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話的是霍明薇,她聽到張野接起電話的瞬間,語氣不善的質問道:“你昨天晚去了哪裡,爲什麼我找不到你,手機也不開。 ”
張野一怔,暗道這女人今天怎麼了,自從兩人有了協議婚姻後,她沒給過自己什麼好臉色,更別提主動打電話給自己了。
事出反常必爲妖啊。
“我在自己家裡啊,你有事兒?”張野怪的問道。
“哼,我不是說過要你搬到別墅來住嗎。我們現在可是夫妻,哪怕只是名義的,你難道不想遵守約定嗎?”霍明薇冷冷的說道。
呃!
這女人不是認真的吧。
張野撓撓還有些溼漉漉的頭髮,無語道:“你一大早晨打電話過來爲了說這個事兒?”
“哼,當然不是,你馬下樓,我在你家樓下,有事找你。”霍明薇冷聲道。
“你等會兒啊,我還沒吃早飯呢,你知道不知早飯有很多危害……”張野淡淡的說着。
不過還沒等他說完,聽筒裡傳來了霍明薇強硬的聲音:“我說馬,立刻。”
我勒個去,這女人真把我當成他老公一樣使喚了啊,不過聽她的語氣應該真有什麼事兒。
算了,那我大人有大量,原諒她好了。
張野翻了個白眼兒,隨便穿了兩件平日裡買的衣服,匆匆的下了樓。
到了樓下,他一眼看到了霍明薇和她那輛能把人亮瞎眼的瑪莎拉蒂跑車。
香車美女,按理說這是所有男人眼最亮麗的風景,可張野卻牙疼的特別不想過去。
因爲他察覺到霍明薇的臉色平時更加的難看,尤其是看到他的時候,簡直像北極被凍了幾千年的冰山一樣。
“你穿這麼一身出來?”霍明薇打量了他一眼,皺着眉頭不屑的說道。
張野聳聳肩,道:“我覺得挺好的啊,穿着舒服,物美價廉,我這種貧下農的最佳選擇。”
“哼,你願意丟人這麼穿着吧,趕緊車,我們去市醫院。”霍明薇不容置疑的說着,直接自己鑽進了跑車。
醫院?
張野一個激靈,鑽進跑車忙問道:“你要帶我醫院做什麼,我又沒病,你,你不會是打算讓我給別人看病吧。”
“不是看病。”霍明薇瞥了他一眼。
“呼,那還好,我這三腳貓的醫術別去市醫院丟人了。對了,那我們去醫院幹什麼?”張野鬆了口氣,順手拿了瓶水,笑呵呵的問道。
霍明薇淡淡的說道:“去救命。”
噗!
張野剛喝的一口水全噴出來了,震驚的看着霍明薇:“我說你瘋了吧,讓我去市醫院給人救命,那不是打全市醫院醫生的臉嗎?”
他嚷嚷着,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話是多麼的囂張,他甚至連問都沒問對方什麼情況,顯然根本不在意對方爲什麼生命垂危。
“你不願意?”霍明薇冷道。
“這不是願不願意的事兒有好不好,更何況你是我老婆,我算再不願意也得去啊。”
“滾,誰是你老婆。”
“當然是你啊,法律都承認了,你不會不承認吧。”
“你……”
霍明薇都要氣瘋了,一向冷靜從容的她還從來沒遇見過這樣能夠勾動她怒火的男人。
“哼,既然如此,你爲什麼不願意去?”她怒目問道。
張野搖頭苦笑:“我不是不願意去,而是我根本不是醫生,沒有執照啊。”
“那你不用管,只要你能救活那個人,我給你一百萬。”霍明薇咬牙道。
儘管她不想付錢給這個討厭的傢伙,可卻沒有辦法。
如今在醫院裡生命垂危的人對她或者說對這個時候的霍氏實在太重要了,他絕對不能有事。
“還有錢拿啊,那沒有問題了,趕緊開車,去晚了我的一百萬可沒了。”張野連忙擺手催促道。
霍明薇恨得差點當場爆發,敢情對自己那麼重要的人,在這個傢伙的眼裡還不如一百萬更重要一點。
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後悔,我發誓。
她不爽的在心裡咬牙切齒,踩着油門的右腳不知不覺用了更大的力氣。
嗡嗡嗡……瑪莎拉蒂宛若一頭憤怒的鋼鐵巨獸在公路咆哮,也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終於在幾分鐘內到了市醫院。
“趕緊跟我走。”
霍明薇跳下車直奔地下停車場的電梯,漂亮的額頭青筋暴起,要不是必須如此,她恨不得馬把張野這個傢伙人道毀滅算了。
“哎,一百萬你可一定要記得給我啊,直接轉到我的銀行卡可以了,我開過銀的哩。”
張野笑嘻嘻的跟在霍明薇後面,悠閒的好像剛吃飽了飯從家裡出來遛彎似得,絲毫沒有馬要救人性命的緊張感。
等到霍明薇領着張野來到十八樓的一處高檔病房裡時,他臉的雲淡風輕終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認真和凝重。
儘管自己之前都可以輕鬆,和霍明薇鬥鬥嘴當作消遣,但如今他已經面對了病人,那自然不能再玩笑了。
這是態度問題,更是一個人的品德問題。
牀躺着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年人,雙目緊閉,氣若游絲的扣着氧氣,臉色灰白到極點,一動不動在牀宛若死人般。
聽護士說了一嘴,張野這才知道病人的家屬還沒有趕過來,也不知道霍明薇是從哪裡聽說的,竟然病人家屬來的還快。
“怎麼樣,你能不能把他救過來?”霍明薇緊張的問道。
“我還沒診脈呢,怎麼可能知道救不救得過來。”張野翻了個白眼兒,沒好氣兒的回了一句,右手自然的搭在了病人的脈搏。
“你……”
霍明薇恨得咬牙切齒,不過她知道現在可不是和張野鬥嘴的時候,連忙強壓住怒火,靜靜的等待着張野的診斷。
張野閉眼睛,眉頭幾次皺了起來,然後又慢慢的平和下去,把霍明薇急的七八下,但又不敢打擾他。
“這男人的症狀好怪,怎麼看也不像是生病,倒像是,是毒?”
張野的眼睛陡然一亮。
對!
這絕對是毒,而且是一種慢性毒藥,每天的劑量也不高,足足用了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才徹底發作。
尼瑪這到底是誰這麼狠啊,如此處心積慮想要害死他,我不會給自己招惹什麼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