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盛滿黑血的茶杯被放在了桌子上,廖軍直接有拿起一個,現在他不能手動止血,因爲這樣還會有血淤積在顱腔裡,因此只能等着創口自己癒合。
不過已經服用了再生丹的林守江,此刻的身體在快速的恢復着,不論是身體裡的血量,身體的其他部分的機能,都發生着翻天覆地的改變。
終於最後一滴血,在茶碗將要滿了的時候落下,激起一片漣漪。
當看到鍼口不在出/血後,廖軍這才鬆了口氣,站起身看着已經可以說話的林守江,伸出了兩根手指,問道,“能看清是幾根手指嗎?”
林守江聞言有些惱怒的說道,“你是在取笑我嗎?”
廖軍無奈的搖頭說道,“我沒那個心情,我要看看你的視力是不是正常!這樣我好判斷你的病有沒有好!”
林守江聞言很不耐煩的說道,“兩根!”
廖軍一聽微微點頭,然後一把掀開了林守江的輩子。
這可把林守江驚到了,連連叫到,“小子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士可殺不可辱!”
廖軍依舊無奈搖頭,手指卻在林守江的腿內側劃過,說道,“有感覺嗎?有就點頭!”
林守江聞言愣了愣,但還是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緊跟着廖軍就這麼用手指一路的試探下去,最後到腳心,然後還試了試膝關節的彈跳反射。
做完這些後廖軍這才鬆了口氣,說道,“好好睡一覺,三個時辰後,你就可以下地活動了!”
林守江聞言明顯是鬆了一口氣,但他又一次重複了那句話,“即便是你治好了我,我依舊不能接受北邙聯合……”
“行了……”廖軍不耐煩的站起身,說道,“說句不好聽的,我建我的國,出於咱們是鄰居關係,我來跟你說一聲,這代表我尊敬瀚寧王朝是個大國。至於你同不同意,這國都要建。其實之前我只是想要塊封地,就是等着打下來了,就跟我的皇帝大哥說一聲的,可是你非要在我總攻北邙盟的時候,派兵在後面偷襲我!你這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嗎?既然你這樣,我看我還不如直接獨立了,北邙聯合衆國成立,這是板上定釘的事情!”
說着廖軍看向林守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岳父大人真的很對不起,我把您的寶貝女兒給拐走了!這次來的時候她也正好閉關,準備衝擊炁靈境!所以也沒跟着回來,下次我一定帶着她回家看看您!”
林守山聞言又驚又喜,叫到,“你說月茹現在衝擊炁靈境了?好!好!知道她能衝擊炁靈境,就算她不來又能怎樣!我就說了我家月茹,絕對是個修者的好苗子!”
廖軍看着林守山臉上的笑容,心裡卻在想,你女兒現在結丹都不一定到,不過說話也是撿着好聽的說不是。要不然怎麼說?說實話?
你女兒覺得自己修爲太低,決定不跟我雙修了,於是自己閉死關去了!
這句話一出林守山還不得找自己拼命,肯定不會幫自己的忙!
所以說老奸巨猾的廖軍,小小的說了個謊。
但是等在一邊的華鵲老頭早就迫不及待了,見到廖軍與林守山說完話,立刻就插口道,“小子你是怎麼做到的?怎麼那麼準確就能找到黑血?我可是找了七八天都沒找到啊!”
廖軍一聽華鵲老頭說話,十分的不耐煩,但是人家是個老人,也是爲了救人不是!
於是廖軍對華鵲說道,“道理很簡單,我能看見,而你看不見!所以我一出手就能命中,而你找了七八天也沒用!”
華鵲老頭聞言臉色陰沉了下來,但是對方治好了內閣首府的病,自己也不能多說什麼,於是怒氣衝衝的扭頭就離開了!
廖軍看着老頭離開的身影,笑眯眯的說道,“這還真是個老頑固!”
林守山聞言搖頭說道,“頑固是頑固了點,但是他的醫術還算可以,經常給宮裡的皇后嬪妃什麼的看病,也還算不錯的!”
廖軍一聽笑了,心想,這還是個婦/科醫生啊!
不過廖軍看了看天色,說道,“時間不早了,岳父大人我先回去,一來到帝都就跑到了這裡,還沒來得及跟我父親見面呢!”
林守山聞言一驚,不過還是說道,“那還不趕緊去,大鎮國如果知道你把內閣首府治好了,肯定會罵你的!”
廖軍撓了撓頭,含含糊糊的說道,“可能吧!那……我先走了!”
言畢廖軍不在猶豫,身形突兀的消失在了首府大殿中。
此刻林守山突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對着林守江說道,“大哥,你也看到了,這皇宮都不能阻攔他!他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而且他還治好了你的病,爲什麼就不能承認北邙聯合呢?”
林守江聞言臉上有些不自然,但還是說道,“我們瀚寧王朝打了北邙多少年了,死了多少人!憑什麼最後便宜了這個小子!”
林守山一聽嘆了口炁說道,“之前他也沒說建國的事情,只是想要一塊封地,爲什麼就不能給他呢?如果你承認了他的封地,那麼北邙就是瀚寧王朝的,如果你不承認他就要建國,那北邙就不是瀚寧王朝的了!這中間可有着很大的區別!”
林守江不屑的冷笑說道,“這傢伙想的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建國是遲早的事情。另外他們一開始要求的是見皇帝,並不是討要封地。你要知道內閣建立起來不容易,如果他們見了皇帝來那麼一次兵變,你讓內閣怎麼辦!”
林守山沉默了一會而,最後還是說道,“但是現在他救了你,下面你該怎麼辦?別忘了,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那個華鵲老頭,如果再給你放血,恐怕今天你都不一定能夠熬過去!還是多虧了他,把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那又怎麼樣?救我一命就要聽他的?那這個內閣我還怎麼領導!”
林守江寸步不讓,林守山也是一臉的無奈,苦笑着說道,“行!隨便你,如果你的人不承認,我的人承認!”
此刻林守江嘴脣乾裂,口乾舌燥的厲害,於是說道,“給我弄杯水,讓我再想想!許山多這小子,還真讓我有些猜不透啊!”
林守山聞言無奈的搖頭,端來一杯清水,餵給了林守江!
廖軍離開皇宮後,直接向着金華商行在帝都最大的門店走去,一進門正好看到龐德醉醺醺的走了回來。
不過因爲龐德暴瘦之後,廖軍還是第一次見他,半天沒能認出他。
但是龐德卻認出了廖軍,一把摟住廖軍的脖子叫到,“哎呦喂!我的許少啊!你可算回來了,這兩年聽說你在中州混的不錯啊!”
聽着龐德滿是酒氣的話語,廖軍皺着眉頭,說道,“死胖子,還真的是你,不過你喝了多少酒?”
龐德聞言一擺手,說道,“老子千杯不醉,那羣慫貨想要
灌醉我,早着呢!”
不過龐德的聲音很大,很快許天賜從裡面走了出來,一眼看到了廖軍後,很是高興的笑了,但卻沒有說話。
廖軍在心裡感嘆,許天賜畢竟是這個身體的父親,看來他對自己的父愛,還是那麼深沉!
於是廖軍主動的說道,“老爹你兒子我回來了!”
幾遍是廖軍這麼說了,大鎮國也只是說了一句,“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兩年未見許天賜,廖軍忽然覺得他老了很多,於是他有些不忍心了,摸出一顆金丹想讓許天賜服下,但是卻被拒絕了。
而他拒絕的理由卻是,“兒子,這種東西留着自己用,我啊!老的越快越好,這樣就能跟你/娘/親相聚了!”
這句話一出廖軍的鼻子有些酸酸的,是啊!這個世界的母親,現在恐怕已經成了魔了,而且已經到了炎黃了,恐怕早已經戰死了!
廖軍這樣想着也沒有堅持,而是把自己救了林守江的事情說了出來。
許天賜聽了也只是說,“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我老了!你回來後,我就可以歇着了!”
入夜時分,宇文府中,宇文天英姿勃發的坐在正堂中,看着兩邊坐滿的家族長輩,皺眉不語!
此刻滿臉麻子的宇文鶴站了出來,叫到,“林守江這老東西居然這麼快就好了,但是我們真要把內閣首府的位置讓出去?”
而坐在他對面的宇文華喝了口茶,悠悠的說道,“還能怎麼辦?畢竟我們是代理的,他現在病都好了,我們就更沒辦法了!”
“那可不行,我們好不容易上來了,怎麼可能說下去就下去!”此刻又有人站了起來,於是所有人頓時亂了起來。
……
“都給我閉嘴!”突然七嘴八舌的正堂中一下子安靜了,宇文天怒氣衝衝的喊出了這麼一句。
等到所有人都不說話後,宇文天才對宇文鶴說,“你去金華商行找一下龐德,我想跟他見一面!”
宇文鶴聞言一愣,但也是猜到了什麼,問道,“你是想承認北邙聯合?不行,這可不行,這樣會引起衆怒的!”
宇文天冷冷的一笑說道,“那還能怎麼辦?恭迎皇帝進入內閣,把所有權利都還給皇帝?如果這樣許山嶽這傢伙,會一個個把我們都整死的!”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宇文鶴也乖乖的離開了正堂!
皇宮中皇帝的寢宮裡,一張大戰正在進行,許山嶽手持黑色的長鞭,啪啪作響的抽打着。
而在一個紅木做成了的方形木架中,林月華被五花大綁的吊在其中,全身鞭痕累累,但是臉上卻有着滿足的表情。
終於許山嶽累了,放下了手裡的長鞭,走到林月華的面前,低低的吼道,“怎麼樣很舒服吧!我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你父親的病好了!哈哈……”
林月華聞言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悠悠的說道,“皇上,臣妾只是你的人,如果你願意與我一同雙修,我任何要求都能答應!外面的事情,就讓我父親去解決吧!咱們在這裡快活咱們的,豈不是更好!”
許山嶽豁然回頭,看着滿是鞭痕的連嶽華,手中突然閃過一道利芒。
啪……
綁住林月華的繩索斷了,她恢復了自由,但是許山嶽卻一把拉住了林月華的頭髮,說道,“跪下……張嘴……啊!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