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野和安雪依用神識掃描這個充滿粉色燈光的地下室的時候,他們腳下的一層空間內,卻有幾個人在商討着什麼。
這個空間大概只有五六十平米的樣子,但卻陰森恐怖,牆用鮮血畫滿了詭異的符錄,像是某種邪惡經一樣。
靠牆的地方放置着十張單人牀,面分別躺着十個面容青黑的死人,每個人都是臉色青黑,面容枯槁,呲牙咧嘴,看去猙獰恐怖,十分的嚇人。
而在牀鋪的對面則盤坐着四五個人,都是一身墨黑色的裝束,其爲首的一rén dà概四十多歲的年紀,一臉的蒼白如紙,好似惡鬼般的眼神冷冷的注視着其他的人。
“一羣廢物,十幾天給本舵主找來這十個人,還都是血氣幾乎枯竭的無用老人,到現在爲止才攢了這麼一點點血氣,哼。”
幾個黑衣手下聽到他這麼一說,頓時渾身都是一哆嗦,其一個膽子稍微大些的說道:
“老大,屬下無能,只是現在的人都太精明瞭,不好騙啊,而且身體有點事兒去醫院看看,我們的屍毒種子根本種不,這些日子我們千辛萬苦才找到了這些人,實在不是屬於偷懶啊。”
“廢物還敢叫苦?”
四十多歲的男人頓時大怒,橫眉倒立的冷聲道:
“騙不來不會搶麼,你們可是煉屍宗的弟子,這點事都辦不好,我要你們何用。”
“啊!”
幾個黑衣人頓時都嚇得哆嗦起來,知道自己的老大喜怒無常,一旦真的觸怒了他,把自己拿來提取血氣,煉化成煉屍,那自己太慘了。
“是是是,老大,我們知道了,這件事我們一定盡力辦好。”
黑衣手下頓時磕頭如搗蒜,苦苦哀求道。
“恩,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要是三天內再不能讓我滿意,我把你們全部都煉成煉屍。”
四十多歲的男人冷哼一聲,剛要繼續說什麼,目光卻陡然一凝,大聲喝道:
“什麼人!”
“呵呵,當然是要你命的人,看來你活不到三天以後了。”
唰!
隨着冰冷的聲音,這層地下室裡閃進來兩道身影,一看是一對青年那女,穿着打扮都很時尚,但臉分別帶着一張面具。
其男人的面具通體雪白,面卻帶着幾道詭異的黑色花紋,兩道好似淚痕般的黑色詭異圖騰順着兩頰蜿蜒而下,眉心卻是一隻巨大的神靈豎眼,在房間幽暗的光芒之下,顯得異常詭異驚悚。
女子的面具卻是個黃金女性面具,面什麼圖案都沒有,一雙冷漠憤怒的眼睛流露出濃濃的殺意。
“你,你們是誰,好大的膽子,敢擅闖我煉屍宗的駐地。”
其一個黑衣手下猛地跳了出來,大聲咆哮道。
嘭!
張野卻什麼話都不說,直接一記崩天拳把他轟飛,只聽見咔嚓一聲,胸骨全部被砸斷,眼見着活不成了。
什麼!
煉屍宗剩下的幾個人頓時大吃一驚,他們做夢也沒想到突然出現的這個男子會如此狠辣無情,甚至不和他們溝通zhōu xuán,直接痛下殺手。
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臉色登時陰沉了下來,一對三角眼釋放着暴怒的寒光,冷冷問道:
“閣下是什麼人,爲何來此一言不合殺了我們的人,難道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嗎?”
“呵呵,一羣煉屍宗的蠅營狗苟之輩,也和老子談法律?”張野冷笑起來,道。
安雪依在旁邊更是不耐煩,直接說道:“和他們囉嗦什麼,這樣喪盡天良的人直接殺了便是。”
“你們!”
四十多歲的男人勃然大怒,猛地暴吼一聲,體內的法力狂涌而出,居然是先天二品的修士,轟殺過來的手掌纏繞着濃濃的黑色死氣,直奔張野的腦袋。
“哼,不知所謂。”
張野冷笑一聲,眸紫光流轉,一股大帝威嚴鋪天蓋地的從體內涌了出來,崩天拳席捲着可怕的帝威,瞬間向男人轟殺了過去。
嘣!
那男人頓時宛若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了出去,嘭的一下砸在了牆壁,只覺得體內翻江倒海,似乎有無窮的火焰在燃燒,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張野的遮天古書仙道篇乃是至剛至陽的gōng fǎ,對煉屍宗的陰晦法力有着天生的剋制,再加現在本來是正午,煉屍宗弟子實力最弱的時候,雖然男人高過張野一個境界,但又哪裡是他的對手。
這……
幾個黑衣手下見張野如此生猛,頓時大吃一驚,猛地紛紛跳起來,卻不敢找人張野,立刻向着安雪依攻殺了過去。
“一羣shǎ bī。”
張野卻連動都不動,站在旁邊冷笑旁觀。
這些黑衣手下最高的修爲不過是後天九品,在安雪依先天二品的實力面前簡直脆弱的像是豆腐一樣,被她橫拍幾掌,頓時大叫一聲慘死當場,居然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我去!
這小妞兒殺起人來老子都狠,一點活口都不留啊。
張野的眼皮跳了跳,腳步卻已經到了四十多歲的那個男人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冷聲道:
“說吧,你們煉屍宗的總壇在什麼地方。”
“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得罪了我們煉屍宗,你等着一生一世被追殺吧。”男rén dà叫道。
啪!
一記沉重的耳光混合着法力,直接把男人抽的腦子嗡嗡作響,牙齒都掉了兩顆,滿嘴是血。
“我不喜歡重複,所以你現在最好告訴我,否則你會後悔沒有早點說出來。”張野冷冷的說着,對於這種喪盡天良的人,他的心裡是沒有半點憐憫的。
“你……休想,我,啊!”
男人還在怒衝衝的罵着,可剛說了個開頭見張野擡起頭,咔嚓一下把他的膝蓋踩碎了,劇烈的疼痛讓他簡直萬剮凌遲還痛苦,臉都不由的扭曲了起來。
“你,你到底是誰,要幹什麼。”
他痛苦的大叫着,眼睛裡已經明顯流露出一絲恐懼。
噠噠!
張野見他似乎還想要硬抗,終於有些不耐煩了,淡漠的聲音說道:
“既然你不肯承認,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手段了。”