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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忙活了一上午,整個花生地已經清理差不多,花生秧子已經收穫完了。一羣大人正在忙着摘花生,村裡一羣小娃子提留着小籃子,拿着鏟子,在地裡翻找着散落的花生。一羣孩子嬉鬧着驚喜的刨出一個個散落着小花生裝進自己的小籃子。李峰看着眼前的一幕還隱隱記着過去生產隊的大鍋飯,那個時候山裡的家庭承包晚了些,八十年代中期,依舊是生產隊。
那個年代花生種子產量低,病蟲害嚴重年景,少有多少收穫。吃個花生都是難事,李峰記着那時候生產隊收花生,周圍圍着大大小小,老人孩子,一等着收穫完了。一羣人衝着上前,田埂邊,石頭縫裡,花生地裡,一點地方不願意放過,花生田裡每年要被翻上好幾遍呢。爲了一顆花生米兩孩子能打起來,那個時候物質缺少難以想象。不少外邊公社做活的大人爲了給孩子留一口花生味捨不得嘗一口,花生能藏半年多帶回去給孩子吃呢。
李峰最喜歡吃媽媽煮的新鮮的鹽水花生了。在他眼裡它的味道是一級的棒,正如在他的眼
烤紅薯的滋味也不錯!小時候,李峰對煮花生情有獨鍾,而母親煮的花生更是味道獨特。平常別人煮花生只是加一些鹽,但母親卻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她一定要用大爐、柴火,除了放鹽之外,她還會在不同的火候加不同的配料,例如五香粉、果皮、糊椒粉等,還有一種至今也叫不出名字的配料,然後不停地翻動花生,用母親的話說就是使每一粒花生味道都一樣。母親用自己的這種方法煮出來的花生,味道香濃,軟硬適中,既香甜又可口,伴隨着李峰一天天長大。
出門上學見識了不少別樣的生活,吃多了美食,慢慢的忘了曾經難捨味道。母親張蘭也少有再煮花生了,如今收穫着鮮嫩的花生。這些年沒吃老媽煮花生的李峰,有點想了。李峰靠在媽媽邊上,小聲說道。“媽,下午我們煮點花生吃吧,好些年沒吃你煮的花生,別人煮的怎麼都覺着少點味道。”
“你愛吃,媽給多煮點。”張蘭望着兒子,想着小時候兒子圍着鍋臺打轉轉,急的像個熱鍋螞蟻似的,饞嘴直流口水,吸着指頭,嘴裡不停問着。“媽,好了嗎?”急切。“還沒好啊。”失望。如今想想如同昨天那般的清晰。
“煮花生,阿姨,你說說怎麼煮的,我看別人煮的味道都是透進花生米里邊,可是我家裡煮着怎麼沒啥味道呢。”李欣這丫頭不上班,跑過來幫忙,這個時節鳥兒不太多嘛,過一段時間,候鳥來了,那個水庫可要忙活了。
張蘭說着自己煮花生事情,幾個女孩的用心聽着,時不時驚歎一聲。李峰卻在捉摸着,做點啥呢,新鮮的花生可是新嫩很,怎麼吃,怎麼香,花生糖,炸花生,炒花生。小小花生吃着花樣可是不少,李峰琢磨自己做點啥呢。
“對了,磨點豆腐試試,自己十來年沒吃着花生豆腐了。”這麼新鮮的花生,直接去掉外皮子上磨,推磨用力點,一會功夫就成了。用細紗布過濾2—3次,去掉殘渣,濾後漿液約有加入澱粉、麪粉和適量)食鹽,同漿液一起攪成糊狀,倒入鐵鍋,用文火邊煮邊攪拌,到全部變爲白色、沒有漿液時爲止。
自己家有用來壓豆腐的木板,方便,不用多少工夫,做出來的花生豆腐比起黃豆可要鮮嫩多了。無論是涼拌,還是清蒸,做魚頭花生豆腐湯,可都行啊,味道新嫩,吃着爽口,帶着花生特有的清香味。
李峰能夠想象,寶寶幾個孩子,這些女孩子對花生豆腐喜愛,正好自己好多年沒有吃了。這人想着行動起來,弄些花生剝開,花生米剝了好幾斤。邊上林穎還以爲李峰打算炸花生米吃呢,只是這個新嫩做着不如晾乾炸着香,水分太多了。
“誰說我炸着吃,一會你們就知道了。”眼見已經快十一點,收拾好花生,裝進布袋子裡,整整五大袋子,至少五百多斤,這個產量雖然不算高,可是比起往年不少了。尤其是河水淹沒好幾天,竟然沒有出現多少死苗,爛苗,產量沒受到啥影響,對比二邊四叔,五叔的可以說災後大豐收了。老爸李山一直樂呵呵合不攏嘴,心裡高興,自豪,自己種的莊稼好,這可是對自己勞作幾個月最佳的褒賞啊。李峰心說自己還沒有澆灌多少泉水,只是憑着西瓜地殘留的一下泉水已經可以保住大部分的苗子,看來泉水功效還有些自己不了的地方呢。
“寶寶,萌萌,你別玩了,回家了。”李峰對着地裡追着小飛飛,毛球玩鬧的幾個孩子,這些小傢伙玩鬧起來忘了所以。
“知道了,爸爸,小黑黑賴着不走,你快來看啊。”寶寶,萌萌,鈴鐺,崎崎,琳琳,一羣孩子圍着小傢伙拉都拉不起呢。李峰一愣,這個小傢伙做什麼呢。“怎麼了,我看看,螞蟻窩,我說着,這個小東西,刨食螞蟻呢,沒事,寶寶,快把鏟子給我。”李峰接過小鏟子幫着把小黑黑把螞蟻洞穴挖大些。
田裡的螞蟻窩不同於白蟻,這些螞蟻窩都是在田埂上,地勢比較高的地方。琳琳幾個村裡孩子對於挖螞蟻窩窩沒啥興趣,不如多找點的花生,回家煮着吃。地裡花生,李峰沒太多細收拾,不少花生窩窩裡零散着剩下幾粒,這些小傢伙小半天弄了兩三斤,挺高興。寶寶幾個跟着多半玩鬧,鐵桶裡零星幾個,比起琳琳,這幾個孩子更加玩心大。
“小螞蟻爬出來,好多啊,鈴鐺小表姑爬你腳上,哇,崎崎哥哥快跑啊。”寶寶幾個大驚小叫,螞蟻窩窩,在他們看來還是新鮮的事物,見着黑壓壓的一片螞蟻蟲縫隙裡爬出來,四散開,幾個孩子跳着腳大呼小叫,又不願意離開。可是把琳琳,聰孩兒他們給笑趴下來,螞蟻有啥好怕的啊。
“二丫,你做什麼啊?”寶寶見着琳琳拿着小小的玻璃瓶,一隻只捏着裝進去,不一會已經小瓶子底部已經一層螞蟻了。“我知道,我知道,二丫想養螞蟻對不對,可是螞蟻吃什麼啊。”“我纔不是養螞蟻呢。”萌萌覺着手搶着說着,誰知道二丫人家根本不是呢。此時李峰已經把螞蟻窩整個挖了出來,裡邊巢穴裡的螞蟻已經跑得不少幾個,不過縫隙上密密麻麻的小白點,如同白色的芝麻一樣小東西。小黑熊見着驚喜的吼叫了一聲,小舌頭一舔,如同吃炒芝麻似的。
“叔叔,這是螞蟻的糧食嘛,真小啊,白白,小黑黑,別吃完了,不然小螞蟻會餓死的。”萌萌推了推趴着地上,見着舔食着白點點小黑熊,眨巴大眼睛仔細看着地縫隙白芝麻點點。“呵呵,這可不是糧食,這是螞蟻卵,可以孵化出小螞蟻。”李峰捏了一粒,用力一捏,啪的一聲,一絲液汁濺出出來,寶寶,幾個覺着尤其,抓着一下在手裡捏着玩。可是把小黑黑惹怒了,這麼好吃東西,人家都捨不得吃,你們太壞了。小黑黑,用胖乎乎的腦袋一個接一個把圍着寶寶,萌萌,崎崎頂出去,不讓他們靠近。
“小黑黑生氣了,爸爸,你看小黑黑生氣了耶,好厲害,比寶寶勁都大了。”寶寶這丫頭,小裙子不怕髒,趴在地上和着小黑黑抵上牛了。萌萌不用說了,連着小崎崎頗爲心動,村裡孩子見着不少跑過來,一羣人輪流上陣,小黑黑這個小傢伙傻傻的頂着牛,竟然沒發現對面的人變了又變。
“寶寶,你們別鬧了,你看看裙子髒兮兮,一會,你們自己洗。”李峰瞪了幾個孩子一眼,自己把螞蟻窩壓實,這樣以後不會造成漏水,用腳踩了幾下,拍了拍手。“小黑黑,我們回家了。”
“啊,小黑熊別跑,我還沒和你頂呢。”小黑黑哪裡理會他,屁顛跟着李峰,小黑熊可是聞着小螞蟻蛋的味道呢,李峰手裡弄了一下把,小黑黑快步跟着李峰,一路吃着螞蟻蛋。可是少了點,吃着不過癮。惹得小黑黑一路打了幾次滾,耍賴,撒嬌想着李峰再給它挖螞蟻窩,李峰哪裡理它,李峰和幾個孩子見着直樂呵,小猴子更是捂着自己肚子,哇哇大笑,讓小黑黑逮住了一大熊掌,拍的暈乎了好一會。小黑球打不過小熊,跑到李峰面前告黑狀。
“小黑黑好厲害啊,黑球羞羞羞。”幾個孩子對於黑球的行徑很是看不慣,小東西,打不過人打小報告,可是大大的壞蛋呢。“吱吱。”“哈哈哈,黑球發火了。”猴急了也要咬人的,小黑球雖然沒有咬人可是小爪子揮舞,齜牙利嘴露出一副兇相,可惜,幾個孩子一點不拿着當回事,對着黑球擠眉弄眼的,一陣嬉弄。
回到桃林院子,李峰對着幾個和猴子打鬧的小傢伙揮了揮手。“你們別鬧了,快去洗洗,換件衣服,寶寶,小裙子自己洗,誰穿髒,今天誰洗。小盆子,洗衣粉,搓板,你們幾個昨天我都教過你們怎麼用,這下子不要我教了吧。”正在這時,李峰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蔓穎有事啊?什麼?小曼怎麼了?被人告了,故意傷人,怎麼回事?你慢慢說。”李峰臉色一變,這個人,上次自己沒和他一般見識,真以爲自己是活菩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