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在哪裡?”
秦妖月聽到了張野的聲音,立刻興奮的湊了過來。
“衆裡尋他千百度。”張野淡淡的笑了起來。
“那人在燈火闌珊處。”
秦妖月立刻意會,作爲張野最善洞悉人心的老婆,她馬猜到了一切:
“真正的封印其實在那個寺廟之?”
“沒錯,我們快走,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時間足夠了。”張野說完,立刻行動了起來,帶着興奮不已的秦妖月飛快的回到了寺廟。
然而剛進寺廟,張野面對了一場十分尷尬的事情,他的老婆們此時正穿戴整齊,笑吟吟的等着他的歸來。
“呃,嗨!老婆們,你們怎麼還沒睡。”張野尷尬的擺擺手。
“老公,你想和妖月妹妹出去午夜浪漫一下,我們並不反對,你又何必這樣偷偷摸摸的呢。”周夢茹淡淡的笑着,十分揶揄的口氣說着。
不過張野可不蠢,他當然聽得出來周夢茹根本不是再說什麼午夜浪漫的事情,是有些責備他和秦妖月單獨出去尋找天道宗舊址,卻沒有帶其他的女人。
這可不是一個什麼信任不信任,或者擔心危險不危險的事情,對於這些女人來說,這輩子已經徹底死心塌地的跟着張野了,但若是她們連生死相隨都不能做到,又該是何等的寒心。
“好吧,老婆們,我承認我錯了,是我對你們不夠信任,怕未知的危險傷害到你們,只願意自己承擔這些風險,抱歉,以後我不會這樣了。”
張野誠懇的道歉,衆老婆也都不是矯情的女人,紛紛在表示了一下小小的嗔怒之後原諒了他,一行十一人在濃重暗夜的掩護下,開始了探索天道宗舊址的行動,頗像小孩子玩的尋寶。
不過張野和興奮的老婆們並不知道,此時的主持房間內,益西師的徒弟卻在迷茫的看着自己的老師,不解道:
“老師,爲什麼你如此寬容張野施主的放肆,這裡畢竟是我們佛門重地,怎麼能讓他們如此肆無忌憚的窺探呢。”
“呵呵,你啊,還是修行不夠啊。”
益西師微笑着睜開眼睛,眸子全是睿智的光芒,雖然他並不修煉,身沒有半點的法力波動,但一生幾十年錘鍊出來的神識力量卻非同小可。
張野從踏入寺內的那一刻,一舉一動沒有脫離過益西師的眼睛,哪怕是他和秦妖月偷偷摸摸的跑出去。
然而益西師卻沒有絲毫的阻攔,彷彿他只是這個寺廟的過客,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一樣,而且還淡然笑語的對自己的學生說道:
“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什麼你我之分,大道爲空,肉眼所能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妄,你我與山石,江河,飛禽走獸毫無區別,都是這個世界的表象罷了。”
“可是……”學生還要爭辯。
益西師卻只是淡然擺手,道:“既然天道安排張野施主來到這裡,那說明他和此地有緣,沉寂了千年歲月的天道宗舊址或許該經過他的手綻放。”
“老師,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還覺得太憋屈了。天道宗舊址明明是我們世代守護的秘密,算是要公開,那也應該是我們啊,爲啥要讓張野來。”學生不服氣的說道。
“誰來又有什麼意義呢,世間一切如露,如電,如夢幻泡影,偌大王朝都可朝夕傾覆,更何況我們這小小的寺廟。你也不用太在意這件事了,有時間的話倒不如多看看書,唯有精神的修煉纔是根本。”
益西師說完,再次緩緩閉眼睛,不再搭理這個還有些想不通的學生。
學生的確是想不通,因爲他還太年輕,儘管身在佛門,但內心深處本能滋長的佔有慾念還是不斷激盪着他內心清澈的心境,好在剛纔和益西師談了幾句,緩緩的鬆了口氣。
“老師,是我太執着迷茫了,學生的定力還不夠,被紅塵慾念滋擾,差點誤了大事,學生會閉關五日,以澄清心靜。”
學生也不多說,站起身來出了益西師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真的開始認真的打坐起來,只是他沒有看見,益西師那緩緩睜開的眼,有一抹讚賞閃過。
張野怎麼都想不到,這個一直以來被世人傳說的天道宗舊址的入口,竟然這樣大剌剌的開在了寺廟正殿的佛像下面。
這好像是個和尚頭頂的蝨子,明明爬來爬去的很是fēng sāo招搖,可愣是沒有人看到。
特麼的,一羣瞎子。
張野無愕然,他用渾厚的法力灌輸到了那尊莊嚴的佛像身之後,佛祖的蓮花臺之下的牆壁立刻如水波紋般盪漾了起來,那是空間的漣漪。
“看來真正的天道宗舊址並非是在這裡,甚至可能不在地球,這裡只是入口。一會兒進去之後,我們一定要萬分小心,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大家懂了嗎?”
張野皺着眉頭,神色凝重的看着老婆們,他雖然不太願意讓老婆跟着,可卻又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希望所有人都平安歸來。
衆老婆也都不是傻女,聽得出張野口的凝重和關心,紛紛點頭表示自己的重視。
呼!
張野知道再說其他的也沒用了,乾脆一咬牙,直接衝進了空間漣漪,強大的空間壓力瞬間罩在他的身,如千斤巨石猛地從四面八方而來,無孔不入的壓在了身體的每一寸。不過還好,張野的修爲畢竟很高,他剎那的失神之後清醒了過來,同時也放心了,這個入口雖然有這樣的壓力,但對老婆們來說倒是沒什麼,算修行最晚的沈露都已經有了先天四品的修爲,抗這個壓
力還是很輕鬆的。
這個空間漣漪的通道很長,張野足足走了二十分鐘,身體才瞬間一輕,眼前豁然開朗。
“這……”
在天道宗舊址映入眼的那一刻,張野懵了,衆女傻了,每個人都好像當機了一樣。
“老公,這裡還是地球嗎?”
“呃,應該不是了吧。”張野苦笑着,眼神眺望向眼前無陌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