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了真仙城的中心大河河岸上,遠處的荷花開的尤爲絢麗奪目,幾乎半邊的湖面都被荷葉和荷花遮蔽了。
並且從中經過的小舟,還有兩邊的文人雅士吟詩作對,如此祥和的真仙城,正是讓大家忘卻威脅的桃園地吧。
此時此刻的真仙城,恐怕極少人才會注意到凌駕在頭頂的威脅,大部分的人都非常沉醉真仙城的安排。
“你說,如果有朝一日,獸潮再度來襲,真仙城還會是現在的模樣麼?”慕容映雪說道。
我看着湖面,揀起了一塊扁平的石頭砸了過去,打出了幾個水花。
“不一定,也許會就此陷落,也可能大家都會醒悟過來,停止當前的奢華生活吧……”我說道。
“醒悟?”她看着我,顯得十分不理解。
我笑道:“現如今的真仙城,我是不太喜歡,在這個一尺見方的真仙城內,還真就過上了無憂無慮的生活,這是人類的最後堡壘,一旦城牆破損,又或者是獸潮來襲,恐怕接下去,那就是毀滅吧……”
我說的很直白,現在的真仙城給我感覺就像是當初的南宋。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薰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我喃喃道。
“好詩,好詩!”遠處來了幾個人,拍這手說道。
我擡頭一看,自然是顧仁杰和顧英傑倆人,還帶着幾個下人。
我說道:“原來是顧家的兩位少爺。”
“你這首詩真是作得天衣無縫,和你當初的那首曲子相互輝映啊,不過我負責任的告訴你,現如今有這天壁隔絕,真仙城定然能萬無一失,要不然百年了,爲什麼妖獸們還沒有來攻城呢?”顧仁杰說道。
“以後的時候,誰又能說得準呢,倒是顧兄有雅興來這裡賞荷花,真是巧了。”我說道。
“當初在遊園會上,在下不自量力,竟然還來找林兄挑戰音律,現如今一想,自己簡直就是自取其辱了,你文采非凡,而且音律精通,當真是一代大家。”他說道。
“首先這詩不是我的,是一位先前的詩人,我不過是拿來借用的,其次音律精通的人不少,我當時是獻醜了,如果其他人來,也許能夠彈奏的比我更好也說不定。”我說道。
“哈哈哈,林兄真是謙虛,現在我們兄弟倆正在隔岸聽戲,我看你現如今在這裡閒逛,不如我們兄弟倆做東,請你一併去聽戲吧?就當做報答當初給臺階的恩情!”顧仁杰說道。
旁邊的顧英傑也朝着我一拱手:“還請林兄賞臉……”
“這……”我看向了慕容映雪。
慕容映雪撲哧一笑,她說道:“若是林公子有事情的話,那妾身自己回去就行,林少不用送了。”
旁邊的顧仁杰用胳膊肘捅了捅我:“原來如此,林兄是喜歡人妻,難怪遊園會上那麼多大家小姐你都看不上,兄弟真是好雅興,好胃口喲!”
他這麼一說,頓時慕容映雪俏臉紅潤了起來,她本來就是一個容易羞怯的人,這時候被顧家二少這麼一調笑,頓時羞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我看這樣,反正多一個人也多一雙筷子,慕容姑娘你回去也不過是在染坊裡面織布染布,倒不如今天天氣好,你隨林公子一起去跟我們聽戲,也算休息休息,不然人生短短几百年,倘若一直沉迷工作,豈不是浪費這大好光景麼?”顧英傑說道。
慕容映雪看着我:“林公子,可以麼?”
“隨你啊,你若是不介意,那就一起去,反正閒來沒事,去休息休息也好,正好我也沒事。”我說道。
“那好,林公子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她笑的很甜,那臉蛋依然是紅撲撲的,如同春天的迎春花一樣嬌嫩。
來到了戲院,原來這地方有點像是江南水鄉,中間隔了一條河,河的這邊是觀衆席,河的對岸是一個戲臺,中間還有幾艘小船,似乎貴族小姐都是湊在那些遊船裡面停息。
而普通老百姓則是在戲臺對岸。
相當於河岸上的是經濟座位,而河中的小舟是貴賓座位一樣。
這會兒顧仁杰倆兄弟將我迎過去的時候,是在頭等座的,擡頭一看,就能看到戲臺,而且是角度最好的中間位置。
舞臺上來了幾個戲子,戲子依依呀呀的歌唱起來,周圍的人也是不斷的喝彩,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了這顧英傑的眼神有些不好使,似乎一直在朝着慕容看過去。
慕容也被看的十分不自在,好幾次都是尷尬的移開目光。
就在這時候,顧仁杰的一個丫鬟過來說道:“慕容姑娘,慕容老爺在外面,說是找你有事情。”
“我爹?”慕容映雪站了起來。
“既然你有事,我就先送你過去吧。”我說道。
這時候顧仁杰拉着我說道:“林兄客氣的了,送人這樣的小事,讓我兄弟去吧,咱們哥倆就在這裡吃吃酒,看看戲。”
“顧公子說的是,林公子你就在這裡看戲吧,妾身先告辭,應該是綢緞莊的新貨又到了,我家裡還有一件披風,等做好了就給你送來。”慕容映雪說道。
我心說既然慕容映雪都這麼說了,便說道:“那好吧,你路上小心點。”
“慕容小姐,這邊請吧。”顧英傑起來開路。
目送倆人離開,這邊酒水什麼都上來了,顧仁杰開始給我敬酒,大致上都是跟我說一些恭維的話罷了。
但是我越聽越不對勁,而且我也在其中聞到了關於陰謀的味道。
我感覺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當我拿起了酒杯,在鼻口聞了聞的時候,心中赫然是一震。
【叮咚!檢測到這杯酒內藏着神經毒素,請宿主小心。】
因爲我有禹神血脈,所以在遇到劇毒的時候,也會有系統提示。
神經毒素一旦進入身體,如果沒有防備,恐怕立刻就會全身麻痹,然後思維陷入停滯。
這傢伙到底要對我做什麼?我心中也是忌憚了起來,但很快我就想通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倒不如試試看這個顧仁杰的心裡到底賣着什麼藥。
想到這裡,我當即將那酒水拿了起來。
一邊的顧仁杰用餘光死死的盯着我,一點也不肯鬆懈,我將酒水一飲而盡,那顧仁杰頓時一臉狂喜。
“這麼回事……這天地開始旋轉了。”我佯裝喝醉。
顧仁杰說道:“哎呀,林兄,沒想到你的酒量竟然那麼差,快點快點,我給你安排個地方你好好歇歇!”
說着顧仁杰就扶着我,而我躺在了船艙裡面之後,顧仁杰也就撒手了。
“哼,林雄圖啊林雄圖,你沒想到吧,你竟然落在了我的手裡!你以爲當時在遊園會上給我一個臺階就算了?老子喜歡陸巧兒那麼久了,當時是陸巧兒在旁邊我這才提出來比試的!”
“那個風頭本來是屬於我的,只要我成功的贏得陸巧兒的注意,沒準兒我就是城主府家的乘龍快婿了,但這一切都被你給攪亂了,你搶了我的風頭,竟然還可憐我,給我臺階下?呀呀呸的,老子纔不會領你這個情呢,你現在就落在了我的手裡,老子想將你怎樣就怎樣!”
說着他就站了起來,兩邊也出現了幾個壯漢。
“二少爺呢?”顧仁杰說道。
一個壯漢說道:“二少爺正抱着那個美人,去了一家客棧,怕是他準備享用美人了。”
顧仁杰罵了聲娘:“狗改不了吃屎,他那一身病都是這麼得來的,不過隨便他了,一個小家族而已,而那慕容家也很注重名聲,紅丸被我弟弟拿到了,也是他們家的榮幸,他們是不敢聲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