知多久,忽然“啪!”的輕響從上方傳來,好像是飛檐上的瓦片被人踩破了。
趙閒腳步微微一頓。轉目看向旁邊房門緊閉的商鋪,裡面漆黑毫無動靜,狹長的小街也是空蕩蕩的沒有人煙。
不會是鬧鬼了吧…趙閒眉頭輕蹙,將油紙傘拿開看向上方的屋檐,輕聲道:“誰在上面鬼鬼祟祟的?”
雨珠從天空飄落,沾在了臉頰眉毛上,並無其他動靜傳來。趙閒暗道虛驚一場。正要撐傘繼續前行,忽的聽到‘咻’的一聲劍鳴,飛檐上冒出個矯健的人影,從天而降直至一劍刺了下來。
我日!今天也太背了點吧!長劍眨眼睛就到了近前,以趙閒帶傷的身手避無可避,唯有眉目冷凝。直視那人影,有手探入懷中,嘴角還煞有其事的勾起幾絲冷笑!
見他胸有成竹似乎有所準備,自天而將的人影大驚失色,空中強轉身形。腳尖點在商鋪的木柱上,便如同樹葉般輕飄飄的落在了街巷的另一頭。還用劍擋在身前。時刻準備擋住飛來的暗器。
趙閒從懷中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雨珠,看向面前之人輕笑道:“兄臺!這麼緊張作甚,我又不會吃了你。”
“你他娘耍我!”光線昏暗,看不清面貌的黑衣人發出氣急敗壞的呵斥。
趙閒聽到聲音,瞬間明白了來人是誰,鬆了口氣道:“凌大胖子,原來是你啊!輕功不錯,都和我家怡君有一拼了。”
凌仙持劍而立,陰柔的臉龐頗爲陰沉。他在密衛中接受訓練,對蘇婉雲的行事方法很瞭解,因此在賢王府發現蛛絲馬跡,幾經搜索終於找到了趙閒。
見趙閒拿出了只是一塊手帕,他冷笑道:“趙閒,現在沒了蘇師姐的保護,看你如何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趙閒輕輕笑道:“我爲什麼要逃?你確定你打的過我?好歹在南街上相處十幾年,你有幾斤幾兩我可是很清楚。”
聽聞此言,凌仙陰冷的神色頓時僵住,是啊!怎麼把這茬忘了…
他並不知趙閒有傷在身,去年冬天相遇,他自持學了三年武藝與趙閒衝突,結果差點被趙閒一刀劈死。現在一年已過,趙閒有花語和怡君教授武藝,蘇婉雲和柳姐也沒少對他指教,兩人真打起了,誰贏誰輸還說不定了。
凌仙頓時氣悶,本來準備新仇舊賬一起算,連看着趙閒跪地求饒的臺詞都想好了。現在突然想起,趙閒不是繡花枕頭,誰跪地求饒還不一定了。
早知道就帶着王府侍衛來了。凌仙臉色頓時黑了下來,見趙閒手中只有把紙傘,便不屑道:“本公子武藝雖然不及蘇師姐,有劍傍身,對付你這手無寸鐵的莽夫還是綽綽有餘。”
你還要不要臉!趙閒皺了皺眉,毫無畏懼的往他跟前走去,打趣道:“大家朋友一場,現在卻鬧得刀劍相向,何必了?”
“哼!”凌仙謹慎的退開幾步,不屑道:“誰跟你是朋友,當初你我約定共謀江山,你做你的江山,我統我的秘衛。結果你這廝莫名其妙將到手的天下拱手讓人,還讓秘衛百年基業毀於一旦。我忍辱負重來往大梁北齊,到頭來卻落得隱姓埋名東躲西藏的下場,你還問我爲何對你刀劍相向?”
趙閒搖頭苦笑:“當初我被秘衛控制,自身都難保那有心思圖謀天下。你被秘衛看低鬱郁不得志,心中對蘇荷的不公滿是憤恨。你我的合作,是讓我從秘衛的控制中解脫出來,你在蘇荷的面前證明自己的實力和價值。現如今你我皆已經如願,功成身退有何不好?所謂共謀天下,只是你拋給我的餡餅罷了,我答應也只是爲了讓你你安心。若我真的將天下收入囊中,你覺得我會讓你這種知道太多事情的人繼續把持秘衛嘛?”
在京都時,二人都是無兵無權受人擺佈的棋子。有什麼資格提共謀天下,都是爲了實現眼前目的。立下的遠大目標罷了。意外的是這個目標最後被真的被實現了。
凌仙愣了少許,依舊氣沖沖的道:“什麼功成身退!你抱得美人歸,就以爲所有人都像你這般別無所求嘛?我凌仙身爲男兒,當着蟒袍玉帶,建不世奇功,現在卻只能躲躲藏藏,輔佐賢王這等扶不上牆的君主,你覺得我心裡很滿足?”
他的意思趙何不明白。說開了就是想做高官貴爵,不想年紀輕輕就碌碌無爲抱恨終身。
趙閒望着他,輕笑着道:“何必說的這麼悲觀,有本事何愁無出路,我說不定有辦法讓你回到北齊朝廷,繼續做你的秘衛首領,前提是你得幫我的忙。”
“哼!”凌仙臉上滿是譏笑:“趙大錘。你莫要太狂妄!現如今東瀛南洋諸國的使臣,都在來大梁的路上,聯盟達成之後,我自有信心助賢王重奪江山,到時候重建秘衛易如反掌,我又何必冒險會北齊!”
“額!”趙閒訕訕笑道:“凌仙啊!你要早點告訴我就好了。剛剛我才把武田信昌的腦袋砍掉。讓蘇姐姐送去東瀛的軍隊,以示王爺寧死不委曲求全的決心。你覺得東瀛人看到他們二皇子的腦袋後,會事什麼表情?會不會高高興興的來和你結盟了?”
“什麼!!”凌仙大驚失色,急急回頭便要回王府,不過剛剛轉身。他便覺得太晚了,趙閒若說道是真話。即便回去死人也不能變活人。他憤然轉身,氣道:“本公子惹你了不成?處處下絆子壞我好事!這樣你有好處嗎?”
趙閒認真的道:“賢王勾結異族禍害我華夏平民,我若坐視不理這輩子都睡不安穩。你我相識甚久,也算是半個朋友,只要你助我破壞諸國的聯盟,將東瀛人驅逐出國土,我保你重新回到北齊秘衛,不受齊帝的猜忌。”
凌仙臉色微沉,淡淡道:“你現在無兵無權,不過是布衣之身,我憑什麼相信你?”
趙閒攤開手掌,頗爲無奈的道:“有些事情不是光靠權力就能做的的,你現在除了只能在賢王與我直接選擇,你覺得誰更可能實現你的遠大抱負?”
雨聲依舊,幾絲冷風拂過,吹的人臉頰深疼。
趙閒搞定了凌仙,獨自前行,來的位於城中僻靜地帶,遙遙看到一棟酒樓外牌匾上寫着‘家興客棧’四個字,門前燈籠在屋檐下搖曳,散發昏黃的光芒。
客棧上層臨着街面的窗戶,還可以看到幾個亮着燈火的窗戶,不時有人要晃過,在窗紙上映出剪影。
應該就是這裡。趙閒總是找到了目的地,感覺腿都走酸了,將油紙傘收起,敲了敲客棧的門。
路途勞頓,身上又有傷,路上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今天色膽包天的佔沈雨便宜,又被她給打了一掌,趙閒現在心中還發悶,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等明天凌仙將墨竹大師請出來,再做其他打算。
小二開了門,趙閒直接讓他將自己帶到了蘇姐姐爲他預留的客房。此時客棧內的客人尚未歇息,很多房門內都亮着燈火,自廊間走過,還能聽到費羅神醫迷迷糊糊的鼾聲。
在屋前站定,趙閒覺得因當和她們打聲招呼。於是推開了對面的房門,進入了裡面。
屋裡靜幽幽的,幔帳後的繡牀整整齊齊,小小的藥箱和包裹放在牀頭。
桌上的燭火已經燃到一半,還有本翻開了幾頁的醫術,可以看到上面註釋的幾行娟秀小字,桌上點心沒人動過,茶水卻少了一般,可以看到上面月牙般的淡淡脣印。
沒在這裡嘛?趙閒愣了一愣,看樣子是去陪柳煙兒了,他覺得無趣,便準備出去。
便在此時,屏風後傳出幾道輕柔的聲音:“煙兒妹妹,換洗的衣物在牀頭包裹裡,我讓你在屋裡等我送過去,你怎麼急着過來了,天氣寒冷也不怕着了涼……”她正說着,從屏風後面轉出來,擡眼望見趙閒,頓時愣住了。
白日就等不見大人趙閒回來,現在店門已關。她以爲趙閒不會再回來,卻沒想到會在此時撞個正着。
燭火搖曳。映照着風憐雪的曼妙身軀。正值花信之齡的她,纖細的手筆抱着衣物擋住酥胸,除此之外再無寸縷。
春臀玉股、纖腰酥乳,處處妙相畢露。曼妙動人的嬌軀上,僅用手上揉成團的小衣遮掩,香膩的兩團柔軟擠出一道誘人的溝壑,欲遮難掩更增豔麗,齊至臀尖的超長秀髮。尚有幾絲水珠,順着她曼妙的身體滑落。
燃燈靜詩,昏黃的微光映照在她曼妙玲瓏、長髮如瀑的身體上,暗淡曖昧的光影,使她近乎全裸的身體更加誘人,圓潤白皙的香肩與挺翹迷人的臀丘構成絕美的線條,就如意境唯美的水墨畫。把趙閒也看呆了。
大眼瞪小眼,猝不及防的二人愣了半晌,風憐雪才“啊!”地一聲尖叫,霞飛雙頰,滿目羞恥。她驚慌失措地向後退了一步,想要回到屏風後。腳丫踩在滴滿水珠的溼滑地板上。卻是失衡之下驚叫一聲,向後裁去。
趙閒急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拉住了她,將她扶起站穩。常言道君子不欺暗室,他心中還在猶豫。眼睛卻本能落在了她的酥胸柳腰上。
風御醫羞憤欲死,眼淚兒直在眼眶中打轉。心中卻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大人總是裝傻充愣欲。這意外又何嘗不是難得的機會。
她本來驚慌失措想要掙脫藏入屏風後,倉促之間略一轉念,稍轉的身形忽的又往前撲去,似是怕他看到了光溜溜的後背嬌臀,可近似赤裸的身體無無處躲藏,她窘迫停留了片刻,竟然鬼使神差的撲進的趙閒的懷裡,順手一扯,腰帶鬆開。她鑽進寬大的衣袍,將曼妙玲瓏凹凸有致的嬌軀藏住,俏臉也埋了進去。
溫香軟玉在懷,柔若無骨,所碰之處細膩柔。眼下是白嫩的光滑香肩、粉嫩的脊背,飽滿的白兔輪廓時隱時現。急促的呼吸環繞在耳邊,胸膛抵着她的堅挺酥胸,隨着呼吸上下起伏變幻着形狀,這份旖旎,即便是無慾無求的聖人,又怎能不爲之心動。
“大人……”淡淡蘭風撫在胸口,酥酥麻麻的,埋在懷中的玉人臉蛋兒的粉紅蔓延至脖頸,小手蜷在二人之間,喉嚨裡發出顫抖的低吟:“對不起,大人……妾身只是醫官之女,與大人你天差地別,但是貪心的我,真的喜歡上了大人……救命之恩無以爲報,我不敢奢求名分,也不要大人的承諾,就讓做你一輩子的醫女,不要趕我走,好不好…妾身求您了…”上次趙閒要送她會老家,看樣子她現在都還擔心着。
絲絲軟語在耳邊迴繞,撩撥着趙閒很不堅定的心神。今天淋雨衣服打溼,在沈雨家換過後他便只穿了外面長衫,裡面除了褲子就是光溜溜的,現在風御醫赤身露體鑽了進去…
“風姑娘…我…”趙閒口乾舌燥,一直以來對風憐雪淡淡的情感,加上這曖昧旖旎的誘惑,使得從來沒有刻意避諱的趙閒,催生出了心底的火熱和喜愛,被那溫軟光滑、柔嫩白皙的羞澀身體摩擦,他還未動作,某處就已經飢渴難耐的堅挺起來。
情不自禁地撫上了風御醫成熟的酥乳。飽滿柔膩,不似江南女子的秀氣,擁有單手難以掌握的資本。另一隻手,順着那動人的腰肢滑下去,撫上了她肥碩圓潤、柔軟挺翹的粉臀。
“唔…”風御醫嬌軀緊了緊,美眸中羞意滿滿,連小手也不知放在那裡。臉蛋兒浮現媚人的暈紅,她本能的揚起美眸,羞澀中帶着幾分認真的道:“大人…先答應妾身,好不好?”
“我以前,還以爲你是爲了報恩或者因爲我的身份,纔可刻意遷就我,忍受我的調戲了。”趙閒鼻息略顯急促。美女誰都喜歡,可明知人家爲了報恩或者畏懼纔不情不願的委身與自己,欣然接受可不是他的風格。
“沒有!”風御醫連連搖頭,臉兒泛紅的喃聲道:“其實,開始確實如此,但待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覺就離不開了…”
輕輕柔柔,話語中不帶絲毫的肉麻與火熱。這種成熟中夾雜的青澀,反而更能勾起人心中的那絲火焰。
趙閒呼吸漸漸粗重,忽的低頭含住了她的紅脣,膩滑柔軟。
風御醫輕顫了下,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生出幾絲羞澀。從來保守成熟的她,忽的被男子赤身相擁親吻,心神早不知飛道了那裡,無意識的張口小口任他輕薄。
趙閒線條凌厲的臉頰漲得通紅,他忽然雙手下落,捧住風憐雪兩瓣豐潤飽滿的臀瓣,把她託了起來。風憐雪嬌呼一聲,兩條修長圓潤的大腿本能的一下子挾住趙閒的腰。
羞人的動作挑撥着她的心神,身無寸縷的她明顯感覺到了下身觸碰到的那個火熱的東西。心中羞澀與焦急混在一起,她逃開嘴脣,搖頭帶着幾絲細膩的哭腔,哀求道:“大人……別這樣……您身上有傷,不能…不能…”
身上有傷,趙閒確實有些吃不消,但這種情況死也得爬起來啊。他舔舔嘴脣,露出幾絲壞笑:“我身上有傷不能劇烈運動,大不了你上我下嘛!”
我上你下?風御醫尚待字閨中,即便是醫生也不可能明白這些牀笫間的趣事,心慌意亂完全不知如何去拒絕,她還未開口又被堵住了小嘴,“嗚嗚…”聲中倒向繡牀,腦子裡頃刻間亂成一片,凹凸有致的嬌軀微僵,素手輕揚掙扎了幾番,腦中還想抵抗,手卻軟弱無力的搭載了他的脖子上…
殘燈靜詩,微光朦朧。火紅的幔帳頗有韻律的盪出幾絲漣漪,白皙如玉的佳人若隱若現,紅白相襯,豔色驚人。曼妙的纖腰、挺翹的粉臀,還有騎在腰上那生澀的動作,在帳幔上構成了一道優美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