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軍的家是一座四合院,這套小院子還是十年前跟父親來到這裡後買的。
房子還是十年前的,早就破敗不堪了。本打算今年冬天翻修一下的,可如今又發生了這種事情,翻修是不可能了。
看着老爸悠哉悠哉的樣子,廖軍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老爸,你這是在院子裡喝酒呢,還是喝霧霾呢?不怕得肺癌啊!”
廖東海聞言手裡的酒差點就潑出去,這個兒子腦子不開竅,說個話都不會說。
“讓你打人,不是殺人!出手那麼重,還把自己給弄傷了!哎呀!你說我這日子可怎麼過呀!”
說着廖東海把手裡的酒一飲而盡,有些悵然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這次你小子是行了大運了,牡丹公坊的姑娘給你出錢,把你保釋的。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是個吃軟飯的主兒!”
廖軍一聽不樂意了,“哎呦喂,您是我老爸嗎!她們的錢是好拿的嗎?都簽了賣身契了,五年呢!”
廖東海嘿嘿一笑,別人不知道,他自己知道。那錢可是他出的,這個兒子嚴重與社會脫節,所以這個地鍋雞如果不是自己,早就出事了。
現在是什麼社會,沒點後臺沒點人脈,想成事兒!難啊!
所以,廖東海想起了她,雖然兩人多年不來往,可是這孩子交給她,自己放心!
啪!
廖東海忽然從兜裡掏出了一塊黑乎乎的令牌,直接就拍在了桌子上。
“前幾天你軒林叔來了,他說你在部隊表現的不錯,本來還想提拔你一下的,可是你小子跑回來了。這是他留給你的,說本來就是你的東西。”
廖軍聽着老爸的話,拿起桌子上的那塊令牌仔細的看着。
令牌是五邊形的,黑乎乎的,上面還有根紅色的繩子繫着。而令牌的正面寫着“冥荒”兩個古篆,背面是龍頭浮雕。將令牌握在手中,軒林陷入了沉思中。
大約十年前,父親帶着自己來到花都市,就此定居在這裡。
自己在這裡完成了初中和高中的學業,同時還利用業餘時間還考了雅思和託福。本以爲自己高中畢業後會去留學,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父親在自己高中還沒有畢業的時候,就託關係讓自己參軍,且是直接進入了特種部隊。
而老爸託的這個人就是軒林叔,這可是個能人。
在廖軍的印象裡,別管是多大的領導見了他,基本上都要矮半頭,也不知道這位軒林叔到底是什麼來頭。
並且在沒有來到花都市之前,廖軍和父親一直在其他城市漂泊,過着居無定所的日子。
而那個時候,軒林叔經常會在老爸最困難的時候出現,雖然那時候的廖軍還很小,但是在兩人的言談之間卻能聽出,他跟父親的關係很鐵。
最重要的是這個軒林叔好像知道母親在哪,且不止一次的說起過,可是父親始終不願去找母親。
現在父親老了,一個人生活太孤獨
了。而自己一離開就是五年,爲人子的總覺得對不起父親,於是打報告申請了退伍。
廖軍攥着手裡的冥荒令,這塊令牌其實也是他退役的另一個原因,只是他現在不願意去回憶。
“我退役不還是因爲你嗎?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要不你去找老媽,我絕對不反對!”
廖東海聽到兒子這麼說,眼睛有些溼潤。不過很快就恢復了。
“臭小子!老子要你管!放着好好的路不走,非要回來。以後我不管你,你也別管我,你自己選的路,自己走完!明天收拾了東西,給我滾蛋!”
嘭!
房門重重的關上了……
廖軍看着老爸離開,心裡也有些生氣,不由暗下決心,老爸啊!我可不傻!您稍等兩年,兒子一定給您一個大大的驚喜。
第二天,院子裡,
一個行李箱立在那裡,這就是廖軍所有的東西了。
此刻廖東海不在家,一大早就出去遛彎去了。廖軍一個人站再院子裡,低頭看着自己手發呆。
因爲他發現自己的眼睛又出問題了,此刻他能看到自己的手骨,手上的皮膚和肌肉都變成了透明的。
不過看了一會兒後,眼睛上的刺痛再次傳來,不得已又閉上了眼睛。
可是古怪的事情發生了,胸口的冥荒令上忽然傳來一陣清涼,順着自己的胸口一直到了腦袋裡,然後傳到眼睛裡。讓本來刺痛的眼睛,變得很是舒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