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和李樹嚇得渾身直哆嗦。
他們哪裡敢獻醜呢?
更沒有墨寶。
就憑他們寫的字,真真正正與蟑螂爬的差不多。
一幫佳人嘰嘰喳喳,圍上了王恆和李樹。
“你們倒是寫啊,不是瞧不起我們女人嗎?你們展示一下書法,讓我等小女子仰慕一番。”
“惡人多怪事!你們自己不中用,還敢貶低我們女人,不知道有句話,叫做誰說女子不如男,我看能頂半邊天嗎?”
“你知道嗎?女子能頂半邊天的話,是誰說的嗎?我告訴你,是燕七,對,就是那個叱吒金陵的燕七,人家頂天立地,能說出這番話來,不比你一個狗屁才子說的有道理?”
……
女人圍成一團,將王恆和李樹罵的狗血噴頭。
燕七在一邊憋不住笑。
沒想到,那句‘誰說女子不如男,我看能頂半邊天’,竟然成了流行語,傳唱大江南北啊。
嘿嘿,七哥我也有代表作了是不是?
王恆再也受不了衆女的挖苦,抱着頭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呲着呀大叫:“你們給我等着,看我找解解元爲我找回場子。”
李樹大叫:“我豁出去了,拿出五萬兩銀子,請解解元給我們撐場面,等着,你們給我等着。”
……
王恆、李樹抱頭鼠竄,落荒而逃。
噓!
佳人們噓聲一片。
燕七向國平人、唐不凡四人作揖:“四位先生,咱們有緣再見。”
國平人很想問問燕七姓甚名誰,但是,人家不想說,他也沒有可能刨根問底,拱手道:“有緣再見。”
秋香挽着燕七的胳膊,和華翼,雙兒一起離開。
沒想到,一幫小妞呼啦啦圍上來,把燕七圍在當中,堵的水泄不通,除非,燕七從這些小妞的身上踩過去。
這些小女子可都是讀過書的,有些見識,沒那麼傳統,扭着腰身,眨着媚眼,撲向燕七,恨不得把豐腴的胸,蹭到燕七臉上。
不過擠了幾下,秋香、雙兒、華翼都被擠出了圈外。
燕七大叫,向秋香三人招手:“娘子,救我,救我啊,我被一幫花癡包圍了,她們這是要採.花。”
秋香、華翼、雙兒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秋香跺跺腳:“這幫臊蹄子,真夠大膽的。”
華翼拿着銀針比劃了幾下:“真想給他們扎幾針。”
雙兒掩面而笑:“小翼的真太細,還是我的繡花針更疼。”
……
三人前仰後合,笑的合不攏嘴。
燕七被一幫才女圍住,身體像是不要錢似的,倒貼着往燕七身上撲,豐腴的胸,曼妙的臀,貼着燕七的腰腹扭來扭去,就像是青樓裡賣笑的姑娘,別提多熱情了。
燕七急的滿頭大汗:“哎呀,各位姑娘,矜持,咱們必須要矜持啊,這般放肆,可是不好。”
才女們嘰嘰喳喳,興奮不已。
“公子,我們矜持什麼啊,有句話說得好,女爲悅己容,現在,可不是矜持的時候。”
“公子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我家有良田千畝,資產豐厚,不知公子可願與我雙宿雙飛?”
“我願爲公子做小,此生,願爲公子生兒育女,白頭到老。”
……
日!
燕七聽了,直咧嘴。
這幫小妞,一個比一個狠,花癡病這麼難治嗎?
國平人、唐不凡、陳橋、趙宏四人看了,搖頭哭笑。
這也難怪。
這位公子才華橫溢,氣質獨立,而且言語幽默。
最重要的是,長得帥啊。
黑馬王子。
就這樣出類拔萃的搶手貨,誰不喜歡呢?
噠噠噠。
一陣馬蹄飛揚。
暴土揚塵。
破壞了西湖霧雨濛濛的美景。
王恆的聲音遠遠傳來:“解解元,那個張狂傢伙就在那裡,請你羞辱他一番,爲我等報仇。”
李樹的聲音格外囂張:“五萬兩銀子只是小小心意,若能懲治那個狂人,我願意追加銀兩。”
……
衆人聞言,循聲望去。
就見,王恆和李樹帶着一幫公子縱馬而來。
爲首一人,相貌白皙,長得挺好看,但舉手投足透着一股陰厲之氣。
正是解三甲。
身邊,跟着一幫奇裝異服的傢伙。
看着臉型和膚色,長相,與大華人迥異。
解三甲一邊下馬,一邊對王恆、李樹說:“我教過你們,你們也算是我的門生,你們受了欺負,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不過,你們的才學也還可以,誰能將你們羞辱成這般模樣?”
王恆大聲叫囂:“這人我也不知道名字,反正很狂,很氣人,身邊還跟着幾個大měi nǚ。”
解三甲不屑一笑:“狂不狂的,遇見了我,保證狂不起來。若論才學,呵呵,天下才學共十鬥,我獨佔九鬥,怕得何人呢?”
身邊一幫人捧臭腳,鼓掌叫好。
王恆趕緊拍馬屁:“解解元說的沒錯,有您在,我們什麼也不怕,您一定要出手,好好教訓一下那個猖狂人,讓他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解三甲下了馬,挺着胸,趾高氣昂:“放心,不管是誰,就算他是舉人,我也凜然不懼,定然幫你找回面子,哦,那人在哪裡?”
王恆向一幫才女中間一指:“就在女人堆裡,你看這廝,這麼快就勾搭了一幫měi nǚ,招蜂引蝶,氣死人了。”
李樹激動不已:“解解元,我來爲您引路,你一定要給那小子一些苦頭嚐嚐,讓他知道馬王爺長了三隻眼。”
解三甲往裡走,仰望蒼天,眼高於頂,連路也不看,一臉輕蔑:“我倒要看看是何許人也,敢欺負我解解元的徒弟?你若是識相的,現在就跪地磕頭,我一開心,說不定還能饒了你。呵呵,若是你不服,執迷不悟,想和我比拼才學?就等着遺臭萬年吧。這天下,還沒有一人敢在我面前自稱才子。”
燕七看着仰頭望天的解三甲,一臉壞笑:“解解元好大的威風,求求你快饒了我吧。”
“饒了你?這麼快就慫了,你也太沒……”
解三甲言語囂張,出口就要貶低此人。
但是,聽着那聲音,特別耳熟,堪稱刻骨銘心,噩夢中,這種聲音經常出現,嚇得他半夜尿牀。
他打了個激靈,突然覺得不妙,一睜眼睛。
一張熟悉的、討厭的、驚駭的笑容,就在面前招搖。
“燕七,竟然是你?”解三甲瞬間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