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電影學院的空氣緊張中帶着興奮,不爲別的,只爲明天五年一度的影業評審大會就要如期開幕了。
如果問電影學院的學生,一夜爆紅的方法是什麼,他們一定會不假思索地告訴你,“參演影業評審大會的任何一部十分鐘電影,哪怕只是當個小龍套!”
同理,如果問導演和編劇,一夜之間身價暴漲百倍甚至千倍的辦法,仍然是同樣的回答,“讓你的電影在影業評審大會上露臉!”
正因爲影業評審大會的規模大,影響力空前,能夠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造出身價千萬的當紅巨星,所以,各大電影公司都是卯足了吃奶的勁想要在這樣的影業盛會上大放異彩。
華夏一百多家電影公司,都很期望自己的作品能夠獲勝。
紅星影業能有今天在電影業的霸主地位,甚至可以和老牌的東方影業平起平坐,甚至風頭壓過了後者,就是因爲他成功地在上一屆的影業評審大會上幹掉了對方,拔得了頭籌。
蘇蘇能夠從籍籍無名幾乎是一夜之間成爲當紅巨星,就是參演了上一屆的電影評審大會。
想要成名,就是這麼簡單!
但是想要參演這樣的電影,只有對於籍籍無名的電影從業者來說,才能知道有多難。
總之,如此的盛典,對於這個圈子裡的人來說,不亞於莘莘學子們參加高考的激動和不安,略帶着一絲期待和慌亂。
此刻的電影圈看似平靜,其實是暗流涌動蠢蠢欲動。
電影學院表演班的課堂上,站着一個“黑臉”的女老師,王渼,三十多歲,看上去保養不錯,大波浪卷的烏黑頭髮恰到好處地包裹着那一張精雕細琢的白臉,如果不是因爲生氣而五官有些扭曲的話,倒是難掩她的漂亮。
不過她此刻看上去卻是火爆的厲害,她威嚴而又霸氣十足地叉腰環視着自己的學生,激烈的嗓音在教室裡迴盪。
“班長,告訴我,朱娜去哪裡了?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不會不知道吧?”
“報告老師,她說她正在參演一部小電影……啊,不,是一部短片,應該是今天就能殺青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看過去,長的娃娃臉,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透着靈動,身材也是非常的有料,不過看她的穿着,和同班同學動輒名牌的樣子相差很大。
她叫李可樂。
“轟……”周圍的同學聽到她說的“小電影”,都笑噴了。
上一刻還沉悶的壓抑的教室裡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就連黑臉的王渼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嘻嘻,不是吧?我們電影學院可是華夏最好的電影學院,居然只培養出來了一個出演小電影的學生,唉……”
“可能人家朱娜這是一個捷徑呢,先脫再穿嘛,哈哈,只怕她脫下去穿不起來了。”
“唉,誰知道是不是出演短片去了,我可是看到她現在有一次和一個混混樣的男人在一起呢。”
“吖?是嘛?她該不會是被包養了吧?嘻嘻,平時看她還挺正經的,沒想到也是個賤人。”
表演系女多男少,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五十多個女人,好幾十臺戲,各種難聽的話一時間全部在教室裡爆炸了。
“你們都給我閉嘴!”李可樂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可能是拍疼了手,又把手放在了嘴邊不停地哈着氣,烏溜溜的大眼睛透着一股火氣,“大家都是同班同學,你們有必要這麼刻薄嗎?你們是看到人家大三就參演電影羨慕嫉妒恨吧?哼!”
她和朱娜是最好的朋友,這幾天和朱娜開玩笑總是把那短片說成“小電影”,所以,剛纔纔不小心說漏了嘴。
“喲,大班長生氣了?誰不知道你是她的好朋友,你敢跟老師說朱娜已經有一個多星期都沒有出現嗎?”一個傲慢而又嬌氣十足的聲音,衆人看過去,正是把朱娜當成眼中釘的雪兒。
表演專業的學生,她算是一個“風雲人物”,三年時間,男朋友換的流水一般,現在更是泡上了華夏首富的公子哥,她更是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走個路用風
拂楊柳來形容都不貼切了,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胯給扭斷。
“一個星期?”王渼一聽又是一陣震怒,“李可樂,你給我說清楚,她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對你這麼信任,你就是這麼對老師的嗎?你欺騙老師,扣五個學分!”
“五個學分?”班級裡一下子炸開了鍋。
誰都知道大學的學分極其重要,平時曠課泡妞打架無故夜不歸宿也大部分只是扣零點五分,這一下子就是五個學分,搞不好畢業證都拿不到了!
而面前這個長的很漂亮,但是性格古怪脾氣火爆的美女老師卻是有名的刻薄,得罪了她,算完了。
李可樂來自農村,家裡地裡刨食供出個表演專業的大學生極爲不易,她一聽就急了,“報告老師,您別生氣,朱娜確實是跟我請假了,她是擔心您不能給她這麼多的假,我就悄悄地答應她了……”
說完,她狠狠地剜了一眼一臉得意的雪兒。
而後者則是回瞪了她一眼,那樣子別提多得意了。
王渼氣的胸震顫了一下,擰着眉頭道:“好啊李可樂,你膽子可真大,她要是出事了怎麼辦?私自接拍電影,必須向學校報備,你居然敢私自放她出去!”
“老師,娜娜說這個電影有些特別,加上時間緊急,就沒有向學校報備。她……她其實也是幫朋友個忙,這電影不賺錢的。”李可樂當然知道,報備學校可不是白紙黑字一寫就完事的,學校是要抽取佣金的。
“我沒有給你說這個!李可樂,你現在趕緊給朱娜打電話,讓她回來!今天上午我要是見不到她的人,你們倆同時開除!”王渼氣的呼呼的。
“嘻嘻,老師,恐怕她來不了了,說不定跟她的混混男友私奔了也說不定呢。我可是見過她的男友,就是個小流氓。”雪兒想起了許飛曾經刁難薛籃子的事,就公報私仇了,然後手一指門口,激動地大着嗓門道:“哎哎,就是他!”
大家順着目光看過去,正是一個青年站在門口,不是許飛還能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