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子一共帶了六十二人,全部傷殘,而自己人,一共九個,除了兩個背部被砍了幾刀之外,其餘的一切完好。
“我幹了五個。”
“我三個。”
“我四個半。”
“山哥是十個。”
“飛哥幹了幾個?”
“還是別數數了,你看一下,左手邊那倒下的兩排,還有前面那兩片,都是飛哥的範圍。恐怕二三十個吧。”
“呃,好吧。這不是實力的差別,我相信,這是神與人的差距。你別拉我,讓我把那個沒死的傢伙撞死去!”
“哈哈哈哈……”
幾個人攙扶着兩個受傷的兄弟,哈哈大笑着走了。
沒有人注意到,此刻,上杭市冷靜僻靜的街道上,正有一個人,向這邊狂奔而來。
街道兩邊的窗戶,發出了颶風掃過的噼啵聲,很多睡夢中的人,無不是被突如其來的動靜驚醒。
起來趴在窗戶上一看,只看到一個黑影閃過,平地狂風已經消失了。
許飛正意猶未盡地和兄弟們有說有笑呢,忽然間,他警惕地回頭,冷喝道:“危險!快閃開!”
“哈哈哈,飛哥,你在嚇唬誰呢?像是真的似地。”大家都絲毫不以爲然,還以爲許飛是在開玩笑呢。
此刻,那股狂風的風頭,已經掃過了距離許飛不到百米的地方。
一個獨臂人!
“獨臂狼人!”許飛瞳孔急劇收縮,冷喝一聲,他腳下一點,身影已經竄了出去。
獨臂狼人,江湖人稱北狼人,是和南霸天齊名的硬角色,以身手凌厲如狼毫無章法可言著稱。
據說,南霸天曾經和他交過手,但是也敗在了他的手下。
他從小生活在狼羣中,原本是兩手都被野獸吃掉了,不過一隻手安裝了鐵手,五指全部被鋒利的匕首替代,因此得名狼人!
獨臂狼人,已經衝到了走在最後的兩個兄弟身後。
他的速度何其快,許飛剛衝到面前,已經晚了!
哧!
獨臂狼人手中一劃,一道寒光閃過,那個原本就受傷的兄弟被一下子洞穿了,一個帶血假手從肚子前露了出來。
哧啦!
獨臂狼人的手一抽,那個兄弟直接就倒下了,慘不忍睹!
“不!”
許飛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兄弟倒下,痛苦地大叫一聲,一拳向獨臂狼人轟去。
獨臂狼人一閃躲過許飛的攻擊,抽身退出的瞬間,哧啦一聲,一聲凌厲的呼嘯,一股勁風從許飛的腹部劃過。
好險!
他那與手臂連成一起的鐵手,靈活的堪比真正的手臂,如臂指使。
鐵手擦着許飛的腹部劃過,心中暗暗一驚,高手過招,一招即可摸清對方的實力底牌。
獨臂狼人的招式陰狠,極快,並且專門是出其不意。
一道殘影飄過,一雙拳頭泛着金光突然間膨大,轟向了獨臂狼人!
破殺降龍拳!
砰!
獨臂狼人也是鐵手攻擊,以硬碰硬,一道光芒閃爍。
兩人從廣場上打到了樓頂,一路都是被破壞的碎磚爛瓦,破壞力驚人。
“山哥,怎麼辦?我們想辦法去幫助一下飛哥啊!”一羣人圍着王中山,遙望着三層樓頂上打成了一團的兩人,着急地
道。
王中山倒是沉着冷靜,他像個指揮的大將軍,一指跟着他出生入死的王毅他們幾個特種兵,道:“快,你們幾個上樓頂,幫助飛哥!”
“好!”
王毅幾人都是攀爬高手,就見到他們蹭蹭蹭幾下,就爬上了樓頂。
可是,悲催的是,他門剛到了樓頂,獨臂狼人已經且戰且退,從樓頂上下來了,他們三個到了樓頂一看,空的,連忙又爬了下去。
等再次衝過去幫忙的時候,發現人又不見了。
“靠,山哥,我們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啊,連個人影都見不到。”王毅累的氣喘吁吁的,擦了一把汗喊道。
“砰!”
一道火光爆出,就聽到一聲瘮人的笑聲漸漸遠去,“咯咯咯,等我修好我的手之後,再來找你決鬥!你早晚是我的手下死鬼!”
月光下,獨臂狼人跑掉的身影有些蹣跚,也不是很快,一路跑一地血。
“他跑了,追!”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然後一羣人撒丫子追了上去。
“快回來!”
許飛大喊了一聲,但是人已經跑出去了。
砰砰!
兩聲悶響,兩個兄弟高高地飛了起來,重重地落在了地上,胸部劃了幾個大大的口子,血流不止。
幾個人連忙把他們扶了起來,倒是沒有危及到性命。
“喂,獨臂狼人長什麼樣?是不是像狼?”
“哎呦我擦,我的肋骨可能斷了……呃,長什麼樣?沒有看到。”
“你呢?看清楚了嗎?”
“沒有,我只記得衝過去了,然後就飛起來了。”
“……”
“飛哥!你受傷了!”王中山他們迎着許飛衝過去的時候,許飛的肋部,鮮血已經把衣服溼透了,掀開衣服,居然是五個血洞。
他隨手從衣服上扯掉了一塊布條勒緊了傷口,嘿嘿一笑,“沒事,狼人也好受不到哪裡去,他的鐵手已經斷了。”
王中山深以爲然,要是手不斷,恐怕那兩個什麼都沒有看到就被揍飛的哥們就沒有這麼好運氣了,僅僅是斷了幾根肋骨而已。
回到玄醫堂,幫助幾個受傷的兄弟敷了藥,這些皮外傷都沒有大礙,他們呆了一會兒就走了。
柳依依今天住校,房間裡頓時空了下來。
他的肋部五個血洞,他當時並沒有當着王中山他們的面拆下那塊綁着的布。
等到他們一走,許飛嘴裡咬了一塊紗布,慢慢地解開了勒緊的布條,這布條,已經完全被血浸透了。
剛一解開,積淤的血幾乎是飈了出來,鑽心的疼痛襲上心頭。
修真者怎麼了?修真者也知道疼!都是血肉之軀!
五個血洞觸目驚心,看起來很是嚇人,許飛抓起一瓶特製的消毒水,全部澆了上去。
哧啦!
一股灼燒的痛感襲來,許飛頓時咬緊了嘴裡的紗布,劇烈的疼痛讓他全身的肌肉凸起,像是鋼筋環繞的一般。
血管根根凸起,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恐怖。
“嘶……”
過了一會兒,等到痛到極致的麻木感消失了之後,他已經是大汗淋漓了。
拿起一個小瓶的藥粉灑在了傷口上,又用創可膏塗抹了一層,頓時一種癢癢的感覺,這是肌肉生長的感覺。
許飛躺在牀上,伴着傷口隱隱的痛感,他看着黑漆漆的窗外,腦海中居然浮現出了櫻子的音容笑貌。
就在前幾天,在自己和石川激戰之後受傷的時候,櫻子寸步不離,悉心照料,她的哭,她的笑,她的嬌嗔,她的煩惱,她的淡淡憂愁,她的甜美樣貌,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更真實的一幕出現在了許飛的腦海中,櫻子痛哭地責備自己害了她的哥哥一次郎,那決絕的眼神,那淒厲的喊叫,讓許飛感到一陣莫名的失落。
“櫻子,你哥哥真的不是我殺的。”許飛嘆息一聲,隨即否定了自己,“可是,如果不把一次郎趕下車,他應該就不會被無蹤會的人幹掉!那麼,我,應該被一次郎幹掉!命運,總是難以捉摸,卻讓你不得不接受,這是現實!”
許飛醒來的時候,伸了個懶腰,一陣舒爽的感覺襲來,他解開了紗布,五個血洞已經只能看到淡淡的紅印了。
他又塗抹了一層創可膏,目測晚上的時候,就可以徹底完好如初。
這種皮外傷,他壓根就沒有太當回事。
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許飛提着褲子就從廁所走了出來,鬱悶地道:“誰啊,門敲壞了你賠啊!”
“吖!”大門剛一打開,楚慕雨一低頭看到了許飛紅色的小內褲,嚇得驚聲尖叫,連忙轉頭不看了,“喂,你耍流氓啊?”
許飛鬱悶地道:“姐姐,這是我家,這是起牀時間好不好?再說了,這不是隔着一層呢麼?”
楚慕雨着急地道:“好了好了,你趕緊提上褲子,我有急事找你。”
“提上了,說吧。”許飛鬱悶地道,真是了,在自己家裡,還需要別的女人提醒自己提褲子的事情。
“艾瑞克找不到了,他失蹤了!”楚慕雨急忙地道:“原本早晨我們約好還要談論他復工的事情,但是小燦聯絡他,卻怎麼也聯絡不上。手機也關機了。”
“呃,他啊?”許飛笑的很燦爛,“痔瘡犯了也說不定。”
至於他的手機,是被兩百五十斤的大漢給弄得血流滾滾的時候給用血泡了。
“什麼?”楚慕雨驚訝地道。
擦,說漏嘴了。許飛是好一頓解釋,“比如男人嘛,出去玩過頭了,被警察叔叔帶走了,結果上火了;或者是吃辣條吃多了,結果上火了,你懂得,就出問題了;還有喝酒喝高了,上下都上火,你看,又引發了以前的痔瘡,總之,他可能是痔瘡犯了。”
楚慕雨被許飛給繞來繞去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了,只好鬱悶地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呀?怎麼都是那痔……哎呀,他到底在哪裡?”
許飛聳了聳肩,套上了一件衣服就出門了,“走吧,我興許能幫你找到他。”
昨天,艾瑞克直接就被送到肛瘻醫院去了,他自然知道去哪裡找到他。
“喂,你見過他了是不是?他到底怎麼了?”楚慕雨感到許飛有些怪怪的,在車上,忍不住問道。
汗,許飛嘿嘿笑道:“我剛纔不是給你分析了嗎?”
“呃,好吧。”楚慕雨半信半疑地道,她纔不相信許飛單單是分析這麼簡單呢。
許飛也一直在想,要是艾瑞克向楚慕雨告狀,要是因此耽誤了花柔水公司的大事,要是艾瑞克提出更高的要求,該怎麼辦?
尼瑪,頭疼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