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忽然楊戩急匆匆的闖入了我的書房:“明公,我不服!”
我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我說道:“老楊,你這是怎麼了?”
“我是說馮浩然!”楊戩氣沖沖的說道,“他孃的,他竟然偷了我的狗!”
“啥?他偷你的狗幹啥?再說了,他也打不過你家的狗吧。”我笑道。
“是這樣,你跟我來!”說着,楊戩帶我來到了外面。
不來外面不要緊,一來外面,我差點笑噴,因爲在外面,哮天犬的尾巴左右亂甩,然後在它面前的是十條個頭壯實的狗。
還是一羣雌狗。
“嘿嘿嘿,英雄難過美人關,雄狗難逃雌狗窩!”馮浩然得意的說道。
“哮天犬,快點回來!”二郎神對着哮天犬大罵了起來。
而哮天犬卻是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這些狗子身上了,而那些狗子卻是妖嬈的圍着哮天犬開始轉圈圈。
二郎神氣得,拿起了三尖兩刃刀,朝着那些狗子就過去了。
馮浩然急忙站起來:“三隻眼,你這是想做什麼?殺狗滅口?!我好心好意給你家旺財找了這麼多,這麼好的女朋友,你不會死想棒打鴛鴦吧!”
“你還好意思說?!你故意用這美狗計引我家旺財,我呸!什麼旺財!我那是哮天犬!”二郎神吐了一口口水。
馮浩然瞥了二郎神一眼:“今兒一早,若不是我提早知道你要放狗來咬我,老子還真就中招了呢,你丫的自己養狗不好好管教,這時候逞能什麼!”
“什麼叫做我來咬你?!我呸!旺財咬你!我呸!是我家哮天犬怎麼可能咬你!”二郎神氣的都語無倫次了。
馮浩然冷笑:“果然一個德行!你家旺財來咬老子,老子提前準備好了十條青春女狗,若不是這樣,你丫的狗又怎麼來到我院子來?那是我院子,院子裡沒有趁熱的米田共,難道說你家狗子是來討我家糞缸的麼?”
“你家的狗才吃屎呢!”二郎神身體瑟瑟發抖。
馮浩然嘿嘿一笑:“大家夥兒都聽到了,是他說吃屎的。”
“我吃屎,我吃你老母。”二郎神忍不住就爆了粗口。
“的屎。”馮浩然搭了一句話。
頓時周圍鬨堂大笑,我也被逗樂了。
我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放狗去要老馮呢?”
“我不服!”二郎神低着頭說道,他拳頭握的很緊,“我實力明明高這小子一大截,可是爲什麼老是讓我守城?上一次你們去郊區小鎮赴會,讓我呆在這裡守城……我沒意見,但是這一次又是讓我守城!”
說着二郎神朝着我看了過來,他說道:“就因爲我殺了那幾個俘虜?但是你們有誰冷靜思考過了,的確他們之中肯定會有無辜的人,但一旦我們若是錯放了奸細,我們這裡全部人都得玩完!”
二郎神上前一步,他呼吸有些不穩,十分的急促,我知道他上頭了,但這時候我覺得應該讓他將話說完:“明公,當然,在你們的眼裡或許我有些殘忍,但是你可知道,當初我母親是怎麼被玉帝封在山裡頭麼?”
二郎劈山救母到底是人盡皆知的傳說,實際上是當年玉帝妹子思凡下界,配合楊君,生一男子,這裡的男子指的就是楊戩,或許是因爲神仙們太無聊,也或許是玉帝的家教不嚴,無論是妹子侄女還是親閨女,一個個搶着下凡。
二郎神的父母畢竟是仙凡結合,不被天庭所容,玉帝的妹妹更違反了天條,玉帝不能念舊情。
所以,二郎神的父親和大哥與天庭搏鬥喪生,母親被壓在山下,只剩二郎神和妹妹兩人。
二郎神忍辱撫養妹妹長大,把女媧娘娘給感動了,就讓他拜玉鼎真人爲師。
好在二郎神天生神力,又努力苦練本領,最終成就大神通,當他的本事可以抗衡天庭時,就劈山救出了母親。
可以看出二郎神心高氣傲,根本不把玉帝當家人,靠自己的本事奮鬥,在天庭牛的很,向來是聽調不聽宣的,玉帝也對他無可奈何。
而這其中的細節,我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我此時也看着二郎神。
二郎神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低頭說道:“當初下了凡之後,我母親救了一羣人脫離強盜的虎口,強盜們紛紛饒命,於是我母親一時心軟,放他們歸去,豈料其中一人焚香禱告,將下面的事情說給玉帝的神位聽,於是天兵天將下來,將我爹給殺了。”
“婦人之仁。”冷凝霜說道。
冷凝霜說的很殘忍,我以爲二郎神有要發作,豈料這時候二郎神眼睛有些溼潤,他環顧左右說道:“既然今朝我爲明公謀天下,豈能讓明公的大好江山因爲此番仁義而毀於一旦,哪怕是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哪怕是對方人羣中還有小孩,我也不會心慈手軟!”
“老楊,也怪我,我沒有將事情告訴你,其實不讓你去,不是不肯定你的實力,而是不想讓你過早的暴露自己,你是我們先驅者中的一員驍將,也是我們最大的王牌,你說那馮凱傑可靠麼?至少我感覺不可靠,倘若他不是因爲他的妻子周紫怡的那些話,他會將碎片交給我們麼?不,他不能,在他眼裡,我們也相當於是他的利用對象。”
我搖了搖頭,又深吸了一口氣,凝視着楊戩,我說道:“而現如今,我們若是將全部的實力全部展露出來,他們必然有所提防,我們的目的是鬼王,而現如今我們不能完全相信屠龍會的人,雖然是合作,但誰有知道,合作之後,到底誰會勝利呢?”我說道。
楊戩捏着拳頭:“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對!”我一聲篤定,“就是因爲這句話,我們不能對一個還不能完全相信的人全部透出我們的底細,誰又能知道,到時候我們前腳一走,後腳會不會出現敵人攻城?我們的計謀會不會被鬼王等人看破,而你就是身負最大的責任,保護我們打下來的這一片大好江山!”
楊戩虎軀一震,他咬了咬牙,雙手抱拳:“明公,沒想到明公竟然如此深明大義,明公此番提點,讓在下醍醐灌耳,是我誤會明公了。”
“再者,你和馮浩然之間的事情誰都知道,但那是你們的事情,而且大家夥兒都是兄弟,兄弟夥子之間吵吵鬧鬧很正常,倘若有朝一日,馮浩然身陷重圍,你會去救助麼?”我說道。
“那是自然,都是爲了捍衛明公的疆土,豈能讓明公失去寶貴的左右手?!”楊戩道。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你呢,浩然。”
“我是沒問題,如果我能救的話,但他這老小子修爲比我高太多,你也要讓我實力變強,我才能救得了他啊,再說了,老大,他都對付不了的敵人,我怎麼對付呢?”馮浩然苦笑道。
“得,大家夥兒也都聽見了,這些狗子……”我瞥了一眼那些雌狗。
馮浩然狼狽一笑,他打了個響指,只見那些雌狗忽然都變成了一張張狗形狀的紙符,不多時就化爲灰燼了。
“嗷嗚!”哮天犬發出了一聲慘叫,朝着那些灰燼跑去。
“它試煉了。”端木鑰捂嘴輕笑。
“不愧是哮天犬,失戀都是別人的十倍。”典韋哈哈一笑。
“嗚嗚……”哮天犬搖晃着腦袋跑到了二郎神的身後,蹲了下來。
二郎神說道:“有了媳婦忘了娘?沒了媳婦才記得娘?今兒沒有骨頭吃!”
“嗷嗷!”哮天犬慘叫的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