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婆娘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似地,連忙拉住了鄭老頭的手,塞進了一張銀行卡,急切地道:“這是定金十萬,治好了病,你養老的錢我包了。”
“哈哈,哪裡哪裡,金錢對我如糞土!不過你要是真的給我,我再推辭也是太不給你們面子了吧?哈哈。”鄭老頭收了卡,得意地瞄了許飛一眼,“唉,小朋友不要眼紅,走後門進了這個頂尖的病毒研究組你不要壓力太大了。”
“哼,原來這個叫許飛的只是一個騙子醫生啊?”那婆娘有了底氣,再看許飛的時候,就本相畢露了,說話很是尖刻。
“你以爲呢?”同狐瞟了許飛一眼,咯咯笑道:“他本來就是靠着吹牛逼起家的。什麼狗屁的玄醫堂,都是他吹出來的。你們還差點被他騙了吧?”
“老同,攻擊自己的同事這樣不大好吧?”郭若怡聽到這裡,不自覺地反駁同狐。
同狐卻只是歪頭一笑,一副不服的樣子。
日你大爺!許飛在心中大罵了同狐一句,真想過去扇他一個嘴巴子。
“哎,對了,剛纔貌似你還被他給揍了?尊嚴吶!你要是不回揍他一頓,我都替你難過。”同狐對薛之棟道,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同老頭子,哥沒有得罪你,你卻處處爲難我!別以爲你年齡大我就不敢揍你!”許飛嘿嘿冷笑道,“信不信老子現在把你的毛給拔了?”
“哼,你敢!”薛之棟一擺手,剛纔捱揍的小夥伴們又殺氣騰騰地衝了過來。
吱嘎!
突然間,一聲尖利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一臺寶馬帶出了長長的剎車痕跡停在了薛之棟的身後,把他給嚇了一大跳。
車門打開,從車裡衝出了一個人,黑臉黑麪風風火火的。
王中山!
他心情看起來極度不爽,一把推開了對許飛虎視眈眈的薛之棟,不耐煩地道:“滾滾滾,麻痹的好狗不擋路!”
“你?”作爲華夏首富,薛之棟何曾受過如此的羞辱,當即就要發飆。
但是他馬上閉嘴了,因爲他看到寶馬車裡又走出了四個人,一個個都是渾身
殺氣的樣子,看起來不是善茬。
他剛纔已經領教了許飛的手段,此刻也不敢再張狂了,不然搞不好還得挨一頓揍。
“你什麼你?滾蛋,老子心情不好,惹火了我牙給你打掉!”王中山黑着臉把許飛拉到了一邊,喪氣地道:“飛哥,大事不妙。狗日的遠大房地產公司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筆十個億的注資,全部投給了潛江省房地產聯盟,結果坐上了聯盟主席。”
許飛靜靜地聽着,表面上波瀾不驚,但是內心中卻是波瀾起伏。
房地產聯盟,是所有資產五十億以上的房地產公司才能進入的一個民間房地產開發機構。
聯盟主席都是房地產界當紅的牛人,資產極爲雄厚,當然,在開發地塊的時候,也有優先的選擇權。
而擠壓坑害競爭對手的事情,更是以前的聯盟主席最常乾的。
聽到這裡,許飛就知道,自己的麻煩事來了。
許氏地產集團成立的第一個項目,就是在一片湖光山色的山腳下開發綠地項目,這也是地產集團的扛鼎之作,意義非凡,許飛是極爲重視的。
並且也是和郭剛的遠大地產一直吹噓的宜居洋房項目直接抗衡的一個大手筆。
爲了把這個地方打造成許氏地產極力推崇的生態住宅區的樣板,前期已經投資了近億的資金,眼見就要開工了。
如果郭剛利用聯盟主席的權利使壞的話,後果是顯而易見的。
“說吧,然後呢?”許飛平靜地道。
王中山臉上的肌肉動了動,道:“項目被取消了。就在一個小時前,郭剛召開了一次會議,說是我們的項目手續不全,地塊的歸屬存在爭議,並且還有虛假宣傳。前期所有的投資都打了水漂。”
“哦,這麼嚴重?”許飛沉思一下,眼神中生出一絲寒意,道:“郭剛這是要把我們往死裡整治啊?知道那筆資金從哪裡來的不?”
“聽說是和首富薛之棟有關!媽的,這一下我們的麻煩大了。”王中山咬着牙道:“飛哥,要不然,我們給他拍黑磚吧!他牛逼不要緊,但是他更要命!我就不信他郭剛這麼牛逼
,面對刀子還能嘴硬。”
許飛瞧了一眼三米之外的正在不爽地掃視着自己的薛之棟,嘿嘿笑了。
開心啊!
王中山一愣,說了聲“知道了”,轉身就走。
“哎,你幹嘛去?”許飛一把抓住了他,“你知道什麼了?”
“我知道怎麼做了。飛哥你的笑已經說明了一切。”
“靠,我只是覺得開心而已。”許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道:“這都什麼年代了,和諧社會,哪能動不動就舞刀弄槍的?要用和平手段解決!哈哈,這件事交給我,你放心吧。”
“要不找幾個兄弟們跟着你?別萬一打起來。”王中山不放心地道。
“嗯,可能打不起來。”許飛若有所思地道:“原則上來說,應該是薛首富要跪下來求我纔對。”
“不……會吧?”王中山眼睛都睜大了,他動手摸了摸許飛的額頭,“哥,你是不是發燒了?”
許飛指了指薛之棟,悄聲道:“知道他誰不?他就是薛首富,哈哈。你可以先在這裡看熱鬧,告訴兄弟們都冷靜點,我們現在可是正經的生意人,要談。”
“呃……”王中山一愣,這也太巧了吧?呵呵,他隨即意識到,有好戲看了。
許飛剛走過去,就聽到一聲極爲尖利的女人的慘叫,“呀!呀呀!”
這叫聲也太刺耳了,嚇得在場的所有人都側目而視。
噠噠噠!
隨即,就是一陣高跟鞋觸地的聲音傳來,一個一身是血的女人從裡面跑了出來,披頭散髮的樣子。
“快,不行了,我的兒子啊,不行了他!”噹一聲刺耳的哭叫聲響起來的時候,大家才驚異地發現,正是剛纔跟着鄭老頭進到房間的婆娘。
薛之棟不愧是商界精英,此刻已經平復了下來,着急地道:“什麼情況?籃子他怎麼了?”
“他……他死了!”婆娘一句話說完,白眼一翻,直接就暈死了過去。
咣噹!
薛之棟也是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煞白。
薛籃子,可是他的獨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