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一頓摸摸抓抓,終於將冷幽雪白皙的臉蛋和脖子染成了灰溜溜髒兮兮的顏色。
冷幽雪臉上雖然黑漆漆的,身子卻火熱異常,被燕七一雙大手上下求索,身體中那股情念氾濫成災,渾身都難受,癢癢的,卻又無法解癢。
她惱恨燕七撩撥她,狠狠將他推出來,嬌嗔道:“你給我出去,我要換衣服,你不許偷看,你真是壞死了。”
冷幽雪換上了一身乞丐服,配上髒兮兮的臉蛋,秀髮遮掩在帽子裡,像極了小乞丐。
儘管乞丐的衣服充滿了餿味,但爲了抓捕蓮花餘孽,她也捏鼻子認了。
燕七與洪海一幫捕快共十幾人,也去換上了乞丐服。
茅十八好好檢查了一下他們的裝束,又給他們配上髒兮兮的腰牌,道:“現在,你們就是丐幫的一員了,來,隨我去弄吃的。”
茅十八帶着燕七、冷幽雪等人來到了福滿樓。
燕七看着福滿樓兩邊,竟然曾派了好幾個人手,有幾個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高手。
“小雪,看到沒,福滿樓今天明顯戒備森嚴,看樣子,這福滿樓的後臺不簡單,說不定酒樓的幕後老闆和蓮花教有着非同尋常的聯繫,咱們若是明着闖進去,恐怕什麼也搜不到。”
冷幽雪也一陣後怕,裝扮乞丐這一招真是太對了,若非燕七提醒,不讓硬闖,今天又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茅十八帶着一幫乞丐繞到了後門去。
這裡忙的熱火朝天,鼓風機嘩啦啦響,外面冒着炒菜的油煙,十分刺鼻,稍一接近,就不停的打哈欠。
這裡也有人把手。
不過,他們看到茅十八帶着一幫叫花子走過來,居然沒有一點警惕性,笑道:“茅十八,你又來蹭吃蹭喝了?”
茅十八滿臉堆笑,急忙遞出去十兩碎銀子:“幾位爺,我帶着弟子們過來打打牙祭,這點心意,還請您收下。”
那個管事的見到銀子,眼睛都笑開了花,趕緊不露痕跡的接過銀子,小聲提醒:“外人問起來,就說你們是來取泔水的,今天查的嚴,可要小心,吃完就走,別給我惹麻煩。”
“好的,幾位爺,我的弟子都很有眼力見兒,絕不會給你找麻煩。”
過程很簡單,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燕七和冷幽雪就混進來福滿樓。
冷幽雪小聲向燕七嘀咕:“看到沒,茅十八隻需要十兩銀子就搞定了那個管事的,而你卻多給他一千兩,你虧大了。”
燕七搖搖頭:“你懂什麼,咱們一會動手抓人,茅十八以後就再也沒機會來蹭吃蹭喝了。茅十八是一錘子買賣,仔細算來,咱們一點也不虧。”
前面帶頭的茅十八忽然回來,向燕七一笑:“還是燕公子明白這其中的道道,冷捕頭,你的社會資歷太淺,還需要向燕公子好好學習。”
冷幽雪撇撇嘴,同時卻對茅十八刮目相看。
茅十八走在最前面,離着她足有十幾米遠。
她剛纔和燕七也是小聲嘟囔。
但在這麼遠的距離,這麼小的聲音下,茅十八居然聽到了她和燕七說話。
這說明,茅十八的武功絕不尋常。
冷幽雪盯着茅十八,聲音壓的更低:“這個茅十八可不簡單,武功很高。”
燕七笑了:“茅十八可不一般,能力非同一般的大,整天笑嘻嘻,卻什麼都懂。”
終於進入了後廚。
這裡蒸氣繚繞。
那些廚師滿頭大汗,看着茅十八帶人進來,絲毫不覺得意外,還調戲他:“茅十八,今天要吃撐肚皮嗎?上次你吃成了皮球,差點撐死,這次要悠着點。”
茅十八給每個廚師分了一兩銀子,笑道:“各位爺,你們忙,我們這就開吃了。”
他是真的饞,看到鍋裡熱氣騰騰的油燜鴨,居然不怕燙,伸手在鍋裡一攪合,抓着鴨腿,大快朵頤,吃的滿嘴全是油。
他一邊吃着,一邊招呼燕七、冷幽雪也來吃。
衆人圍成一個圈子。
茅十八指了指前面一個小拐角,小聲道:“看到那裡了嗎?那就是茅房,那上面有個小窗戶,你們可以從那裡翻進去。”
燕七向茅十八拱手:“多謝十八兄指點。”
茅十八吃得飽飽的,又在衣服裡包了一隻油燜鴨,滿嘴葷油,向燕七說道:“好了,我先撤,一會你們該幹啥就幹啥,我得走了,可別濺我一身血。”
冷幽雪很好奇:“茅十八,你竟然知道要濺血?既然你知道要濺血,說不得要引火燒身,你還敢帶我們來?”
茅十八回眸,微微一笑:“清理蓮花餘孽,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此乃大善,何樂而不爲?我就算是一個小乞丐,但也有大義,拼着以後不來這福滿樓,也要助你一臂之力。”
冷幽雪完全沒想到,茅十八一切都明白,而且,也知道他是在抓捕蓮花教徒。
茅十八看了看燕七手裡那個袋子,笑道:“不錯,不錯,打架就是要動腦子,這一袋子石灰,嘿嘿,漫天飛舞,威力相當大啊。冷捕頭,燕公子,祝你們旗開得勝,我先閃了。”
他交代了許多事,揹着手,哼着曲子,轉身離開,忽然又回頭看向冷幽雪,很滿意的點點頭:“冷捕頭一心爲公,一腔熱忱,思百姓之苦,解百姓之憂,不錯,不錯,你和你父親一樣,都讓人敬佩。好了,就說這麼多,我走了。”
說完,一閃身,消失在衆人面前。
“茅十八竟然認識我父親?”
冷幽雪被神秘兮兮的茅十八弄得一陣頭大。
燕七道:“看來,他不止是認識你父親,貌似還有些熟悉。這個茅十八果然非同尋常!好了,暫時不管他,抓捕蓮花餘孽要緊。”
衆人按照茅十八的指引,來到了茅房。
冷幽雪先換回了便裝,順着窗戶躍入了大廳。
燕七和衆捕快換上了便服,也進了大廳。
他緊跟在冷幽雪背後,手裡攥緊了那個石灰袋子。
大廳裡一切如常,熱鬧非凡,有很多才子書生,文人雅士,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喝酒,指點江山,還有美女作陪,氣氛十分融洽。
一路走來,四處張望,沒有平兒的身影。
“大廳中沒有,他們肯定藏在包房之中。”
燕七一指盡頭處那一片漆黑,卻閃着一縷燭光的房間,笑道:“看到那個包房了嗎?大白天的,爲何會漆黑如墨?爲何要點蠟燭?爲何不見聲音傳出?”
冷幽雪美眸中藏着興奮之色,似狸貓一般竄了過去,摒棄凝神,貼在木門上聽聲音。
只是聽了一句,冷幽雪就喜笑顏開,一邊向燕七招手,一邊抽出了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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