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五年是怎麼算出來的?”許飛有些好笑地問道。
“很簡單,就憑我手下有一個你們的醫生,比我年齡還大了五歲,他卻叫我老師。”島國一個一聲張狂地笑道。
“田口,不要這麼說話。島國的醫術雖然比華夏先進,但是做人還是要低調的。再說了,許飛醫生的醫術也有獨到之處,在中醫領域比你我都強。”吉野村制止了那個張狂的醫生。
不過。
雖然是制止,但是言談中還是帶着些許掩飾不住的驕傲。
“切。”田口自負地瞟了許飛一眼,“中醫?就是一門開玩笑的醫術。”
然後。
他衝着門口,喊了一聲:“範醫生,藥配好了沒有?”
“哎,來了!”蹩足的島國話。
一個戴着大口罩的臃腫的男人跑了進來。
鬢角花白的頭髮暴露了他的年齡。
單單看那眉眼,許飛感覺到他有些面熟。
老範顯然是沒有看到許飛,因爲他的雙手只顧捧着各種藥品進來了。
估計也是忙的不輕,他的額頭上都是汗珠。
“趕緊的。給吉野先生喂藥,輸液!”田口顯然是把老範當成了護士用了,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吩咐道。
老範。
“田口先生,這個?是不是讓醫護人員做?”
“哼哼,你以爲你是來幹嘛的?只是一個過來學習交流的老學生而已,我們這裡的醫護人員,甚至都比你的醫術先進!”田口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老範的眼角頓了頓,顯然是心中極度的不爽,但是他又無可奈何,只好蹣跚着腳步轉身而去。
看起來給人的感覺有些心酸。
這一刻。
許飛居然想起了遠在米國留學的柳依依。
不知道這個猶如自己妹妹的美妞是不是也經受着如此的對待?
“哈哈,這玻璃瓶的斷肢再生藥是我們大和醫院獨家研製的,領先世界最先進的水平,現在是天價!”田口毫不掩飾自己的驕傲。
忽然。
咣噹!
老範的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他
那肥胖而又臃腫的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一腦袋紮在了地上。
手中的各種瓶瓶罐罐,還有各種小藥片,全部都像是天女散花,撒的滿處都是。
特別是玻璃瓶中的斷肢再生藥,更是一下子摔的粉碎。
嘎?
正在笑的止不住嘴巴的田口傻眼了。
吉野村也蒙逼了,這藥,可是極爲珍貴的。
正在大家都愣愣的時候。
忽然。
田口猛衝了上去,對着手足無措的老範就是一巴掌。
呼!
又是一巴掌上去了。
不過,正在那大巴掌又要落在老範臉上的時候,忽然被一個人拉住了。
怒不可遏的田口回頭一看,是許飛。
“閃開!”田口暴跳如雷,想要甩開許飛的手,但是奈何自己的手就像是被鉗子一般卡住了,動彈不得。
“許……許神醫?”忽然,戴着大口罩的老範,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他連忙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
居然是範忠燕!
這個老傢伙曾經跟着孫道臨總是找許飛和唐波生的麻煩,但是後來表現還不錯。
他也是一個在潛江省相當有名氣的醫生,沒想到現在的處境居然是這樣?
見到許飛的範忠燕臉上很是尷尬,不過更多的是驚喜。
“許神醫,你……你怎麼也在這裡?不會也是到大和醫院學習的吧?”
“呵呵,只是湊巧路過。對了,你不經營你的藥館,怎麼跑到了這裡受這份洋罪?”許飛有些納悶。
範忠燕嘆息一聲,“說來話長,藥館被逼關門了,不只是我,就連老唐也過的艱難。前段時間,號稱紅牆神一手的方奎跑到了潛江,要和我們切磋醫術,接連讓唐波生我們難堪。不過那人的確很是厲害。我一咬牙,就到這裡學習來了。”
範忠燕有些垂頭喪氣地道。
許飛心中有些吃驚,方奎?
此人在醫界還算是比較有名,不只是因爲他和冷雨是同門師兄弟,同爲至翰的愛徒。
更主要的是,他還是出名的紅牆醫生,靠着
一隻左手,能夠精準地判斷出幾乎所有的病症,甚至堪比最精密的醫療儀器。
奇怪的是,此人一向不問世事,專注於紅牆內的保健和醫療,怎麼突然間跑到了潛江省找茬去了呢?
只是一個小小的念頭在頭腦中一閃,許飛隨即淡淡地笑道:“你倒是挺有決心的,都五六十歲了,還能被田口這個小醫生呼來喝去的。”
田口正聽得冒火,聽到許飛說他是小醫生,頓時氣的暴跳如雷。
“姓許的,你大膽!我不只是島國最著名的醫生之一,還是你們華夏中醫藥總會的特聘專家,就連你們的趙端副會長,都對我頂禮膜拜。”田口拍着胸口道。
“得了,別吹牛逼了,趕緊去重新拿藥去吧。再不拿藥,恐怕傷者的手腕創口會加速感染的。”許飛淡淡地道。
“怎麼可能?”田口和吉野村對視了一眼,用肯定的語氣道。
“哦,據我所知,斷肢再植手術,成功率都是需要一個條件的,那就是斷肢的創口沒有受到感染。而吉野的手,可不是沒有感染的啊。你們如果相信我的話,就趕緊去給他再做第二次處理。”許飛道。
“不會吧?該做的處理我們都做了,這門醫術,我們大和醫院是權威。”吉野村依然不解地道。
“哦,那當我沒說。”許飛隨意地道,說完就轉身和範忠燕聊天了。
“少和他廢話。他只是聳人聽聞而已,我看等到吉野先生的手康復了之後,你還有什麼臉面!哼,我還是那句話,中醫,就是個笑話!”田口瞪了許飛一眼,氣沖沖地親自取藥去了。
許飛只是搖了搖頭,若無其事地看着不慌不忙給吉野注射他們大和醫院獨家研製藥物的田口。
範忠燕跟在許飛身邊,有些緊張地看着周圍的一切。
“許醫生,這個人最喜歡找我的麻煩,他最是看不起中醫,你要是說的能應驗就好了,可以啪啪地打他臉!”範忠燕小聲地對許飛道。
許飛搖了搖頭,“等到他知道自己失敗了,只怕那隻手就保不住了。”
忽然!
“吉野村先生,一切ok!傷口康復很好!”田口得意地喊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