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風比林月茹大五歲,從小習武有着一副好身材,但是修煉一途上天資不夠,因此只能棄武從文,跟隨着他們的父親林守山混跡於官場。
這次聽說妹妹跟着許山多這個廢物少爺回到了帝都,林月風早就想過來了。
但是林守山卻讓他監視着霍起大將軍的家眷,因爲自從霍起大將軍去了鳳火城前線後,他的那些將領和他就突然失蹤了。
最後他那十幾萬的大軍,居然變成了一羣流兵盜寇,如果不是宇文家的宇文天以自己軍中的威望,將這些人重新聚集在一起。
鳳火城的周邊城市,可能會變得流寇四起民不聊生。
可是就在最近幾天,林月風發現廖軍居然出現在了這裡,而且每次都會進入霍府中,且每次進入時間都很短。
直到第三次廖軍進入霍府再次出來的時候,林月風這才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因爲這一次居然沒有一個下人送廖軍出來,所以當他帶兵衝入霍府內的時候,卻錯愕的發現霍府內早已空空如也。
因此這才帶着一百多守城士兵,將龐德所住的小院子圍住,目的就是要詢問廖軍,霍府的那些家眷都去哪兒了?
而廖軍最初找到霍府準備接走霍起將軍的家眷時,就已經注意到了霍府周圍有人監視,因此稍微打聽了一下就搞清楚了監視的人正是自己的大舅哥。
不過廖軍答應過霍起將軍,將他的家眷接到北邙盟,自然不能食言不是,要不然自己早就日夜兼程離開這裡了。
現在霍府的所有家眷,包括霍府中僕人的家眷,全都在自己的亞空間戒指裡。
所以他根本不害怕林月風,能在這個小院子裡找到霍府的人。
因此當林月風來的時候,廖軍是滿臉笑意的迎了出來,“原來是大哥來了,小弟我有失遠迎啊!”
林月風一聲短襟公子衫,腰間配着文生公子劍,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對廖軍那是冷眉冷目,就好像有多大仇一樣。
只見他冷冷的說道,“霍起的家眷現在何處,交出來我可讓你離去,如果不交你就跟我去城守府的大牢裡聊聊!”
廖軍故作不解的說道,“霍起將軍的家眷?他們離開帝都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林月風聞言一伸手擺出劍指,指着廖軍罵道,“無恥狗賊,污我妹妹清白,如今又在我面前裝瘋賣傻,我的人都看到了,在霍府的人消失之前,只有你進入過霍府,此刻你還敢與我狡辯?”
不過此刻林月茹卻從後面走了出來,“哥哥說話好生無禮,你說我家許郎帶走了霍府家眷,大可在這裡搜查,只要搜出了霍府的任何一人,許郎都可以跟你走。但是如果沒有,還請哥哥想清楚,這可是我的丈夫,你的妹夫!”
林月風一眼看到多日未見的林月茹,頓時亂了手腳,不知道是該問好,還是該怒斥,居然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妹妹,你怎麼能委身於這麼一個傻子,快跟我走,父親大人因爲這件事情,都要氣瘋了。高相爺府上,已經多次派人來退親了,結果都被父親拒絕了。你現在居然和此人一起
,難道不知道廉恥嗎?”
林月茹聞言冷冷的一笑,說道,“哥哥,請你搞清楚情況,我現在是大鎮國的乾女兒,同樣也是他的兒媳。按理說我現在也是皇親國戚,是可以被封爲公主的。他高相爺的兒子,算個什麼東西,就算是退婚了又能怎樣!”
林月風被林月茹這番話,說的是啞口無言,良久才說道,“既然如此,今天就將你綁了回去,讓父親大人親自發落!”
此刻廖軍插口到,“等等,我怎麼說也是姓許的,也是大鎮國的兒子,你就這樣帶走了我的女人,你覺得這樣合適嗎?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覺得是我帶走了霍起的家眷,那麼請找出來。只要找出來,我絕對認罪。但是你如果找不出來,對不起,請你帶着你的兵離開。而如果你是來找你妹妹的,也請你把你的兵趕走,畢竟他是你妹妹,我是他丈夫。更何況我們新婚,還沒拜見岳父大人呢。所以我們肯定會去府上一趟!”
林月風是君子,真正的“君子”,做事說話認死理。所以當廖軍一條條跟他擺道理講事實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居然不是這個傻子的對手。其實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再帝都的名聲,就叫林傻子!
而他有這個外號的原因就是因爲這傢伙太“君子”了,嘴上每天都是之乎者也聖人之道,但凡問案審判也都是嚴格按照律法行事,容不得一點沙子。
所以他進入官場之後,與他同期進入的很多人,早已調離帝都坐上封疆大吏,過着吃拿卡要的日子。
而他依舊是一個小小的城守,每日做夢都是檢舉貪官,救駕有功,加官進爵的美夢,但是現實每次給他的總是那個骨感而又殘酷的屁股!
現在的他鬱郁不得志,這次得到皇帝通過父親林守山下達的口諭,讓自己監視霍起的家眷,結果卻冒出廖軍這個傢伙,幾次進進出出之後,不但霍起的家眷不見了。就連霍府的那些管家丫鬟雜役也不見了,去那些人家裡去看,卻發現連他們的家人也不見了。
如果說這一切不是廖軍做的,打死林月風都不會相信的,但是現在自己居然被廖軍給問住了,現在更沒有理由抓人了。
此刻的他是進退兩難,被氣的是面紅耳赤。可這要是換做一位混不吝的主兒,肯定會說上這麼一句,老子管你是誰,先跟我走一趟!
可惜林月風不是這種人,惡狠狠的瞪了廖軍半天,最後還是一句話沒說,轉身離開了!
當看到林月風離開後,林月茹卻低聲罵了一句,“假正經,活受罪,活該!”
廖軍聞言頓時愣住了,問道,“你這評價夠毒辣的,什麼個意思?”
林月茹一屁股坐在客廳裡的椅子上,憑藉着大腦裡的記憶,說道,“這個林月風,就是個假正經,沒膽子的鼠輩。外面的人都叫他林傻子,做什麼事情都要講究什麼規矩,稍微有一點不合規矩的事情,他絕對不會越雷池一步的。但是有一個方面他是個列外,那就是女人!”
廖軍聞言來了興趣,此刻龐德也正好進門,聽到了林月茹這番話,也湊了過來。
有了聽衆林月茹就來精神了
,於是就說道,“林月風我這個大哥,一聲就愛女人,而且女人只要懷孕他就休妻!”
“爲什麼?”龐德非常納悶的問道,“女人懷孕了,那是好事?爲什麼要休妻啊?這不和常理啊!”
林月茹說道這裡不由的臉紅了,但還是說道,“不休妻也不能同房了,再說他沒錢養那麼多女人,不休妻怎麼辦啊!”
龐德聞言更是不解了,問道,“那你爹同意啊?他不等着抱孫子嗎?”
林月茹無奈的說道,“我這次從帝都跑到江寧去,就是因爲我老爸的家裡,替我哥養了七個老婆,全都是懷孕的。而且有兩個已經生了!可他呢?居然又娶了一個,據說還專門去青樓,找了一個斷了紅的!而且是年輕的那種,專門吃藥斷紅的!”
這回廖軍有些不明白了,問道,“什麼叫斷紅啊?”
林月茹不耐的說道,“就是斷了大姨媽的!”
這回又換做龐德不明白了,“這斷紅跟大姨媽有什麼關係?”
這一刻林月茹差點崩潰,“算了,你們各自明白我的意思就行,別抓着女人這點事兒不放好嗎?反正就是一個不能生孩子,還不會來月事的女人。所以他現在只要能回家,絕對是趴在牀上耕耘呢!所以我說,這傢伙就是假正經,活受罪,外加活該!”
廖軍這回算是明白了,原來之前聽一些文人雅士說什麼,林月風是一個真君子,就是因爲這傢伙恪守法紀。其實呢!這傢伙也有自己的偏好,爲了自己喜歡的這一口,他也可以違背最基礎的道德底線。
龐德就是爲了聽個哈哈笑,聽完了之後,這傢伙嘿嘿一笑,說道,“天底下真是什麼人都有,見識了!”
不過廖軍此刻卻對林月茹說道,“你覺得我現在有必要去你家一趟嗎?”
林月茹聞言稍微思索了一下,“其實去與不去沒什麼區別,這對父子都假的狠。知道我那老爹爲什麼收留那些女人嘛?”
廖軍聞言心裡直接冒出兩個字“扒灰!”但是他沒說,只是故作不明白的樣子說道,“爲什麼?”
林月茹表情有些難受的說道,“自然是爲了他自己了,你以爲呢?”
還是“扒灰!”廖軍心裡這樣想着,同時也覺得林家這對父子,還真夠奇葩的。
於是廖軍想了想,這樣的一對父子,不去也罷!
之後廖軍一把拉起林月茹的手,說道,“咱們今天去哪兒玩?”
可是還沒等林月茹說話,龐德跑了出來,“明天!拍賣會開始,上次你不是買了一對地龍眼嗎!這次出了一對天龍眼,我覺得你應該感興趣!”
廖軍聞言一愣豁然起身,問道,“你的消息不會有錯?”
龐德聞言笑着說道,“不會!而且天龍眼的價格比較貴,如果在中州拍賣,估計要靈石成交。但是在帝都就不一樣了,十億兩黃金應該足夠了。而且我已經替你做了資金報備,金華商行內部擔保,三十億兩黃金,估計你是全場報備最高的!”
廖軍聞言嘿嘿一笑說道,“那就多謝兄弟了,看來明天有地方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