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草的出現,讓張野立刻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自己以前把邪龍殿想的太簡單了,以爲他們是一羣武者組成的邪惡組織,雖然幹着爲非作歹的事情,但終究不敢過多的滲當今社會。
可現在看來自己實在大錯特錯了。
前者還有江慕白的出現,現在更是出現了有幻草成分的xīn xíng dú pǐn,這已經不僅僅是邪惡組織那麼簡單了。
邪龍殿現在已經分明形成了有嚴密組織結構的邪教。
不行!
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他們,否則天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見鬼的事情來。
張野的眉頭高高皺起,神色極爲凝重的問道:
“孤狼,你們對邪龍殿的調查有什麼消息了嗎?”
“有一點的,老闆,昨天我讓天鷹利用絡入侵到了江慕白的手機,調查了一下他的行蹤,發現他除了原本大少爺的生活圈子之外,還會經常去一個叫做地獄酒吧的地方。”孤狼說道。
地獄酒吧?
張野微微有點詫異,不解問道:“他去酒吧不是很正常麼,難道這裡有什麼特殊之處?”
“是的,地獄酒吧是純粹的會員制,而且入會費極爲昂貴,每年要超過八十萬的會員費用。但成員卻是五花八門,有商人,有黑惡分子,有很普通的老百姓,但卻一個女性會員都沒有,這非常的怪。”孤狼皺着眉頭說道。
“酒吧裡沒有女性會員?”
張野不由的愕然,要知道現在的歡夜場所對女性都是非常優待的,尤其是漂亮女性,因爲這會吸引更多的男性客人,爲酒吧帶來大量的客流量。
可地獄酒吧卻連一個女性會員都沒有,而且看孤狼的神情,怕是女性根本都不允許進入吧。
這實在太詭異了。
“看來有必要去調查一番啊。”
張野淡淡的說着,盤算着晚去查探一番,他可不相信江慕白去這種酒吧是閒着沒事兒喝酒聊天的。
“老闆,那晚我和你一起去?”
孤狼問道。
“不用了吧,我自己可以的,你還是調查xīn xíng dú pǐn這條線吧。”
張野搖搖頭道。
孤狼頓時皺起了眉頭,盯着張野看了看,才說道:“老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們,還是看不起我們的實力?”
嗯?
張野疑惑的看着孤狼,不解的問道:“你怎麼會這樣說,我沒有不信任你們啊,而且你們既然是秦姐調教出來的,肯定實力不差,我怎麼會看不起你們的實力。”
“那你爲什麼只是讓我們調查,而不允許我們介入其,我們自從成爲六蛇將,從來沒怕過危險和死亡。”孤狼不爽的說道。
哈哈!
張野笑了起來,擺擺手道:“孤狼,我想你們誤會了,我並不是不相信你們,而是不太習慣驅使手下做事。而且邪龍殿暫時還不知道我們在調查他們,能夠低調一些會更好。等我們掌握了他們的犯罪證據,再一舉將他們連窩端,豈不是更好。”
這……
孤狼有些無言以對了。
他還真是想歪了,倒是忘了張野原本是習慣一個人做事了,無論遇到什麼事自然會首先想到自己要怎麼解決,根本不是瞧不起他們,或者不相信他們。
“好吧,老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們。蛇姬大人培養了我們這麼多年,是爲了讓我們成爲你的手下。如果你不能驅使我們,那我們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孤狼淡淡的說道。
張野愕然的有些動容,他怎麼都想不到孤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他立刻皺起了眉頭,很鄭重其事的對孤狼說道:“孤狼,有件事我希望你們弄清楚。我這個人不喜歡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算你們成爲我的手下,我也希望你們可以把自己當人看。”
“老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孤狼連忙說道。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我要說的是我可以把你當朋友,將來甚至可以把你們當成兄弟,但絕對不會把你們當作工具。你們是人,不是爲了誰存在的,包括我,希望你能記住這一點。”
“是,老闆,我會和他們說的。”
孤狼眸子裡有些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那是從來沒有過的感動。
六蛇將都是秦妖月在西方生活的時候收養的孤兒,這些rén dà多性格偏激,雖然有着卓絕的天才之處,但每個人其實對外人都有着天然的敵視。
秦妖月知道他們的性格,但卻不但沒有制止,反而把他們骨子裡這種孤僻徹底釋放了出來,讓他們對其他的人更加的不信任,除了六蛇將本身的幾個人和秦妖月之外,他們根本誰都不相信。
可剛纔張野卻讓說出了那樣一番話,讓孤狼的心被微微觸動了一下。
他不是沒聽過這樣的話,如果換做其他人來說的話,他只會嗤之以鼻後當成耳旁風。
但是這樣的話卻是在張野的嘴裡說出來的,那不一樣,因爲秦妖月告訴過他們,自己這些人存活着的意義是成爲張野的工具,沒有其他的任何意義。
張野完全可以不用對他們說那些話的,可他說了,這說明他是真心把自己當成了朋友,絲毫沒有其他的想法。
看着張野離開的背影,孤狼的目光涌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感,扭頭對雪蛛道:
“你剛纔也聽到老闆的話了吧。”
“嗯,老闆說的真好呢。”
雪蛛的臉哪裡還有半點蘿莉的可愛,嚴肅的神情透着說不出來的一種複雜。
“所以我打算真正的追隨老闆,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
“若老闆不棄,必然生死相隨。”
雪蛛淡淡的說着,旋即臉再次露出了蘿莉的可愛神情,眨眨眼道:
“更何況老闆還那麼帥,我都喜歡他了呢。”
“雪蛛,現在沒有外人,你不需要再裝出這樣一副噁心的神情。別忘了,你是這個世界最會玩毒的女人。”孤狼嘲諷的冷笑一句。
唰!
一柄袖珍的bǐ shǒu陡然出現在他的脖子,雪亮的刀鋒有着一抹幽藍的顏色,顯然是抹了劇毒。
雪蛛站在他身後的凳子,眸子透出無冰冷的殺機。
“怎麼,你想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