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還以爲你有多牛逼,原來被槍指着,也會慫啊。”有人在旁邊頓時嬉笑起來。
“就是,剛纔說的那麼天下無敵,原來是個慫包,真是浪費感情,害的我剛纔還擔心了一下呢。”
“得了吧你,天生的小膽子,上次殺那個女人的時候,你就不敢,別逗了你。”
一羣人見張野沒有任何的動作,彷彿真的被嚇到了一樣,立刻開始鬨笑起來。
然而面對着這些,張野卻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眼神冰冷,殺意沸騰。
阿莫爾沒有笑,他的心裡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卡爾曼也沒有笑,他仍然保持着那個擡槍盯着張野腦袋的動作,剛想要說什麼,脖子上卻陡然出現了一道血線。
噗!
殷紅的鮮血彷彿不要錢般噴了出來,濺的到處都是。
卡爾曼瞪大了眼睛,一臉茫然和難以置信的神情,一隻手拼命的捂着脖子,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
他快速倒退了幾步,腳下一軟,噗通的栽倒在地上,卻再也沒有能夠起來。
張野隨意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笑了起來,對着死掉的卡爾曼說道:
“如你所願。”
靜!
整個會議室就如同墓地般的死寂。
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眼睛瞬間放大,沒有人敢相信張野真的殺了卡爾曼,他們的大家長,而且還是當着所有人的面。
阿莫爾卻是嚇壞了,臉色發白,他曾經多次想過要怎麼才能讓卡爾曼死掉,但當他真的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才發現這一切是何等的恐怖。
不!
張野剛纔說可以留我一命的,我不能擔心,我不用擔心……
阿莫爾心中不斷的嘀咕着這一句話,但心中的恐懼卻像是上了肥的野草,瘋狂在滋長。
整個會議室中沒有人再敢說話,沉重的呼吸聲和卡爾曼還沒有涼透的身體形成了無比巨大的壓力,如重錘般砸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張野的臉上始終保持這淡淡的笑意,似乎剛纔只是做了一件吃飯喝水般的小事兒,完全不值
得一提。
他掃視了衆人一眼,道:
“諸位,剛纔你們似乎是在討論怎麼對付我的龍騰集團,是這樣的吧?”
啊?
衆人這纔回過神來,卻好像見鬼了一樣看着張野,都不敢吭聲,只是驚恐的看着他。
乖乖!
這個瘋子,剛纔卡爾曼只是說了一句話,結果就被他抹了脖子,自己要是說話,會不會也是同樣的下場。
每個人的心裡都是這樣的想法。
張野見沒人說話,把卡爾曼原本坐着的椅子拉過來坐下,敲着二郎腿說道:
“說啊,剛纔你們不是討論的很歡樂嗎?費爾南多,你覺得我這塊肥肉是帶着小骨頭的,還是一塊肋排呢?”
這……
費爾南多的額頭頓時見汗了。
人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就說明他剛纔就已經來到了會議室中,衆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視線之中,根本沒有逃脫半點。
現在再說其他的,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費爾南多咬咬牙,狠聲道:
“不錯,我們的確是打算對付你的龍騰集團。不過現在只是一個構想,還沒有完全實施,你根本沒有證據。但你現在殺了卡爾曼,卻是我們這麼多人都看見的,你要是現在離開,這件事我們就算了,否則的話,我們也不怕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
張野輕蔑的看着費爾南多,嗤笑道:
“費爾南多,麻煩你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們之間的實力真的足夠你們撕破這些臭魚爛蝦撕破魚網嗎?”
“你……”
費爾南多氣的又要犯病,手都已經摸到了藥瓶上,咬牙道:
“你不要太猖狂,我們這裡有十多個人,你只有一個。就算你殺了卡爾曼又怎樣,我們照樣能殺了你。”
噗!
一道寒光直接轟穿了他的心臟,死屍倒地。
張野不耐煩的擺擺手,冷笑道:
“不但冥頑不靈,還特麼廢話連篇,老子既然敢出現,難道會怕了你們?真是可笑。”
他擡起頭,冷冷的看着已經嚇的變成鵪
鶉的衆人,手指彎曲起來敲了敲桌子,寒聲道:
“還有誰要對付老子的龍騰集團。”
安靜!
會議室中再次陷入了死寂,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張野是個絕對的狠人,兇人,他們惹不起的人,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動輒就殺人,而且絲毫沒有預兆。
更加可怕的是!
沒有人知道張野到底怎麼動的手,兩次殺人,別說他的身子,就連手指頭都沒有動過。
就算是告上法庭,恐怕也會被判證據不足吧。
阿莫爾此時看看剩下的這些人,已經全部被嚇傻了,就連一向膽大包天的克西馬也是如此,心中頓時生出一種古怪的感覺,這似乎是自己最好的機會。
他強壓住自己心中的驚恐,開口說道:
“張野,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想要對付你的人是卡爾曼,他已經被你殺死了,而且你還殺了費爾南多,剩下的人和你沒有任何的仇怨,難道還不夠嗎,你的龍騰集團又沒有遭到任何的損失。”
唰!
衆人立刻看向他,眼神中都充滿了感激之情,這可是救命大恩啊。
張野的目光落在了阿莫爾的身上,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他笑着說道:“你說的對,我的龍騰集團的確沒有什麼損失,甚至還因爲這件事賺了一棟建造費用價值二十多億的商業大廈,是魏中河賠償給我的。”
魏中河?
又是誰。
衆人面面相窺,百思不得其解。
阿莫爾卻是知道,因爲這件事他一直盯得很緊,就想從這裡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機會,搬倒卡爾曼。
卻沒想到,現在卻派上了大用處。
“我明白了。”
阿莫爾點點頭,終於知道張野是打算幹什麼了。
在他調查的資料中,張野雖然是個不太在意錢的人,但卻從來不喜歡吃虧。
剛纔他也說了,魏中河只是稍微對付了他一下,就賠了他一棟價值二十多億的商業大樓,那麼自己家族這個真正的幕後主使又怎麼可能倖免。
他根本就是來敲詐勒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