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竟然敢在我家門口耍流氓?想死的嗎?”一聲河東獅吼,福伯帶着大屁股保姆一人舉着拖把,一人扛着笤帚就衝着孫劍鋒的腦袋上砸去。
這還得了?孫劍鋒哪料到會驚動這兩位,當即提着褲子拔腿就跑,“哎哎哎,福伯,我是孫家老三吶!”
“孫家老三?你爺爺來了老子照樣抽他丫的!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看着福伯身手敏捷地拿起拖布朝孫劍鋒臉上砸,盤旋在許飛的腦海中的只有一個疑問,福伯到底吃了什麼補藥,這麼老當益壯?
“許飛,我們還是走吧,福伯太兇了。”楚慕雨拉了拉許飛的衣袖,小聲地提醒道。
許飛拍了拍那幾個紅布包着的相框,道:“你放心吧,有她呢。見證奇蹟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了。你只要在旁邊等着看好戲就行了,就算是用拖布打,也是打我。”
楚慕雨想了想道:“那我還是先坐車裡,等到福伯要是打你,你跳上車我們就走,讓她打不着。”
說完,還真是鑽進了車裡,然後把副駕駛的門給打開了,這個可愛的美妞。
“喂,姓許的小子,你怎麼又來了?上一次要不是看在老唐的面子上,老頭子我要打斷你的手!走走走,都給我走。”福伯是個暴脾氣,見到許飛,他就想起來了昨天的事情,氣不打一處來。
“咦,我擦,好戲開場了,姓許的小子該捱揍了。”孫劍鋒和羅棠兩人擦着鼻血,一個個睜大眼睛激動地等着看許飛也鼻血橫流的樣子。
“瞧那一個,都嚇得鑽到車裡去了,嘻嘻。”水蜜桃指着楚慕雨傲嬌地笑道,心中有些平衡了,“剛纔她還笑我們呢,現在該他們倆出醜了吧?”
木子美冷笑道:“看那個叫許飛的就不爽,他總是調戲你,我討厭他……喲,他好像並不害怕福伯的樣子,裝大了吧?我估計福伯這一拖布下去,也能把他的鼻子打出血。”
許飛聽着身後幾人的竊竊私語,只是一笑,對福伯道:“福伯,你身體好不?沒有心臟之類的毛病吧?”
福伯一聽許飛這麼咒他,更是暴跳如雷,“臭小子,說什麼呢,咒誰呢?想死是吧?”
說着,他舉起拖布就要朝許飛的腦袋上砸去。
轟!
楚慕雨見勢不妙,賓利車已經箭在弦上只等許飛上去了。
許飛一伸手製止住即將落下的拖布,大喝一聲:“住手!”
“幹嘛?有話快說,有那啥快放,我是個有涵養的人,不要逼老頭子我發飆。”福伯怒道。
許飛笑道:“福伯,是這樣的,我是邀請你去花柔水當生產總監的。”
“小子,我要發飆啦!”福伯怒不可遏,又高高滴舉起了手中的拖布。
許飛並不躲閃,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
“中了!”孫劍鋒雙眼放光,一激動,停住的鼻血再次飈出。
“快上車許飛!”楚慕雨着急地道。
許飛嘿嘿一笑,一把拉開了蒙在一個大相框上的紅布。
一個面帶微笑的女孩子的頭像赫然出現在了福伯的面前
。
就在他的眼睛觸到照片的瞬間,似是冥冥之中的召喚,更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力量,他的腦洞一下子被抽空了,整個人當即就愣在了那裡。
高高舉起即將落下的拖布,直接就從他僵硬的手中飛了出去。
砰!
不偏不倚,剛好砸在了那一瞬間低頭擦鼻血的悲催的孫劍鋒的腦袋上,一下子給他砸懵了,一腦袋紮在了地上。
福伯雙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副照片,蘇童那微笑的眸子,清秀的面孔,略厚的嘴脣,像是閃電一般一下子進入了他的頭腦。
那二十年的思念,二十年的望眼欲穿,二十年的牽腸掛肚,二十年的鬱鬱寡歡,當那照片映入他眼簾的瞬間,一切都變得立體,變得感性,變得觸手可及。
雖然是二十年不曾相見,但是融於血肉的親情,卻已經擊中了他心中最柔軟的部分,福伯踉蹌一步,嘴裡喃喃道:“歡歡,我的女兒!”
說完,他像是瘋了一般撲了上去,蹲在地上,輕輕地用手撫摸着那個大幅的照片,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整個場面,頓時全部靜止了,傻掉了。
所有人,即便是福伯的親人,大屁股高玲,也不知道脾氣倔強,一輩子不曾落淚的老頭子,懷裡抱着的是誰的照片。
楚慕雨本來還準備開車走呢,但是見到這種情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道是許飛做了什麼事,居然一下子把人家老頭子弄哭了呢。
那邊正在等着看熱鬧的水蜜桃更是迷糊了,她和木子美大眼瞪小眼,一個個木然地站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孫劍鋒在羅棠的千呼萬喚中終於甦醒,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嚎啕大哭的福伯,驚訝地道:“他怎麼了?我擦,他懷裡的那個醜女人是誰?讓他哭的這麼傷心?”
也不知道這貨是不是故意的,偏偏把醜女人幾個字說的那麼重,好嘛,就見到本來還哭的傷心欲絕的福伯,瞬間暴跳起來,吼叫着罵道:“姓孫的,你們全家都醜!你他媽給老子滾蛋!”
砰!
笤帚像是長了眼睛,從暴怒的福伯手中飛出,重重地再次落在了孫劍鋒的腦袋上。
好吧,悲催帝直接就被拉醫院去了。
“歡歡,我的歡歡,爸爸以爲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福伯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哭完,一把抓住了許飛,激動地道:“小夥子,你……你是從哪裡弄到的這張照片?你把她怎麼樣了?”
許飛道:“福伯,我就這一件衣服啊,你給我弄髒了。”
“哦。”福伯連忙放開了許飛,搓着手道:“你看我,太着急了。小夥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女兒她,她還活着?”
許飛道:“不僅活着,活的還非常好,她曾經在我的朋友的廠子裡做工,我那天在你家看到她的照片,突然間想起來了,然後就給你送來了。”
許飛隱瞞了部分事實,他把蘇童當陪酒女說成了是在廠子裡做工,誰家父母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幹那一行。
提起那天的事情,福伯有些不好意思,“那天我是太傷心激動了,我想你
真誠地道歉。不過……”
“哎,福伯,打住,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想要找到她?當然可以,不過,我的條件,你也是知道的。嘿嘿。”
福伯略顯失望,他抿嘴想了想,然後痛快而又堅決地道:“你幫我找到歡歡,就是我們家最大的恩人!你的條件我答應你,不過,你一定要幫我找到我的女兒,那是我的老命啊。”
許飛和福伯一擊掌道:“成交!”
楚慕雨已經從震驚中回過味來,原來許飛拿到了他女兒的照片?
可是她女兒怎麼了?許飛又是怎麼知道這些情況的?他又是怎麼弄到她女兒的照片的?
楚慕雨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許飛的形象,頓時在她的心目中高大上了許多倍!
她心中陰霾了數天的天空,剎那間撥雲見日晴空萬里,一件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就這麼輕易地辦成了!
福伯是什麼人?那是化妝品行業的風向標和代言人啊,有他出馬,比花千萬打廣告都管用的多!
艾瑞克已經是生產總監裡的佼佼者了,但是他在福伯面前,就是一個爺爺輩一個孫子輩的,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她激動地道:“福伯,那我們還是儘快把合同簽了吧,您看,合同已經擬好了,年薪五百萬,您看?”
沒想到福伯頓時脾氣就上來了,怒道:“你這是看不起我!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我之所以出馬,是因爲看在小許的面子上!他能幫我找到我的女兒,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把合同拿走,要是想找我,再給我一份合同,必須註明,老頭子我分文不取!”
“啊?”水蜜桃和木子美徹底傻眼了,輸了嗎?可不是嘛?只要是遇到那個姓許的,她就輸的無比的慘!這個恨啊!
合同不到兩個小時就成功弄好了,不僅如此,許飛還成爲了福伯的莫逆之交。
福伯人其實挺好的,只是他女兒莫名失蹤,那一根生命的紅線是任何人不容許被碰觸的。
而他在化妝品行業研究出大名堂的時候,正是他女兒出生的時候。
後來女兒都沒有了,化妝品行業也成爲了他心中永遠的傷痛。
而有了許飛,這個看似是個死結的問題,已經不再成爲問題了。
不過,許飛也挺頭大的,他的女兒,那個叫蘇童的女孩,豪大的眼線,到底在哪裡?
茫茫人海,尋找一個人,簡直不啻於大海撈針!
許飛發動了認識的所有人,把蘇童的照片複印了兩萬份,開始全華夏地撒網。
找人的過程並不是很順利,蘇童就像是從人間消失了一般,蹤跡全無。
福伯倒並不催促許飛,至少,他能夠確認自己的女兒,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並且看起來活的還不錯。
這就夠了!
晚上的時候,柳依依回到了家裡,不過,小妮子不像平時那樣有說有笑的,而是有些沉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今天是五號,貌似小丫頭來事的週期剛過去不到十天啊,發生什麼事了?”許飛暗暗觀察着小丫頭的表情,暗自想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