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姐身材雖珠圓玉潤、嬌美玲瓏,因爲常年習武,酥胸挺拔飽滿,絕非一般女孩能比,她拿着布尺環住趙閒的腰後,面頰幾乎貼在了胸口,挺拔之處就不用說了,場面看起來很是旖旎。
花語姐常年都是這樣給趙閒量體裁衣,倒也沒覺得不對,只是發現趙閒又壯了些,不由翹首輕笑道:“臭小子,長這麼快,再過幾年,我連你的耳朵都碰不到了。”
伴隨着灰暗的燭光,花語姐恬靜的面容近在咫尺,幽幽沁香從傳進趙閒的腦海,玲瓏浮凸的身子,讓人有股狠狠摟住的衝動,趙閒心中不願這樣冒犯花語姐,但他也是很正常的男人,生理上難免會有反應。
趙閒臉上有些尷尬,手繃的僵直,強忍住心中的綺念,偏過頭不去看那紅丹丹的脣瓣,可身上某個不老實的東西,漸漸有雄起的跡象。
趙閒臉色一變,現在花語幾乎貼着他,若真雄起了,定然會有所察覺,那場面不知得多尷尬,趙閒暗罵一聲不老實的東西,默唸着‘不要起、不要起…’
“你怎麼了?”察覺趙閒渾身肌肉緊繃、臉色很是怪異,花語以爲他生病了,用手扶上趙閒的額頭,仔細探查了下。
冰涼的小手觸及額頭,讓趙閒猛的一個激靈,忙退開一步,和香噴噴的花語保持了些距離,如此一來,心中的異樣才消去好多。
趙閒‘不耐’的模樣,讓花語微微一僵,伸出的手在空中頓住,又慢慢收了回去,眼中神色複雜,張張嘴卻沒能說出什麼。
見花語很委屈,爲了不讓她誤會,趙閒在後退時,順勢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布包,取出了一樣東西,遞給花語道:“你看漂不漂亮?”
趙閒晃動着手中的掛墜,湊到花語跟前,本來打算過年的時候送給花語,現在只能提起拿出來了。
花語瞟了瞟趙閒手上的物件,是一個被紅繩繫着的銀質掛墜,十分的漂亮,她眼中不由透着一絲喜愛,可想到是送給黃天天的,又多了許些失落,怕趙閒發現,忙露出一絲笑容,點頭道:“當然漂亮,臭小子果然長大了,都知道準備禮物討女孩子歡心。”
趙閒臉上一喜,這可是他自己設計的,他忙把掛墜送到花語跟前,道:“來,我給你戴上。”
“送人家的東西,你不好好收着,給我戴上做什麼?”花語連忙搖頭,止住趙閒的手,面色微微不悅,這是送給黃家丫頭的東西,她怎麼能佩戴,若是讓黃家丫頭知道,還不被埋怨死。
趙閒可不知道花語誤會看他和黃天天,不理她的阻撓,把手繞過她的粉頸,在烏黑的秀髮下,小心翼翼的繫着紅繩,道:“這是我在萬寶樓專門給你定做的,不給你戴給誰戴?”
花語聽聞是專門送給她的,阻止的動作微微一頓,眼中露出一抹驚喜,有些不相信的擡手,摸摸這做工精細的掛墜。
掛墜上刻着一朵小小的牡丹花,花雖然小,卻精緻美麗,牡丹是花語最喜歡的花朵。
這是趙閒第一次送花語禮物,她摸着吊墜沉默片刻,趙閒細心的動作,竟讓她眼中慢慢蒙上一層霧水,緊緊咬着下脣,纔沒讓自己做出失態的事情。待趙閒繫好繩子,花語就忙收起了情緒,低頭仔細看了看,眸子裡透着發自內心深處的喜愛。
可是,花語正想感謝幾句的時候,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小閒,你那來這麼多錢?”花語把趙閒推開,娥眉輕皺,目光嚴肅,認真的盯着他的眼睛。
萬寶樓的首飾出了名的昂貴,趙閒沒問花語要過一分錢,靠鐵匠鋪的收入,不可能買的起這樣漂亮的掛墜,以至於花語擔心,趙閒又出去做了壞事。
“你放心好了,我把那塊大鎖子融了,沒有出去惹禍。”趙閒嘿嘿一笑,上下欣賞幾番,雖然冬天穿的較厚,仍然掩不住花語水蜜桃似的好身材,配上銀墜紅繩,少了幾分空靈,增添許多陰柔婉轉的女人味。
趙閒不由暗歎,花語不愧是遠近聞名的美人,沒有特意打扮,一件棉絨小襖配上素色長裙,便能透出此等風韻,若細心打扮還不把自己迷死。
“什麼!!”
可惜,花語沒有絲毫欣賞的念頭,她聞言臉色一變,剛纔的驚喜也被衝散,她猛的退開幾步,呼吸顯得有些急促,連頭上的幾隻珠花,都在不安的微微顫動幾下。
花語盯着趙閒片刻,有些慌亂的斥責道:“你怎麼可以把長命鎖融了?那是你家人留給你唯一的東西,也是日後相認唯一的證據,你……”
趙閒早知道花語會生氣,他忙扶住氣急的花語,一臉無所謂的勸道:“長命鎖已經融了,說什麼也沒用,總不能重新鑄一個,你照顧我十幾年,我都沒有送過你東西,這禮物你一定要收下,至於和家人相認,他們把我丟下,早已是恩斷義絕,我可沒心情去自找沒趣。”趙閒本就不是這身體的主人,認一個素不相識,還把親生骨肉棄之荒野自生自滅的人當爹當娘,他沒那樣下賤。
“別這樣說,或許你能得到整個…整個桂花巷都羨慕的大宅子…”花語說的這裡,又停了下來,輕咬着下脣,神色複雜的盯了趙閒半晌,直到趙閒寬闊的肩膀上,積下了一層薄雪,她才自嘲的笑了笑,似是想通了某些事情,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
花語把銀墜塞進了領口,臉上的驚喜又重新出現,感動道:“有這份心意,我已經很開心,想要習武出外闖蕩,直說便是,何必把長命鎖都融了。”因爲是大冬天,銀質的墜子過於冰涼,花語猛然把它塞進小襖貼着肌膚,冰得她香肩微微一縮,忙掩住酥胸,暗中撥弄了幾下。
直說便是?趙閒第一次見花語鬆口,不禁兩眼發亮,激動道:“真的?我想要習武,做一個高來高去,仗劍天涯的大俠,真的可以答應我?”
“不行!”花語乾脆的回絕了趙閒,看着趙閒吃癟的模樣,她掩口一聲,看了看天色,道:“你早些休息,不要多想了。”說完回身往後院走去,回了自己的屋子。
“額…你真有幽默感!”
趙閒送別花語後,失望的嘆了口氣,果然是開玩笑的,這麼多年都沒答應,怎麼可能應爲一件首飾就鬆口讓他習武,不能習武就不能習武,我就不信其他路,混不出頭來。
翌日,天矇矇亮,趙閒便起牀,在院子中活動活動手腳,見花語還在屋中休息,他便披上一件外套,出門往自己的鐵匠鋪行去。
現在已入深冬,天氣冷的厲害,天色尚早,小巷子空蕩蕩的,偶爾從路旁的小院裡傳出幾聲雞鳴,道路兩邊枯草都起了一層白霜,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刀割似的冷風吹在臉上,還夾雜這幾片雪花,趙閒忍不住裹了裹衣服,埋頭躲避迎面而來的刺骨冷風。
桂花巷口那顆老槐樹下,一個青衣小帽的小廝,蹲在餛飩攤的火爐旁,哆哆嗦嗦的取暖,是不是打個噴泣,聳聳鼻子抱怨幾聲,混沌攤的老張,在遠處包着混沌,乾燥的臉上動的發僵。
趙閒慢悠悠的走出來後,小廝臉上大喜,連忙起身,一路小跑的過去,大聲道:“趙閒公子,你可算出來了。”
趙閒擡眼一看,竟然是爲凌仙牽馬的那個書童,他心中升起一絲警覺,暗道:‘這大早上的,又在偏僻的地帶,此人鬼鬼祟祟出現,是想打劫我不成?那我該怎麼蹂躪他?昨天剛配好的藥物,還沒找人試過,不知砒石和馬錢子攪在一起,能不能以毒攻毒祛除黑頭,要不要拿他試試…’
小廝屁顛屁顛的跑到趙閒跟前,因爲突然離開火爐,氣溫驟變激的他猛的打了個噴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忙從衣服裡掏出一封請帖,遞到趙閒面前,恭敬道:“趙閒公子,年關將近,松山書院將舉行一年一度的‘書文論藝’盛會,我家少爺前日和公子你切磋,對你的文采武藝十分敬佩,所以想邀你一同前去,會見江南才子,博出我常州的名聲。”
書文論藝簡稱‘文會’,每年都舉行,常州松山書院,是大梁少有的幾座知名學府,趁此會大出風頭的文人騷客大有人在,趙閒呆了十幾年,自然聽說過,不過他卻從沒放在眼裡,那隻不過是一羣花花公子,顯擺和獵豔的地方罷了,能去那裡的女人,估計也只是些搔首弄姿的青樓頭牌,趙閒可不感興趣。
凌仙突然提出邀請他去,恐怕是因爲前天鬧了笑話,心中不服,想找個地方挽回場子。
趙閒纔沒工夫理會凌仙,他把請柬一推,坐在火爐旁叫了兩碗混沌,推辭道:“您家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趙某是個粗人,‘文會’這等高雅的地方,趙某去不得。”
請柬被拒,小廝臉色一冷,暗中尋思道:‘我雖然是個家僕,但也是凌府的家僕,凌府大少爺千金之軀,不顧身份給你一個鐵匠下請柬,你還敢不去,當真不識擡舉,你以爲有你姐姐護着,我家少爺就不敢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