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
燕七挺着腰.跨,故意往河秀珠手上蹭了一下。
河秀珠感受到非同一般的強悍,驚慌失措,從牀上跳起來,使勁甩了甩手,臉頰緋紅,心裡狂跳。
剛纔,像是過電。
那滋味,簡直不敢承受。
燕七一臉戲謔:“你現在還會說我吹牛嗎?半個月讓你起不來牀,不過是正常操作,你若不信,咱們就試一下。”
“信,珠兒信了,真的信了。”
河秀珠是真的相信燕七的強悍實力,拼命的點頭。
剛纔觸及那一下,就印證了燕七的強悍實力。
這樣的人,不敢玩火。
惹不起!
燕七看着河秀珠嚇成了受驚的小兔子,哈哈大笑:“你今天算是遇上對手了,以後,一定要記住,不要和我耍手段,我能把你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河秀珠跳下牀,也顧不得身子發熱,七手八腳穿上了高腰裙,這樣才能安全一些。
燕七倒杯熱水,品了一口香茗,美滋滋的看向河秀珠:“說吧,爲什麼非要把我誑進包間?”
河秀珠又擺出一副楚楚可依的表情:“因爲,我對七老闆有些仰慕,所以纔想更進一步接觸。”
“仰慕?”
燕七哈哈大笑:“你少扯淡。”
河秀珠眸光如電:“我是真的發自肺腑仰慕七老闆。”
燕七直問:“你憑什麼仰慕我?”
河秀珠一臉崇拜:“就憑七老闆爲金達萊花譜寫了一首妙不可言的好詞。”
燕七笑的更厲害了。
河秀珠道:“你笑什麼?”
燕七笑道肚子疼:“我笑你演戲演的太好,怕是連自己都給騙了。”
河秀珠蹙眉:“七老闆是什麼意思?”
“妙不可言?”
燕七道:“這首金達萊花的譜詞最多稱得上簡單直白,直抒胸臆,勉強算得上一首合格的譜詞,與經典差着十萬八千里,哪裡能稱得上妙不可言?”
河秀珠道:“若非妙不可言,我又怎麼會採納?想當初,
解三甲譜寫的樂詞,我都不屑一顧。”
燕七搖搖頭:“別裝了,珠兒xiao jie,不過都是套路而已。”
河秀珠問:“什麼套路?”
燕七道:“營銷套路。”
河秀珠緊緊抿着紅脣:“我聽不懂七老闆的話。”
燕七道:“這有什麼聽不懂的?既然你非要揣着明白裝糊塗,那我就費些口舌,和你計較一番。”
河秀珠明眸善睞:“我倒是有興趣聽一聽。”
燕七道:“第一,你這首金達萊花雖然jī qíng高亢,在高麗很是盛行,但也不過是就是尋常之曲,並沒有什麼太高的藝術成就。”
“可以這麼說,金達萊花的最高境界,不過是就是老年人跳的廣場舞,用來炸街的。”
“你說,就這麼炸街的一個樂譜,至於讓你這麼喜歡,讓你非要爲其譜一曲經典的華語樂詞?”
河秀珠問:“七老闆到底想說什麼?”
燕七道:“你不過就是想要利用金達萊花這首樂譜營銷而已。換句話說,你的確是個非常出色的商人。”
河秀珠笑容玩味,不置可否。
燕七道:“醉心樓想要火爆,不僅僅需要花魁,更需要話題。而你把金達萊花拿出來炒作,就是爲了活躍話題。”
“甚至於,還引得解三甲爲金達萊花譜寫樂詞。”
河秀珠道:“解三甲也沒寫出讓我滿意的樂詞呀。”
“你說這話該有多虧心?”
燕七直接戳穿河秀珠:“金達萊花不過是炸街樂譜,格調並不高雅,與大華的戲曲唱詞相比,不知差了多少個級別。”
“可是,以解三甲堂堂天下第一才子的實力,竟然搞不定金達萊花的譜詞?這話說出去誰會相信?”
“別說解三甲,就隨便找一個舉人,半個時辰之內,足可以爲金達萊花譜寫出一首絕妙的樂詞。解三甲出手,已經是殺雞用牛刀了。”
“可是,解三甲這個牛刀,竟然被你給否了,呵呵,你竟然說解三甲所作的樂詞並不理想?你竟然說大華連中三元的解三甲無法爲一首再普通不過的金達萊花
填出樂詞?這合乎情理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河秀珠翹着紅脣,繼續嘴硬:“可是,解三甲的譜詞就是沒有打動珠兒嘛。”
燕七道:“這就是套路的真諦啊,解三甲譜寫的樂詞若是讓你喜歡了,那不過太正常了,沒人會注意呀,堂堂狀元,譜詞還不是手到擒來,這樣,醉心樓也就沒有話題了。”
“所以,你就偏偏不讓解三甲譜寫的樂詞通過,這一下,非常反常,立刻引起轟動,勾起了大家好奇心,讓大家對金達萊花更加關注,進而,也會讓醉心樓更加火爆。”
“珠兒xiao jie,話已至此,解三甲不過是給你當槍使而已。呵呵,能把堂堂狀元戲弄於股掌之間,倒是讓我很佩服你呢,你的確是一名出色的商人。”
河秀珠聽了燕七的話,心裡震撼不已。
這個套路,從沒有人識破。
甚至於,自己的助手樸太麗也以爲自己真的喜歡金達萊花,也真的以爲解三甲的譜詞入不了她的眼睛。
沒想到,今日算是遇到高人了。
金達萊花的營銷套路,卻被眼前的七老闆識破了。
河秀珠對燕七實在是太佩服了,向他作揖:“七老闆定然是一位出色的商人,你的確看懂了珠兒的套路,珠兒甘拜下風。”
燕七呵呵一笑:“嘴上說的那麼客氣,對我沒有半點作用,只是你拿我槍使,我很不開心。”
河秀珠急忙搖頭:“七老闆嚴重了,我什麼時候拿你當槍使了?”
燕七道:“你還不承認?”
河秀珠美眸轉動:“當然不承認,除非,你說出理由。”
燕七逼近河秀珠,將她逼到牆角,退無可退,繼續靠近,鼻尖頂着鼻尖,嘴脣差一點便要親上。
河秀珠緊張的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碰到燕七的脣。
若碰到一下,初吻便沒了。
燕七的手漸漸上拂,挑起河秀珠圓潤的下頜,一語道破天機:“你蓄意利用我和張剛之間的隔閡,升級矛盾,拉仇恨,爲醉心樓製造yú lùn話題,提升關注度,這麼噁心的伎倆,當我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